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事情算是徹底的塵埃落定了,芙蓉和白綾兒的正法,事情算是徹底的結束了。蛇後孃娘輕輕地出了口氣,揮揮手讓來者退下,繼續坐在石桌前,看着周圍的花花草草。
站在一旁的楚羽媣,淚水不聽話的一股腦涌了出來,順着臉頰一直滴在了地上。不過說來也奇怪,楚羽媣聽見這芙蓉被正法的消息,心裡倒是沒有了之前的傷心,難過,也沒有什麼空落落的感覺,反倒讓楚羽媣有一種釋然的,雖然淚水流了下來,那算是對逝者的緬懷吧,但那絕不是傷心的淚水。
楚羽媣的眼淚流了一會兒,就幹了,楚羽媣的心情也好了許多,感覺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楚羽媣長長地出了口氣,緩緩向前走了兩步,來到蛇後孃孃的近前,開口說道:“楚羽媣多謝蛇後孃娘多日來的教導,楚羽媣現在應該能夠擺脫那件事情了,多謝蛇後孃娘。”
聽了楚羽媣的話,蛇後孃娘心裡也是高興,蛇後孃娘相信,楚羽媣只要說的出來,必定做的到,況且能聽見楚羽媣這句話,蛇後孃娘也已經心滿意足了。蛇後孃娘也清楚,旁人說的再多,如果聽不進去,那還不如不說,楚羽媣能說出這樣的話,自己起碼沒有白白浪費口水。
蛇後孃娘回頭看了看楚羽媣,假裝疑惑的對楚羽媣說道:“你說的話,當真?”
楚羽媣被這麼一問,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張着嘴巴,愣是沒出聲兒,過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兒來,對蛇後孃娘說道:“請蛇後孃娘放心,楚羽媣一定說道做到。”
蛇後孃娘看着楚羽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楚羽媣這會兒才明白,蛇後孃娘這也有玩笑的時候,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紅着臉,低下了頭。
蛇後孃娘見楚羽媣害羞了,也就收住了笑容,對楚羽媣說道:“楚羽媣,咱們回去吧,心裡的疙瘩解決了,咱們也得回去做點正事了。”
楚羽媣點點頭,趕忙上前扶起蛇後孃娘,一同向理蛇殿走去。蛇後孃娘和楚羽媣徑自走到了書房。楚羽媣來理蛇殿也有幾日了,聽來的,看來的,雖不算多,但也絕不算少了,這昌蓀蛇後才思敏捷,喜好讀書的情況,她還是很清楚的。所以一路上,楚羽媣壓根就沒有詢問,直接扶着蛇後孃娘到書房去了。
楚羽媣將蛇後孃娘扶到書案前,拉開凳子,伺候蛇後孃娘坐下,這才向後退了一步,靜靜地站在蛇後孃孃的身後。
蛇後孃娘看得還是史記,楚羽媣這會心裡沒事兒了,心情也好了些,這會兒站着閒來無事,也伸着脖子湊着看書。一不小心,身子一晃正好碰了下蛇後孃娘。這可嚇壞了楚羽媣,趕忙站直身子,低着頭。蛇後孃娘自然是清楚楚羽媣的舉動,輕聲咳嗽了一下,開口對楚羽媣說道:“楚羽媣,我記得你懂醫術是嗎?”
楚羽媣心裡本來就緊張,這會兒聽蛇後孃娘詢問自己,心裡又是一緊,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是,是,是的,娘娘。”
蛇後孃娘聽見楚羽媣的聲音,心裡很是好笑,穩了穩神接着說道:“懂醫術,那自然是識字的了,那你課曾看過史記?”
