海底一個村子,島上一個村子,而且都有着幾乎一模一樣的雕像,這一來可以證明這個村子年代也很久遠,有着自己的傳承;二來也證明這個村子詭異得很,纔會讓霍得他們歷代有人守着。
白水摟着我要順着雕象的蛇尾去看,霍得卻攔住了我們,朝我們搖了搖頭,示意我們先上去。
客隨主便,我們也不好過於強硬,而且這裡的事情詭異程度不比泰龍村低。
我們離開時,那雕像上的魚頭眼依舊跟着我們轉動。魚眼無瞼,可那圓圓的眼珠子卻好像活的一樣,其他地方卻沒有半點異常。
等我們浮到上面,白水摟着我,幫我烘乾了身上的水汽,霍得給我們泡了茶,他們這邊的茶加糖還加奶,更像是奶茶,與我們喝的清茶完全不同,不過明顯霍得喜歡甜食,料十分的足,喝得人暖暖的。帥哥直接灌了兩大杯。
見我們緩過來,披着浴袍的霍得纔跟我們說道,聖殿確實爲了這個村子才建的,而海底被淹沒村子的那個雕像的蛇尾最先也是現在島上那個村子一樣,盤在雙腿上的,可就從去年開始,那條蛇尾慢慢鬆開了,朝着海里蜿蜒。
霍得守在這裡的工作,就是看着兩個村子,所以他順着蛇尾去看過,那條蛇尾在這一年裡自己長長了,現在已然環住了整個島。尾尖卻對着村子現在的位置,他怕我們不信,所以先帶我們去看了。
";這不可能!";陳起語翻譯完,卻立馬搖頭道:";那可是石頭,真正的石頭,裡面是沒有骨骼的。就算有的話,它被海水淹沒了這麼些年,也不可能一年之內自己長到可以環住整個小島的長度。";
對於相骨之術,我們都沒有陳起語的眼力,白水卻朝他搖了搖頭,只是輕聲道:";你問他手裡有什麼跟我們換。";
陳起語詫異的看着白水:";你相信那條蛇尾環住了整個小島?";
";小白和龍種已然感應到了。";白水指陳起語指了指窗子,輕聲道:";他們神殿跟我們做交易,似乎認爲只要將這個村子裡的問題解決了,就能解決他們這邊的問題,那就看他有什麼。";
我沒想到白水將小白放出追海鳥玩,已經環了小島一圈了。
陳起語跟霍得交涉過後,一臉苦色的看着我們道:";他說絕對對我們有用,但東西不在他這裡,只要這邊事情解決,神殿就會派人將東西送來,那件東西就算在神殿也是最高的機密,他是因爲守着聖殿纔有權限得知。";
";這不是坑我們嗎。";帥哥低聲罵着。
可我們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答應解決這個問題,從進入這個小島後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郭懷雄更是直接,他一直想找到兩年前,另一個傷他的人。
房三口是他親自抓到的,他身上縫合的那些人頭蛇的蛇皮,在房三口嘴裡是單信給他們人頭蛇,但在泰龍村卻很少見到人頭蛇的痕跡,現在突然發現了這個地方,我們也不可能放棄這條線。
等我們確定同意後,霍得才告訴我們,村子裡會有人輪班防守,雖然對我們而言根本不是問題,但想要治好村子裡的怪病,卻又不好跟他們起衝突。他會先進村子裡先進行溝通,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生下那種人頭蛇怪胎的。
問及今天生產下來的那個人頭蛇,霍得臉色立馬變得發沉,最後才告訴陳起語,被關在籠子裡。
小白雖然還小,可靈性十足,似乎聽明白了什麼,有點不安的纏着我的胳膊,蛇眼眨巴眨巴的看着我。
我親了親他的額頭,撫着他,朝帥哥道:";你上次那個隱身符還能用嗎?";
既然明着進入村子不行,就只能揹着來了。
在霍得詫異的眼神中,帥哥開始給我們畫符,白水是完全不用的,小白和小龍種都歸他管,這兩貨都是搗蛋鬼,只有白水才能看得住他們。
等帥哥畫完符,我們又胡亂吃了些東西。白水帶着小白和小龍種繞着塔樓轉圈圈,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等我們吃完東西,天色晚下來後,帥哥發動符紋,霍得看着我們一個個與旁邊的環境融爲一體,驚得嘴巴怎麼也合不攏了。
帥哥的符紋並不是隱身。跟道家所修的道法自然一樣,而是藉着山鬼的巫術,引動地勢,將人隱藏起來。
霍得負責明面上幫我們引開村民的注意,同時跟村民進行初步交涉,我們就趁機進入村子查看,先摸清個底再說。
到了村外,果然如霍得所說,有肚子還不大顯的人揹着槍四個人一隊,守在村口,裡面還有人專門站崗,看樣子他們對於霍得也並不是完全的信任,要不然在一個只有他們村子和霍得一個外人的小島上,哪裡用得着這樣嚴防死守。
霍得一出現在村口,村民的臉色就沉了,但霍得說了什麼,其中兩人就將霍得朝村子裡帶,我們也趁機跟了進去,一進村子,陳起語夏荷跟着霍得,雖說我們同意跟他合作,但既然他嘴裡的神殿對我們有所隱瞞,我們也不能完全相信霍得啊,反正陳起語夏荷隱身,連同霍得在內也都看不見。
等霍得他們進入村子裡,白水朝我們點了點頭,帶着我們進入了白天生產的那個院子裡。
地上的血跡已然被清理過了,這村子裡的人都是獨自居住,似乎身體上的獨立讓他們性格上也保持着絕對的獨立。
帥哥的符紋並不能讓我們穿牆而過,幸好那人在廚房的窗子沒關,白水拖着我直接從窗口竄了進去,帥哥郭懷雄何必壯都從窗子裡爬了進來。
房子裡的裝飾十分簡單,只是古怪的是,廚房好像並沒有開火的跡象,但一進屋就一股子的魚腥味。
白水拉着我準備去找那條剛生下來的人頭蛇,可剛一出廚房門。他就頓住了。
只見廚房外面的餐桌上,剛生產完的那個人,穿着一身寬大的睡衣,捧着一條魚正在啃食。
那條魚是生的,他似乎餓急了,連帶着鱗片也一塊吞咬。細碎的魚鱗時不時從魚身上脫落,帶着一點點的血絲,但那個人卻似乎並未感覺到哪裡不對,連鱗帶骨,直接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