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子染面無表情的跟蛇佬孫工功身後,讓蛇佬孫工功心裡倒是犯起嘀咕,直道陌子染是個傲慢王爺。很快,蛇佬孫工功和陌子染一行就走進了王城。蛇佬孫工功沒敢多耽擱,帶着陌子染直奔理蛇殿去了。一路上陌子染一句話也沒有說,蛇佬孫工功往哪裡帶,陌子染就往哪裡走,倒是弄得蛇佬孫工功滿腦袋的問號。一時間,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蛇佬孫工功帶着陌子染來到理蛇殿,蛇王和蛇後孃娘已經等候多時了,見到陌子染來了,都笑這看着陌子染。陌子染走上前,跪倒在地上,磕頭向蛇王和娘娘請安。蛇王有時間沒見到陌子染了,心裡對這個皇兒還很是喜歡的。於是連忙開口道:“好了,好了,吳王,過來吃飯了,不必拘禮了。”
陌子染道了聲是,便起身搖搖晃晃的來到桌邊坐下。蛇王和蛇後孃娘對於陌子染這個樣子,心裡很是奇怪。但又猜不出陌子染這樣,是心裡有什麼意見,還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蛇王命人倒上一杯酒,開口對陌子染道:“來,來,朕敬你一杯,這幾日,你孤身人前往沙漠去了,朕知道,這一路,你定是吃了很多苦頭。對了,聽你府上的家將和下人們說,你此次進大漠,是爲了找尋楚羽媣姑娘。如何,楚羽媣姑娘,現在可安好?”
陌子染聽了楚羽媣的名字,不禁呆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是眼神呆呆地看着遠方。蛇王和蛇後孃娘看見陌子染樣子,心裡很是奇怪,不禁追問道:“楚羽媣怎麼了,你不是去找楚羽媣了嗎?”
陌子染呆呆的就是不吭聲,蛇後孃娘看着陌子染,心裡很是不安的相道,楚羽媣該不是有什麼不測吧,看看陌子染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會真的是這樣吧,多好的姑娘啊。蛇後孃娘心裡想着,卻並沒有說出口,但是芙蓉也露出了傷心的神色。蛇王見到陌子染和蛇後孃孃的樣子,也才猜到了,也許楚羽媣是回不來,也沒在追問下去。
這頓飯蛇王,蛇後還有陌子染吃的很是艱難。陌子染始終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一個勁的喝着酒,一言不發,眼神呆呆看向一邊。蛇王和蛇後孃娘,心裡也很是傷感,一直以來,他們可是把楚羽媣當做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一桌酒菜,三人都不怎麼開口。蛇王和蛇後孃娘一臉的傷悲之色,什麼也不吃,什麼也不說。而陌子染則是在一邊自斟自飲,一杯接着一杯。
三個人,就這麼坐了一個多時辰,陌子染一個人喝了一個多時辰。組後還是蛇王開的口:“今日就先到這裡吧,朕還有些政事需要處理,吳王啊,你也不要再喝了,朕看你身體虛弱,還是快快回府修養修養去吧。”說完蛇王扭臉看了看蛇後,轉身離開了。
蛇後孃娘開口叫來蛇佬孫工功,讓蛇佬孫工功把酒菜撤下。蛇佬孫工功收拾完桌子,正要伸手去拿陌子染懷裡的酒壺,陌子染突然起身,抱着酒壺,滿是醉態的對蛇佬孫工功道:“別動,誰也別動,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蛇佬孫工功無奈的看了看蛇後孃娘,蛇後孃娘也能明白陌子染的心。自從那日楚羽媣滿臉堅定的告訴蛇後孃娘,陌子染並非自己意中之人的時候,蛇後孃娘就已經猜到了,陌子染和楚羽媣互相愛慕,而且接下來的事情,陌
子染不聽勸告,孤身跑去救人。被完顏古塔救回來,又像瘋了一般去找楚羽媣。種種的跡象看來,這兩人的關係可不一般。其實蛇後孃娘那日纔到楚羽媣和陌子染互相愛慕之時,也曾想過將楚羽媣許配個吳王的,只不過,這完顏古塔已經開出了條件,陌子染若是不娶完顏古塔,這圖覺部落和蛇界聯盟之事,便成了泡影。洛伊叛軍這些年已經鬧得民怨肆意了,若不抓緊時間解決洛伊,蛇界江山便會岌岌可危。
蛇後孃娘很是心痛的看着陌子染,本想說些什麼的,卻見陌子染轉過身來,搖搖晃晃的跪下,開口道:“李,陌子染,謝蛇後孃娘款待。陌子染,告,告辭了。”說完陌子染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往理蛇殿外走去。蛇後孃娘看着陌子染搖搖晃晃的樣子,心裡很是不放心,連忙叫來蛇佬孫工功,開口道:“蛇佬孫工功,去送送吳王。”蛇佬孫工功彎腰道了聲是,便趕忙轉身追了出去。
陌子染搖搖晃晃的不過走的倒是不快,蛇佬孫工功沒多久,就追上了陌子染,連忙上前扶着陌子染。陌子染突然停下腳步,甩開胳膊,滿嘴酒氣的道:“誰呀,誰拉我?”
蛇佬孫工功無奈的衝着陌子染笑了笑,開口道:“是奴才,奴才是孫德勝啊。”
陌子染一手拿着酒壺,湊到蛇佬孫工功近前,圍着蛇佬孫工功還轉了一圈,開口道:“啊。啊。蛇佬孫工功啊,有什麼事情嗎?”