楚羽媣聽蛇後孃娘並沒有生氣,反倒詢問自己,倒是沒有先前沒那麼緊張了。楚羽媣想了想,接着說道:“字自然是認識的,只是這史記
嘛,就沒看過了。”其實,楚羽媣在前世,對於史記也還是知道些的,可都是些皮毛,楚羽媣可不打算獻這個醜。蛇後孃娘本想是考考楚羽媣的,聽楚羽媣這麼說,倒是不好再說了,只是笑笑,就繼續讀書了。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就見蛇佬孫工功走了進來,身後還跟這個人,也是蛇奴蛇僕模樣,不過看上去倒是比蛇佬孫工功年輕一些。蛇佬孫工功上前施禮,蛇佬孫工功身後的小蛇奴蛇僕也上前跪下行禮。
蛇後孃娘輕輕放下書,看了看兩人,開口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啓稟蛇後孃娘,蛇王那邊譴人捎話兒過來了。”蛇佬孫工功說完,回頭看看身邊的人。那人聽蛇佬孫工功這麼說,連忙接茬說道:“蛇王準備明日外出狩獵,以解今日的疲勞,特派小人前來知會蛇後孃娘,讓蛇後孃娘早做準備。”
蛇後孃娘輕輕笑了笑,開口說道:“本宮知道了,你回去吧,本宮這就準備。”
那人低身,又磕了個頭,就緩緩起身離開了理蛇殿。蛇佬孫工功在書房邊站着,等着蛇後孃孃的差遣。蛇後孃娘回頭看看楚羽媣,又看看蛇佬孫工功,輕聲說道:“明日狩獵,蛇佬孫工功和楚羽媣一道陪本宮去吧,你們去收拾下行囊吧,晚上早些休息,別誤了時辰。”
楚羽媣走到書案前,和蛇佬孫工功一同跪下,向蛇後孃娘行禮謝恩。蛇後孃娘輕聲笑了笑,便讓二人起來,接着對他們說道:“對了,還有件事情,本宮想告訴你們,武奎和靈婉兒的婚事,我想在狩獵之後就舉行吧。之前是因爲芙蓉和白綾兒,現在沒事了,也該來點喜事,大家樂呵樂呵了。”
聽蛇後孃娘這麼說,楚羽媣和蛇佬孫工功可是高興了,不說楚羽媣和靈婉兒,蛇佬孫工功和武奎就是很好的朋友,那天在武奎的新家,蛇佬孫工功見武奎和靈婉兒幸福的樣子,心裡也爲他們高興呢,這下名至實歸了。
蛇佬孫工功和楚羽媣又矮身謝過蛇後孃娘,這才慢慢退出了書房。剛走出書房,楚羽媣就問蛇佬孫工功道:“蛇佬孫工功,你說,咱們這狩獵都要準備些什麼呢?”
蛇佬孫工功想了想,開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需要準備的,這狩獵啊,說起來也沒什麼需要準備的,拿上一兩件換洗的衣裳就好了,其他的也沒什麼需要的。”楚羽媣聞言點點頭,矮身謝過蛇佬孫工功正準備離開,又被蛇佬孫工功叫住了,只聽蛇佬孫工功說道:“楚羽媣姑娘,你是懂醫術的,最好帶些藥品什麼的備用,再有,衣服嗎,儘量弄些精幹的,畢竟在戶外狩獵,衣着還是合身點的好。”
楚羽媣點點頭,再一次謝過蛇佬孫工功,就離開了,回到自己的屋裡去了。楚羽媣儘量屋子,直接就奔衣櫥去了,伸手拉開櫃門,仔細的翻找着有什麼合體的衣裳,可是找來找去,基本都是些絲質衣裙,哪有什麼精幹之說啊。楚羽媣無奈,只好出門奔秀女殿去了。
楚羽媣被蛇王和蛇後孃娘封賞,整個蛇王宮都是知道的,所以楚羽媣一路走來,很多人都會矮身向楚羽媣行禮。弄的楚羽媣好不自在。好不容易來到了秀女殿,楚羽媣突然停住了腳步,靜靜地看着秀女殿。不久前,芙蓉不就是在這幹活的嗎,不知道,現在秀女殿是不是還有芙蓉當時搭
理收拾的布匹呢?
