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白蛇是誰轉世我一直挺好奇的,畢竟大家都在關注它,而且它也確實十分古怪,還未出生就幾次化形幫我。
突然聽到這輕柔的聲音,我眼皮跳動,但心底依舊念着固心咒。
那聲音聽不出男女,輕輕柔柔的十分悅耳,那句";阿孃";聽得我心都化了。
";你長這樣啊?那個就是我爹咯?怪不得我長得這麼好。";這聲音似乎極爲悅樂。輕柔裡帶着絲絲的歡愉,暖而嫩滑的小手順着我的臉慢慢摸着,走到眼睛那裡時:";我眉眼像你啊,可我好不容易化成人形,還要抵抗這陰生木。";
這聲音一落,放在我眼皮上的臉慢慢變輕,似乎似乎就要離開了。
小白蛇前面幾次化形幫過我,但白水說我們懷的也有可能是個孩子。但因爲神蛇血脈纔會化成蛇形。這時出來,真有可能是跟前幾次一樣幫我的。
感覺那雙小手要離開,我猛的睜開眼睛,真的想看看他的樣子啊。
可一睜眼,卻見眼前一張灰黑的小臉正睜着一雙跟死魚一般只見眼不見瞼的大圓眼瞪着我,一雙灰撲撲的眼睛裡閃過詭異的光芒,眼睛下在並不是鼻子也是三個氣孔,一張嘴沒有脣。就那樣露着灰黑的牙齒,嘴裡發出輕柔的聲音道:";抓到你了。";
話音一落,那張臉下面無數同樣灰撲撲的怪手慢慢朝我身上爬來,那些手有大有小,有塗着鮮紅的指甲油,雖說手已然灰黑了,可明顯那指甲極受這東西喜歡,所以保養得極好。
有的明顯是老年人的手,手上到青筋迸現,黑色的老年斑密佈。
有的是男人的手,強勁有力,骨關節明顯凸出,爬到身上都能感覺到老繭的粗礫感。
而其中有也有小而滑嫩的手,估計剛纔就是這嬰兒的小手在我臉上游走的。
那東西就是一個怪頭,沒有身體下面全是各種各樣的手,嘴裡聲音極爲悅耳的道:";你身上有我很喜歡的東西呢,給我吧,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我自認也算是見過很多怪東西了,可依舊還是被這多手怪給嚇到了。
反手就要去抽鐵鏈,但帥哥說過在破陣之時,我跟白水只能坐在陣眼裡,輕易不要亂動,陣法啓動,牽一髮而動全身。尤其是鐵鏈上還有符紋,一個不好就會引動其他的東西。
所以想了想,我還是將鐵鏈收了回去,復又閉上了眼。
不就是幾隻怪手嗎,爬一爬就算了,又不能吃了我。
";不想看嗎?";多手怪聲音再好聽,風過那張死魚眼的怪臉後,就再也沒有興趣睜開眼了。
那些手在我身上爬走,我在心底念着固心咒,強忍着噁心,猛的抓起一隻手,用力朝外面一甩。卻聽到白水詫異的道:";雲舍。";
感覺到手上熟悉的溫度,我本能的睜眼,可入眼就是兩隻放大的死魚眼,那眼底似乎帶着深淵將我朝裡吸去。我連忙沉吸了一口氣眨了一下眼。
而我握着的那隻手死死的抓着我,尖悅的指尖朝着我皮肉裡划來。
";雲舍,雲舍……";那死魚眼的嘴裡不停的發出白水的聲音,還十分**的道:";我好愛你啊!";
我突然有點怒意了,也不知道這死魚眼是怎麼弄的,外面的聲音半點也傳不進來,一眼看上去也是霧茫茫的,完全看不到白水和帥哥的身影。
帥哥畫的圈並不是很大,剛好只夠我盤腿坐着的,陣眼要保證集中,所以我連動都不敢動。
";這個陣我破不了,你快跑吧!";死魚眼裡突然傳來帥哥急切的聲音。
眼看着那隻跟我交握的怪手已然掐破了皮,那死魚眼嘴裡一時是白水的聲音,一時是帥哥的聲音,聽上去極爲犯賤。
如果不是它長得太過難看,而且是一個頭下面拖着無數怪手不是尾巴的話,我都會認爲這貨是海妖了,聲音學得如此的像。
";我會吸血的喲,只要一沾血,你就會被奴役,成爲我的倀鬼。";死魚眼盯着在我身上攀爬的怪手,嘿嘿的道:";快了,快了!";
我沉吸了一口氣,猛的一股子怒意涌起。手上瞬間涌出鱗片,雙手長出尖悅的指甲。
反手就將那死死跟我交握着的怪手揪住,另一隻順着胳朝前,猛的用力一扯。
那隻手痛得猛力蜷縮。我生生將怪手從死魚眼身上扯下來,朝旁邊輕輕一放,在死魚眼發出尖悅叫聲時,一把掰住它大張的嘴。跟着朝前一扯,將所有攀附在我身上的手猛的扯開,用力一掰。
鱗片人以體格在黑門內稱霸,力道自然是極大的。況且一般這種靠聲音和眼睛吸引獵物的怪東西,一般身體都不行。
所以只聽到咔咔的幾聲響,死魚眼那露着牙的嘴順着上下頜就被掰開了。
可就算腦袋被掰開扔在一邊,那些怪手依舊不停的朝我身上爬,那兩隻死魚一眼的眼睛也依舊死死的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