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元如此的目中無人頓時激起周邊衆守衛的怒火一個守衛看着他的重劍似乎想到了近來江湖上盛傳的“重劍狂生”驚叫道:“你是陸展元!?”
他們這些守衛主要的職責便是保衛丞相府故吃喝拉撒睡加上巡邏執崗基本上都被固定在這個大院平時根本沒有出去的機會因此大多都不知道近幾個月才顯出名聲的陸展元。而那個知道的守衛只不過是在前些日子湊巧被丞相府總管隨手抓壯丁出去辦了點小事他又利用去辦小事的機會去酒樓裡小咪了幾杯如此纔有幸聽到了“重劍狂生”的事蹟可是當時他以爲是說書的先生自己杜撰的回來後纔沒在守衛中宣傳此時見得陸展元的重劍和剛纔他掃開幾個守衛的凌厲劍法才猛然想起。
那守衛一叫其餘守衛紛紛疑惑地看向他不知他爲何如此大驚小怪可此時哪有時間解釋清楚那守衛只好乾着急。而陸展元說不管這些無聊的人就不管這些人就算被人叫出了名字仍是置若罔聞地向外行去搞的雨辰宇愕然隨即哈哈大笑心中歎服師傅果然是師傅行事與人迥然不同仰視之。這本是讚歎的想法不過若是被陸展元知道定然又要賞他一個暴慄然後罵道:“靠你師傅與人不同難道他是鬼?!”
卻在此時那個領頭的守衛身體一側。橫刀攔在陸展元地身前雙目噴火地說道:“閣下想走也得先問問我手中的鋼刀!”他本就被雨辰宇挑撥離間的話搞的滿腹怒火此時又被一個更臭屁的傢伙無視更是把他刺激的怒不可遏心中恨不得立即將他們碎屍萬斷豈可放任他們離開?簡直笑話!
那個認出陸展元的守衛見他竟然攔住了單挑江湖第一大派的“重劍狂生”頓時心焦。急口叫道:“全哥快讓開!”可惜那個全哥被怒火矇蔽了雙耳對他置之不理仍怒視着陸展元。
若換做以前陸展元早在他攔着自己的時候。就一劍掃過去了可今夜來此最主要地目的乃是訓練徒弟。因此他看都不看對面的守衛一眼對雨辰宇說道:“若我將其餘的十幾人殺完你還不能殺掉他地話以後每天的洗澡水全是你燒!”
話音未落。就聽“當!”的一聲兵器相接的聲音卻是那個守衛頭領再次被陸展元無視怒火填膺之下揮刀偷襲。卻被雨辰宇用刀攔下。並興奮地歡叫一聲。道:“你個龜孫子你地對手在這兒!”說罷不敢稍停。就猛然攻上。
剛纔被一羣人圍着打雨辰宇鬱悶的要死此時有師傅在旁壓陣讓自己有單對單報仇的機會怎能不令他興奮?不過以師傅的厲害殺光其餘地十幾人最多隻是眨眨眼的工夫而爲了不用每天燒洗澡水自己可得抓緊這眨眨眼的時間啊!