楚羽媣站在秀女殿門前發呆,卻被秀女殿的小蛇奴蛇僕們看見了,趕忙跑出來迎接楚羽媣。倒是下了楚羽媣一跳。秀女殿的管事上前說明了緣由,楚羽媣這才放下心來。讓衆人簇擁着進了秀女殿。一路上,楚羽媣還不住的看了看自己周圍的蛇奴蛇僕,可就是沒有一個臉熟的,看來,這秀女殿算是從裡到外,來了個大清洗。
楚羽媣進了秀女殿,說明了來意,幾個宮女,立馬上拿着尺子什麼的圍着楚羽媣量開了,沒多大會兒,尺碼就確定下來了。管事熱情的請楚羽媣在正廳坐下,還命人給楚羽媣上茶,完全一副接待上賓的架勢。這架勢,是在是讓楚羽媣很不舒服,趕忙找了個藉口,就要離開。見楚羽媣要離開,管事還專門向楚羽媣保證,晚飯之後,一定把衣服給楚羽媣送去。
其實楚羽媣不想讓他們現做的,這做衣服,不是做飯,不是說下鍋就能下鍋的,說上菜就能上菜的。本來楚羽媣是想看看秀女殿有沒有現成的,先借上幾件,等明日的狩獵完了,再簡單做上一身兩身也就是了,可楚羽媣沒想到,這秀女殿的管事,還這麼熱情,看來又給大家添麻煩了。對於這些楚羽媣還是知道的,完不成任務,不但飯沒的吃了,估計那處罰,直接能讓人掉層皮。
楚羽媣不想再呆了,免得再弄出什麼麻煩來,於是趕忙起身,對管事說道:“你們也不用着急,今晚亥時之前做好就行,要是不行也比別爲難大家,我再找別人借一身本身的也能對付,你課千萬別難爲大家啊。”
管事一個勁的點頭,一個勁的對楚羽媣說是。楚羽媣說罷,就慢慢往秀女殿外走去,身後,秀女殿的管事,還有一大羣宮女蛇奴蛇僕的,一直把楚羽媣送到了殿外,目送着楚羽媣離開,這才轉身回去給楚羽媣做衣服。
楚羽媣匆匆離開了秀女殿,往理蛇殿走去,路上,楚羽媣心裡還一個勁的想着,自己已經不再是小小的秀女了,在這深宮大院裡面,自己也算是一號人物了,有蛇後孃孃的賞識,還是這宮裡宮女蛇奴蛇僕們的頂頭上司了,自己的言行以後可得多家注意纔是,今天這事,說破大天,不過一身衣服而已,卻讓大家如此的重視,自己還是多注意點纔是,別以後有點什麼小事,就弄得像今天一般,草木皆兵的,下面的這些宮女蛇奴蛇僕的生活本來就夠辛苦的了,別再給大家添亂纔是。
楚羽媣心裡想着事情,很快就到了理蛇殿。楚羽媣本想會房間的,可有一想,蛇後孃娘讓自己收拾東西的,現在該收拾的,也弄好了,也沒必要再回去屋了,還是去看看蛇後孃娘那吧,自己的本職工作,還是不能怠慢啊。
想罷,楚羽媣徑自來到書房,私下看看,卻一個人也沒有。楚羽媣不禁心裡奇怪,正巧,書房外,一個小蛇奴蛇僕恰巧經過,見到楚羽媣,矮身施禮,楚羽媣簡單的回了禮,開口問道:“你見到蛇後孃娘了嗎。剛纔蛇後孃娘不還在這看書來着嗎?”
小蛇奴蛇僕低着頭,輕聲說道:“之前見倒是見到蛇後孃娘了,還聽見蛇後孃娘,說什麼要收拾行囊,想必這會兒,蛇後孃娘該是在寢宮吧,蛇婆姑不妨去那看看。”
楚羽媣開口謝過那名小蛇奴蛇僕,便匆匆往蛇後孃孃的寢宮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