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媣的日子是快樂,可是陌子染卻像是行屍走肉一般。蛇王已經頒佈了詔書,已經昭告天下,要賜婚給陌子染和完顏古塔。圖覺部落二可汗也已經回圖覺部落去了,陌子染依然過着每天爛醉如泥的生活,每次喝醉都會不停的喊着楚羽媣的名字,完顏古塔一直陪伴在陌子染的身邊,每次陌子染喝的爛醉,嘴裡喊着楚羽媣的名字的時候,完顏古塔總會靜靜的站在一邊,默默地陪着陌子染。蛇王和蛇後還有楊妃,這幾日來,一直在操心準備陌子染和完顏古塔的大婚。
這天,蛇王依舊很早便離開理蛇殿,去參加早朝,回來的時候 ,蛇後卻發現蛇王的臉色很不好,不禁奇怪的問道:“蛇王,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早朝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了?”
蛇王輕輕點點頭,緩緩開口道:“今早收到的急報,東南邊境上,魔界大軍已逼近我邊境,同時向我蛇界發下戰書。情況危急啊。”蛇後孃娘聽道這,不禁也擔心起來了,還是那些問題,現今朝中大將已老,無法披甲上陣了,而小將怎經驗不足,恐難當次大任。洛伊的叛軍還是藉助圖覺部落,兩面夾擊纔將其擊潰,此次對戰魔界該如何是好,該派誰上陣呢?
蛇王也在頭疼此事,想了半天,纔開口問蛇後道:“蛇後,你看咱們那些皇兒們,可有誰能趕赴前線嗎,你感覺太子如何?”
蛇後孃娘想了想道:“太子自幼在蛇王宮長大,唯一一次出門就去去和洛伊和談,現在又讓他披甲上陣,我恐怕他經驗不足,不足以服衆啊。”
蛇王想想,覺得也是,這醒覺大仗,首先要有本事,能服衆,這樣才能打仗,像太子那樣的,什麼本事都沒有,哪有本事駕馭三軍,誰又能聽他指揮呢?
蛇王想的腦袋都快炸了,不禁搖搖頭,開口道:“明日我將召集各位皇子,以及各老將之子,我就不信,想我蛇界泱泱大國,竟然沒有人能披掛上陣?”蛇後孃娘輕輕點點頭,現在也只有這樣了。
第二天,早朝之後,蛇王特意命人將個皇子,皇親,以及諸位老將的晚輩召集在了一起。看着這一屋子的年輕人,黎施敏,覺得,今天還是很有希望找出新將領的。於是開口笑了笑道:“今日把你們召集起來,是朕有事情要和你們說,我想你們也已經知道了,今日,在我東南方,魔界兵馬已經大肆進犯我邊境,企圖吞併我蛇界。真是浪子野心。前次洛伊之變,讓朕感覺到國中無大將的苦楚,所以今日特地召集各位前來,想看看是否有勇敢之士,遠爲我蛇界披掛上陣。”
黎施敏說完話,低頭看了看這些後輩,只見他們一個個,面露苦色。黎施敏決定先從皇子們問起,首先自然是太子,雖然太子不能擔此重任,但黎施敏還是希望太子能站出來,起碼能給大家以表率。但是讓黎施敏失望的是,太子不但沒能站出來,反而開口道:“我乃一國太子,上陣披掛,未免大材小用,往父皇三思。”這話一出黎施敏差點沒被起吐血。還大財小用?本來就沒有麼本事,能不能用還不知道呢?
蛇王很是無奈,直接不再搭理太子,直接去問下一個魏王離承臺。可是誰承想,離承臺開口道:“啓稟父皇,兒臣自語多病,並不善武藝齊射,恐難以服衆,有失聖望,請父皇另選賢能吧。”
黎施敏算是徹底沒話說了,看都沒再看離承臺一
眼,接着往下問。黎施敏問了一圈,什麼結果都沒有,這些皇兒,皇親們,不是說自己不善武藝,難以服衆,就是說自己不習兵法,不會帶兵打仗。黎施敏差點沒讓氣的吐血。也很只有兩個人的回答,還算讓黎施敏稍稍安心。一個是晉王陌子染,一個是吳王陌子染。
陌子染雖然膽小,可是很孝順,見其他的皇子們都拖拖不願替黎施敏分憂,便開口道:“若是在無人上陣,陌子染願意一試。”
至於陌子染,則簡單的多,淡淡的開口說了句:“聽憑父皇調遣。”
黎施敏和是失望,嘆了口氣,大手一揮,轉身離開了。皇子們也四下散了。只有太子,和魏王離承臺,暗暗叫着勁,互相瞪了一眼,纔出了大殿。
黎施敏氣沖沖的回到理蛇殿,來來回回的走着,不停的罵着:“朕這都是些什麼兒子,邀功的時候一個一個很是英勇,現在真需要他們披掛上陣了,卻一個一個左右推脫,真不知道,朕要他們何用?”
蛇後孃娘,聽着蛇王的抱怨,不停地咳嗽着。黎施敏聽見蛇後不停的咳嗽,急忙上前扶住蛇後,很是關心的開口道:“蛇後,你沒事吧?”
蛇後淡淡的笑了笑,開口道:“沒事,我這都是陳年舊病了,不妨事,不妨事。”說完又咳嗽了幾聲,接着說道:“看蛇王的心情,很是不好,怎麼今天,沒有從那些皇兒中選出大將嗎?”
蛇王嘆了口氣,開口道:“那些就知道結黨營私東西,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他們全都貶爲庶民。”
蛇後孃娘邁步來到蛇王身邊,開口道:“就連一個提蛇王分憂的都沒有嗎?”