蛇佬孫工功這還不知道說什麼了,支支吾吾的張着嘴,陌子染看着蛇佬孫工功支支吾吾的樣子,笑了起來,接着說道:“你,你啞巴了啊。”蛇佬孫工功無奈,可就是不知道說什麼,只在心裡默默盼望着,這吳王安分一些的好。
蛇佬孫工功剛想罷,就聽吳王指着前邊,道:“你,你看,晨,楚羽媣,楚羽媣回來了。”
蛇佬孫工功也是奇怪,擡頭順着陌子染指的方向看了看,哪裡有什麼楚羽媣啊,不過是宮裡的小宮女路過而已。蛇佬孫工功剛想開口說那不是楚羽媣,嘴還沒張開,就見陌子染衝着那宮女跑了過去。蛇佬孫工功心裡一緊,趕忙追了上去。
這陌子染雖然醉了酒,動作倒是不慢,蛇佬孫工功在後面,一路小跑,就是沒有追上陌子染。陌子染快步來到那宮女身邊,伸手就抓住了那宮女,嘴上還不停的喊道:“楚羽媣,楚羽媣,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楚羽媣。”
那小宮女,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擡起頭,戰戰兢兢的倒是還不忘給陌子染行禮。蛇佬孫工功氣喘吁吁的,一路的小跑,可算是追了上來,連忙拉開陌子染開口道:“吳王,吳王。你醒醒,她不是楚羽媣,您醒醒,仔細看看。” 陌子染聽了蛇佬孫工功的話,倒是放開了那小宮女,俯着身子,湊向小宮女,看了半天,嘿嘿的笑了起來,接着說道:“啊,啊,你不是楚羽媣啊,對,對不起了啊,我,我看錯人了,對,對不起啊。”
蛇佬孫工功連忙給那小宮女使了使眼色,叫小宮女退下。小宮女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事情呢,見蛇佬孫工功給自己使眼色,便矮身向陌子染和蛇佬孫工功行禮,接着快步離開了。
蛇佬孫工功這份無奈啊,心裡暗暗叫苦,這可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都喝成
這樣了,還不老實,還要弄鬧,這讓我怎麼送啊?
蛇佬孫工功想了半天,恰好此時有一隊侍衛經過,蛇佬孫工功一手扶着陌子染,一邊衝着侍衛招了招手。侍衛們見蛇佬孫工功叫自己,很是奇怪的走了過來,開口道:“蛇佬孫工功有何吩咐?”
蛇佬孫工功開口對那幾位侍衛道:“你們幫幫忙,幫着把吳王陛下送上轎子,吳王這多喝了幾杯,我一個人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侍衛們看了看陌子染,還抱拳向陌子染行禮。不過陌子染只是抱着懷裡的酒壺,還不時擡頭往嘴裡灌酒。侍衛們一座一右把陌子染架了起來。半扶半擡的,好不容易纔把陌子染送出了宮,送進轎子裡,蛇佬孫工功哈腰謝過幾位侍衛,有對那幾名擡轎子的開口道:“你家主子,今日多喝幾杯,你們小心伺候,切不可有什麼閃失,知道了嗎?”
那幾名轎伕,趕忙彎腰行禮,齊聲道:“是!”
蛇佬孫工功點點頭,衝着轎伕揮揮手,轎伕們緩緩擡起轎子,往吳王府走去。好在吳王府離王城並不很遠,沒多大會兒的功夫,轎伕就把陌子染送了回來。轎子停在了吳王府的院子裡,轎伕們輕輕放下轎子,對府上的丫鬟,家將們開口道:“主子喝醉了,快來幾個人,來幫把手。”
家將下人們聞言,趕忙跑來出來。衆人吧陌子染從轎子裡擡了出來,剛走沒兩步,完顏古塔就從內堂跑了出來。幾步來到陌子染近前,帶着哭腔開口道:“你身上還有傷,身子這麼弱,幹嘛喝這麼多酒啊?”
陌子染回頭看了看完顏古塔,又慢慢會把頭轉向一邊,不再看完顏古塔,一句話也不說。家將下人們擡着陌子染來到他的屋子,輕輕將陌子染放在牀上,丫鬟們趕忙端着水盆出去打來熱水,浸溼毛巾準備幫陌子染擦臉。剛來到牀前,完顏古塔就要過毛巾,要親自爲陌子染擦洗。完顏古塔拿着毛巾,剛準備給陌子染擦臉,卻不料陌子染擡起手,一把抓住完顏古塔拿毛巾的手,狠狠的甩了出去。完顏古塔先是一驚,接着便不再做聲了,一臉傷心的看着毛巾,一言不發。丫鬟們見此情形,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由於了許久,這才戰戰兢兢的從完顏古塔手裡拿過毛巾。完顏古塔呆呆地站在一邊。丫鬟拿過毛巾,上前幫着陌子染輕輕擦拭這臉頰。
丫鬟下人們茫茫碌碌的,捯飭了好一會兒,這纔算是幫着陌子染收拾乾淨,衆人退在一邊,彎腰向陌子染和完顏古塔行禮,便退出了屋子。
屋子裡只有陌子染和完顏古塔兩人,完顏古塔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深怕陌子染會生氣。而陌子染躺在牀上,壓根就不想搭理完顏古塔,躺了一會兒,便轉了個身,背對着完顏古塔。完顏古塔扭臉看了看陌子染,本想說些什麼的,張開嘴,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靜靜的站在原地好久,這才慢慢退出了陌子染的屋子。
陌子染躺在牀上,一點睏意也沒有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一臉孤獨傷心的抱着牀上的被子,眼淚順着臉頰往下流。陌子染本想是睡一會兒的,說心裡話,陌子染真的感覺到了累,可是天不隨人願,陌子染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浮現出了楚羽媣的影子,而且還是那麼的清晰。陌子染感到心好痛,好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