陸展元左手披在肩上揹着一個袋子右手將重劍支在地上漫不經心地衝其餘守衛笑道:“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啊呸!”剛說完陸展元突然覺得這話怎麼那麼彆扭象是在賣身似地頓時朝旁邊吐了口唾沫。然而這個無意地舉動卻被對方看做是唾棄、不屑、看不起地意思除了那個聽說陸展元厲害的守衛還猶豫不決外其餘地守衛頓時操起手中鋼刀向陸展元或直劈、或橫削而來。
可惜這些守衛的功夫在陸展元眼裡實在是不堪一擊雖然說對付任何敵人都不能放鬆警惕但面對着比自己差太遠的敵人他想認真都認真不起來。於是便鬆垮垮地站在原地只用一成功力隨手揮出重劍便當噹噹……一陣聲響連人帶刀將這些人砸了出去。
再回頭看向雨辰宇也已經到了尾聲那個守衛的頭領雖然比其餘的守衛厲害但單個對上雨辰宇卻相形見拙只見雨辰宇一刀直劈看似凌厲非常是一式實招那守衛忙舉刀相迎卻在此時雨辰宇腳踩“千影步伐初級簡化版”突兀地繞至守衛的身側鋼刀橫削“撲!”一聲斬開了守衛的腹部頓時數根斷開的肥腸擠了出來。那守衛似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悽慘嚎叫一聲轟然倒下。
雨辰宇自豪地一甩頭耍帥地向陸展元邀功卻見陸展元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道:“等一下我回去要洗澡別忘了燒水。”雨辰宇砰一聲栽倒在地好半晌爬不起來纔想起自己輸了。
他們在此打鬥鬧的如此大動靜早就驚動了整個丞相府那其餘的三處守衛沒有收到求助的信號本不敢擅離自己的職位但此時也顧不得許多紛紛向這邊趕來。
陸展元領着雨辰宇躍上屋頂笑眯眯地看着大院中迅集中的火把和燈籠故意嚇唬雨辰宇道:“小雨子下面的人師傅我對付七成你對付三成如何?”雨辰宇愕然說道:“師傅你不如直接殺了我吧。”陸展元笑道:“小雨子別這麼沒信心好不好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得相信你師傅……”說到此處突然頓住眼睛盯向遠方。
雨辰宇本還想哭喪着臉跟陸展元討價還價卻見陸展元突然神色不對忙順着他的視線看向遠方只見那邊正是皇宮的方向此時竟然也是火光一片仔細傾聽果然喊打喊殺聲隱隱傳來。
只見陸展元嘀咕一聲:“不會是他們吧?有這麼快麼?難道就是在今晚?”說着突然罵了句:“靠瞎猜有個屁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當下拽上一頭霧水的雨辰宇也不管下面地那些無能的守衛。縱身向皇宮的方向急行去。
丞相府離皇宮不是很遠陸展元二人一路縱躍只片刻時間便已經踩在宮牆的碧瓦之上。搭眼
只見宮院內混亂一片有幾處都是在奔走叫囂。從着火把根本無法探清下面的到底是哪些人陸展元無奈只好拽着雨辰宇又跳了下去。
雨辰宇雖然慶幸不用獨自面對丞相府中的三成守衛。但如此一路被拽着衣領奔走別提有多鬱悶腳一落地便急急地說道:“師傅。求你放開我的衣領吧我快透不過氣來了。”陸展元此時一手拿重劍一手抓着他的衣領腳下不停地閃避着向前行走。無法敲他的暴慄因此只瞪了他一眼少有地嚴肅說道:“小聲點。別壞了我的大事!”
雨辰宇從見到陸展元開始見到的都是他瀟灑狂傲或漫不經心的神情。此時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慎重地樣子。不禁大感興趣。低聲問道:“師傅你要做何大事。說給我聽聽或許我能幫上您什麼忙呢?”
陸展元斜蔑了雨辰宇一眼不信任的意思昭然若揭嘴中更是不屑地說道:“你省省吧若是以你的實力也能幫的上忙師傅我就不用如此小心翼翼了!”可是事情往往如此陸展元越是說地兇險困難雨辰宇就是越心癢忙接口道:“師傅你到底是要做什麼大事啊?您不告訴我我等一下若因爲不知道而誤了您的大事豈不是大大的罪過?”