蛇王轉過身,開口道:“有倒是有,晉王陌子染表示願意爲朕分憂,吳王陌子染也表示任憑的調遣。”
蛇後孃娘輕輕笑了笑道:“這不還有兩個能夠,忠心體國的嗎,蛇王也不要過分傷心了,現在蛇王準備怎麼辦,準備派誰趕赴前線?”
黎施敏想了想開口道:“陌子染這個孩子,很是孝順,深的朕心,但是前線乃戰爭之地,不是有孝心就行的,我想還是把治兒留在身邊,讓陌子染前去吧。”
蛇後孃娘聞言,接着開口道:“吳王自從楚羽媣的事情之後,情緒很是低落,每日都與酒爲伴,與行屍走肉無異,再說了,陌子染和完顏古塔的大婚在即,此時讓他上前線,有些不妥吧,我怕圖覺部落可汗會爲此產生不滿。”
黎施敏想了想道:“這也是沒辦法啊,朕的所有兒子裡,只有陌子染文武全才,在百姓,大臣中也很有威信,雖然因爲楚羽媣的事情,陌子染一再低迷,,每日與酒爲伴,但我相信,他還是識大體的,至於特和完顏古塔的婚事,那就往後拖拖吧,反正朕並沒有叫他們悔婚,只是國家遇到麻煩,一時沒有辦法,相信圖覺部落可汗可以理解。”
蛇後孃娘想了想,也輕輕的點了點頭。第二天清晨,早朝之時,黎施敏命人傳召陌子染。陌子染喝了一夜的酒,此時如同爛泥一樣,攤在牀上,完顏古塔在一旁,靜靜地幫陌子染擦拭着臉頰。小蛇奴蛇僕來到吳王府,揚這脖子喊道:“吳王殿下,蛇王召您入宮覲見呢。”
陌子染躺在牀上,好像聽見又人叫自己,以爲是楚羽媣回來了,噌的一下坐起身子,開口道:“楚羽媣,楚羽媣回來了是嗎?
一旁的完顏古塔正靜靜地幫陌子染擦拭臉頰的,陌子染這一下,直接把完顏古塔撞倒在地,完顏古塔被突如其來的這麼一撞,不禁叫出了聲兒,家將下人們本來還在前面招呼那公公呢,聽見完顏古塔的叫聲連忙衝了過來。陌子染見家將衝進了屋子連忙問道:“是不是楚羽媣回來了,是不是?”家將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完顏古塔,有看了看一臉焦急的陌子染,輕輕搖了搖頭,開口道:“是宮裡來人了。說是蛇王召您進宮,您看是不是收拾收拾,免得誤了時辰。”
陌子染聽了家將的話,遇難本興奮的臉了,立馬變了樣子,輕輕開口對家將道:“我知道了,這就收拾進宮。”
說完陌子染邊從牀上走了下來。至於完顏古塔,一個人坐在地上,陌子染看都不看他一眼,還是陌子染離開屋子之後,家將過來將完顏古塔扶了起來。
陌子染簡單是收拾了一下,穿好衣服,便隨那公公奔蛇王宮走去。陌子染走進大殿,上前跪倒向黎施敏請安。兩旁的大臣也都知道楚羽媣和陌子染的事情,此刻見到陌子染一副頹廢,無精打采的樣子,都很是同情陌子染。陌子染以前雖然驕傲,卻是有真才實學,而且陌子染的驕傲跋扈也只是對其他的皇族成員而已,所以在朝中百官,在百姓之中,陌子染的口碑還是很好地。
黎施敏見到陌子染一副落魄的樣子,心裡也是不忍,但是此刻正是國家危難之際,黎施敏也是沒有辦法。黎施敏開口讓陌子染免禮起身。接着說道:“近日魔界大軍進犯我邊境,想我泱泱大國,豈有忍受欺凌的時候,所以,朕決定,向魔界發兵,特任命魔族玉池肱爲大元帥,吳王陌子染爲副將,明日,點兵,兩日後啓程。”
大殿之上,大小官員山呼萬歲。接着小蛇奴蛇僕高聲喊道:“退朝。”大小官員便一個一個地退出了大殿。陌子染也跟着大家走出大殿,剛走沒幾步,就聽有人喊他,陌子染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只見魔族玉池肱站在一邊,正向陌子染招手。
陌子染想了一下,便邁步朝魔族玉池肱走去。魔族玉池肱很是熱情的拉住陌子染的手,開口道:“衆多皇子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此次出征,你可得好好表現表現。我知道楚羽媣哪丫頭,就是老程的幹閨女,出事了,你這心裡難受,可是你要知道,這大丈夫何患無妻,應該志在四方纔是,你呢,今晚好好休息休息,調整一下心情,難過沒有什麼不對,可也得有個度啊。好了,我也就不再廢話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陌子染輕輕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回到吳王府,陌子染的第一句話就是:“來人,拿酒。”下人們不敢怠慢,趕忙端出酒來。完顏古塔聽見陌子染回來了,趕忙跑了過來,見陌子染依舊一人喝着悶酒,便靜靜的站在一邊,摸摸地看着陌子染喝酒。
陌子染正喝酒呢,又有幾名小蛇奴蛇僕來了,站在門上高聲喊道:“吳王陌子染,完顏古塔公主接旨。”
陌子染匆匆放下酒杯,來到門前跪下,完顏古塔就跪在陌子染身邊。小蛇奴蛇僕拉開聖旨,大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封陌子染爲徵東大軍副將,明日點兵,三日後啓程。特賜完顏古塔公主,一品夫人,待大軍得勝再行與陌子染舉行大婚。欽此。”陌子染雙手接過聖旨,矮身謝過公公,便反身回去喝酒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