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子染謝過蛇王,轉身離開了御花園。陌子染的母親本是隋朝煬帝之女,後來成了黎施敏的妃子,地位還不低,不過,在這後宮裡,由於身份的原因,衆人都對他們敬而遠之。陌子染邁步來到母親的寢宮。剛一進們,就開口道:“娘,孩子來看您了。”
楊妃聽見兒子來了,趕忙走了出來。拉住陌子染左右端詳了好久,才緩緩開口道:“瘦了,身體也虛弱了,臉色也沒之前好了。兒啊,這些天讓你受苦了。”
原來這楚羽媣的事情,楊妃也是知道的,包括陌子染奮不顧身的跑去就楚羽媣,這幾日整天以喝酒度日,楊妃都是清楚的。輕輕地摸着兒子的臉,心疼的淚水順鎮臉頰流了下來。陌子染心裡很是難受,輕聲道:“孩兒不孝,讓母親擔心了。”
楊妃帶着眼淚,輕輕笑了笑,開口道:“不,孩兒,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和楚羽媣姑娘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做的對,看看母親,本是前朝餘孽,可是卻有幸的道蛇王的賞識,雖然在這後宮,在天下間,很多人都認爲我不配進宮,可是母親不後悔,人生短暫,能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就已經是天大的美事了。雖然楚羽媣姑娘出了事,但是你一定要保護好身體,我想就算是楚羽媣姑娘,在天之靈,也不會願意看見你整天這幅模樣的。”
陌子染輕輕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母親的一番話,有激起了陌子染對楚羽媣深深的思念,陌子染的心裡又是一陣陣的刺痛。
館驛裡,二可汗拉着完顏古塔道:“女兒啊,你真的想好了,你真的要嫁給那個陌子染,今天他的樣子,我也看見了,本來不錯的小夥子怎麼就成了這樣,像是被人抽乾靈魂。女兒,你現在反悔還來的及,只要我們圖覺部落人每天有出兵,一切都還來得及。”完顏古塔,睜開父親的手,走到窗前,開口道:“我不後悔,我知道我喜歡他,一輩子都喜歡他,不論他變成什麼樣,我還是喜歡他。”
二可汗無奈了,自己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這點,只要自己喜歡的東西,任憑別人怎麼說,她絕不會改變主意的。
看着女兒這般堅決,二可汗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完顏古塔陪着父親待了一會兒,便起身回吳王府去了。
陌子染在母親這裡,聽母親說了許多,可是心裡卻一直在想着楚羽媣。看着兒子這般的失魂落魄,楊妃真的好心疼,可是又沒有辦法,這男女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只有自己能撫平傷口,別人什麼忙都幫不上。很快,到了晌午飯的時候,楊妃本來想着流陌子染在自己這兒用了膳再走的,可是陌子染心裡想着楚羽媣,很是難受,跟本就吃不下飯,陌子染不想母親難受,不想母親擔心自己,百年起身告別了母親,轉身離開了。看着兒子的背影,楊妃不禁又留下了淚水。
陌子染出了宮,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剛一進門,晉王陌子染就找上了門。陌子染心裡奇怪,不知道陌子染爲自己何事,正想開口詢問,只見陌子染伸手便向自己打來。吳王府的家將,下人嚇了一跳,弄不清楚這發生了什麼事情,想拉開吧,這兩兄弟之間的事情,誰也不好插手啊。完顏古塔在屋子,聽見了外面的響動,想看個究竟,剛一出來,就看見晉王和陌子染大作一團,不,確切的說是陌子
染在打陌子染。陌子染近些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雖然這晌午東奔西走的,沒有醉,可會死腦袋悶悶的,加上陌子染見面便動手了,陌子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倒在地了。
完顏古塔撲上去,想去拉架,沒想到陌子染見到完顏古塔,火氣更大了,怒衝衝的衝着完顏古塔喊了聲滾,接着罵道:“就是你們這兩個狗男女,合夥害死楚羽媣的,我要你們償命。” 陌子染聽了這話,火氣一下子就衝了出來,惡狠狠的看着陌子染,擡手給陌子染一拳。完顏古塔很快就被兩人擠到了一邊,下人們趕忙上前,扶住完顏古塔,衝着完顏古塔搖了搖頭。
陌子染和陌子染大了半天,誰也沒佔到便宜,直到兩人都打不動了,這才停下手來。陌子染在一旁喘着粗氣,休息了好一會兒,這才漸漸緩過勁來,狠狠地瞪了陌子染二話完顏古塔一眼,轉身離開了吳王府。
原來,尋找楚羽媣的不單單是陌子染,還有陌子染,自從得知楚羽媣被人綁架,陌子染就廣派人手四處打探,就在陌子染得知楚羽媣遇害的的消息的第二天,陌子染派出去的人也找到了那夥圖覺部落人,幾經詢問,陌子染這才知道,楚羽媣原本是可以回來的,可是完顏古塔卻將楚羽媣留在了圖覺部落大營,導致楚羽媣遇害。今日陌子染又聽聞蛇王給陌子染和完顏古塔賜婚了,不禁火冒三丈,一心認定就是陌子染和完顏古塔一起害死了楚羽媣,一時按耐不住,便來到吳王府,想好好教訓陌子染一頓。
見陌子染離開了吳王府,完顏古塔趕忙上前扶起陌子染,取出手絹,輕輕幫陌子染擦拭。陌子染本想狠狠的推開的完顏古塔的,可是又一想,父皇,正等着圖覺部落出兵呢,這會兒要是惹惱了完顏古塔,影響了兩國聯盟,那自己可就成了罪人了。想罷陌子染慢慢放下手,任由完顏古塔替自己擦拭,不過眼神依然呆呆的看着遠處,心裡依舊思念着楚羽媣。