陸展元身形一頓心道此話也有道理畢竟此時自己不是一個人萬一這小子搞出什麼動靜壞了事情那再想找機會可就難了於是說道:“你師傅我有個仇家便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西毒歐陽鋒我之所以一直呆在牛家村不走就是因爲知道他要來此地盜寶所以過來暗殺他。”
歐陽鋒居住地白駝山位處西域離天山並不算遠因此雨辰宇倒是知道歐陽鋒的名號不過對於師傅要施行暗殺有些不理解當下問道:“師傅以你的武功難道打不過他麼?爲何還要施行暗殺這麼……”他本想說這麼沒骨氣可是又怕師傅不高興但是江湖中人無論好人還是壞人都非常在乎身份他此時只是覺得陸展元這麼做有負“重劍狂生”這個名號中地“狂”字他本就敬佩陸展元現在有幸拜他爲師更是覺得如有榮焉因此對他如此作踐自己身份地做法甚是不滿面色不由得變地不忿。
陸展元怎能不知他的意思不過也不在意笑道:“你師傅我若是單對單與他生死鬥也絕不懼怕可是你知道麼我現在畢竟不是孑然一身而是有家人和女人爲了保護自己在乎地人別說自降身份就是不要臉面也沒什麼大不了。那歐陽鋒行事陰險毒辣什麼手段都有可能使出因此在悲劇還未形成之前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將威脅消滅在萌芽狀態。小雨子你說比起身邊人的安全師傅這點臉面算什麼?”
雨辰宇被問的啞口無言是啊比起身邊人的安全何必在乎那麼一點點的身份?只顧身份地位不顧自己身邊人死活的人自己只會更加唾棄而已。當下慚愧的說道:“對不起師傅!我不該不信任您您懲罰我吧!”陸展元本就沒怪他之所以跟他解釋是因爲他是自己的徒弟也是在乎的人當下一笑置之不予責怪。
兩人在皇宮中轉了一圈卻見那些宮衛只是十幾人一堆舉着火把在胡亂奔走嘴中叫嚷着“刺客哪裡走!”或者“別讓他們跑了!”之類的話就是不見追的是什麼人。
陸展元隱隱覺得不妥躲在一處假山之後在又一隊宮衛走過之時便突然探出手抓了一個吊在後面的宮衛並迅點上他的穴道將重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厲聲道:“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一劍殺了你!說你們在追什麼人?”
那宮衛一見眼前之人頓覺得面熟仔細一瞧正是十幾天前那個武功高強殺人不眨眼的江湖俠客霎時間心驚膽戰雙腿如篩糠一般哭喪着臉兒說道:“大俠不要殺我我上有七十的老……”
“砰!”話未說完便被陸展元一劍劈了他此時心中的不妥之念越來越重急不可耐之下哪有時間聽他求情當下施展輕功追上剛纔過去的那隊宮衛又迅抓了一個回來如法炮製地詢問。
那個宮衛沒有參加上次追殺雨辰宇的事件因此也沒見過陸展元但是他此時卻看到了倒在一邊腦漿迸裂的同僚因此不等陸展元再次逼問便開口說道:“是在追偷東西的人!”
陸展元按耐自己的不安繼續問道:“偷的什麼東西?”那宮衛道:“我不知道。”陸展元面色一冷剛要舉劍殺人只見那宮衛撲通一跪指天誓地說道:“我王小貴對天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是到翠寒堂旁邊的那條瀑布下偷的東西至於偷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可都說了啊大俠饒命啊!”
果然是他們陸展元心中不安到了極點急急地問道:“那他們人呢?”那宮衛不敢怠慢忙接口道:“他們中間有個人特別厲害我們不敢……”陸展元啪地甩了他一個巴掌叫道:“我是問你他們人呢!?”那宮衛見陸展元吃人的眼神嚇地渾身一個顫抖恐懼地喊了一聲:“跑了!”然後大叫着爬起來就向外奔去。
陸展元聽後大驚失色也顧不上那個宮衛了拽着雨辰宇就往外急馳並且將輕功揮到極限心道心中的不安果然成真了那歐陽鋒一夥人在皇宮中盜得盒子之後直接去的地方就是牛家村的那個店鋪而此時店鋪中卻有個何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