完顏古塔幫陌子染擦拭乾淨,有輕輕的扶着陌子染到一邊的桌前坐下,這一系列的動作,陌子染都沒有反對,完顏古塔的心裡倒是很高興的。陌子染坐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來人,拿酒來。”
下人們不敢怠慢,趕忙把酒拿了出來,陌子染坐在桌前,一杯一杯的,就像之前那樣,一個勁的喝着酒。完顏古塔本想着勸勸陌子染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她知道,陌子染變成現在這樣,全是因爲自己,她沒有臉張嘴。完顏古塔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陌子染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陌子染回到府裡,簡單的用過午膳,越想越覺得窩火,越想越覺得便宜了陌子染。於是又氣沖沖的奔吳王府去了。
陌子染剛進吳王府,就看見陌子染坐在院內,一個人喝着悶酒,宛如一灘爛泥,完顏古塔則站在一旁,一聲不吭。看着陌子染這番模樣,陌子染想了想邊轉身離開了吳王府。陌子染回到府裡,一個人靜靜的做在桌前,怎麼都不相信,楚羽媣會遇害,想來想去,陌子染,開口召來家將,開口道:“你們現在就收拾行裝,從南城門出去,從大漠深處開始,再找一遍,我就不相信楚羽媣會這樣輕易的被人殺害,就算是遇害,爲什麼連屍體都沒有,我不信,你們現在就出發,現在就去找。”家將互相看了看,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晉王發這麼大火,都不敢怠慢,行了禮,轉身回屋收拾東西去了。
陌子染一個人在屋裡呼哧呼哧的生着悶氣,心裡卻是一萬個不相信楚羽媣遇害。陌子染呢,還是坐在院裡的石桌前,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嘴裡還不停的嘟囔着:“楚羽媣,楚羽媣,楚羽媣……”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陌子染派出去的家將還沒有回話,陌子染在家裡很是急切,走過來走過去的,越想越覺着是陌子染和完顏古塔害了楚羽媣,這大清早的,就直奔吳王府去了。陌子染在院子裡和了一夜,這會兒,正像一灘爛泥,雙目無神的看着天邊,嘴裡還不停的喊着楚羽媣的名字。完顏古塔則站在一旁,陪了陌子染整整一夜。
陌子染氣沖沖的在吳王府門前砸門,吳王府的下人,都很是奇怪,心想着這大清早的,誰這是吃飽撐的了,跑來砸門。
家將緩緩打開們,陌子染一個健步就跑進了吳王府,二話不說,來到陌子染的近前,伸手就把一灘爛泥一般的陌子染提了起來,惡狠狠的道:“我不管你是真最還是假醉,在我找到楚羽媣之前,我每天都會來揍你一頓。所以你最好祈禱我能快點找到楚羽媣。”
陌子染醉呼呼的,也不知道陌子染在說些什麼,只聽見楚羽媣的名字,緩緩開口道:“楚羽媣,楚羽媣。”
陌子染起一下子就上來了,衝着陌子染一拳打了過來。一旁的完顏古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連忙上前拉住陌子染,跪在地上,哭着對陌子染說道:“別打了,別打了,楚羽媣姑娘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不關陌子染的事,他爲了楚羽媣姑娘,兩次險些丟了性命,你就不要在爲難他了。”
陌子染回頭看看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完顏古塔,心也頓時軟了一下,一甩手離開了吳王府。見陌子染走了,下人們這才趕過來,扶起陌子染和完顏古塔,並把陌子染擡回了屋子。
下人們扶着完顏古塔回到屋子,又給完顏古塔拿來毛巾。完顏古塔接過毛巾,簡單的擦拭了一下,便趕忙過去看陌子染了。
只見陌子染呆呆躺在牀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一處,一言不發。完顏古塔看着陌子染,這個心疼啊,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嘴裡輕聲道:“陌子染你別這樣,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你起來打我呀,罵我呀,你不要這樣啊。” 陌子染聽見陌子染的話,輕輕眨了下眼睛,直接翻過身,背對着完顏古塔,完顏古塔的心宛如刀割一般。
一連幾日,陌子染每天都喝的爛醉,陌子染則是每天按時按點的來到吳王府,卻每次都見到陌子染喝的跟一堆爛泥一樣。見陌子染如此消沉的樣子,陌子染也漸漸的不再理會陌子染了。
圖覺部落國和蛇界的聯盟,使得洛伊腹背受敵,沒幾日就兵敗了,匆忙的逃到了甘肅烏氏,最後被自己的部將所殺。解除了洛伊的事情,陌子染和完顏古塔的婚事也就被提上了議題。
陌子染前前後後,派出去不下十波人,找尋楚羽媣,可是一點點消息也沒有,眼看着陌子染和完顏古塔的婚期臨近,陌子染也害怕事情鬧大,影響兩國和親,也沒有在別人面前提說過楚羽媣的事情,不過,他卻從來沒有間斷過對楚羽媣的尋找,他真的不相信,楚羽媣會這樣無聲無息的死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