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跟班

半時辰後白悠然端着簡單量足的三菜一粥、饅頭、燒餅、點心出現在四樓聚集着四種不同表情的精緻小客廳。四人對坐面目上的表情各異望向旁邊人時更是難以理解的複雜。白悠然看到如此心底甚是大吼麻煩,誰說女人心難搞,男人心也差不了多少。

四人聽到腳步聲迅速調整情緒望向白悠然,黃蓉起身快步走向白悠然伸手準備接下那托盤上頗有重量的早餐卻被白悠然避開。

“女孩子家不適重活。”白悠然溫柔的笑道,因爲是四個大男人吃飯所以量大,黃蓉是端不動的。

“悠然。”清泠坐正身子溫柔似水的望着爲他準備早餐的白悠然。凌雲則仇恨的望着白悠然,這小子怎就不能收回動不動就搞曖昧的脾氣。

歐陽克冷漠的坐在那裡望着笑如花的白悠然,心底不知何故開始煩悶起來。本以爲可以趁白悠然做飯的功夫與黃蓉培養感情的,誰知清泠與凌雲一屁股坐在這兒動不動四人大眼瞪小眼直到白悠然上來。生平第一次浪費時間在無聊的互瞪中,歐陽克心底很是鬱悶難道自己墮落到如此無聊的地步了嗎?

白悠然將托盤放在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粥白嫩的饅頭,香酥的燒餅,香噴噴冒着甜味的點心簡單的賣相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白悠然將盤上的碗筷迅速的分發了一下,爲黃蓉、歐陽克、自己盛了一碗香滑的白粥坐下拿起一香酥燒餅就吃,不在理會清泠凌雲。

“簡單的飯菜湊合一頓吧!”

餓急的衆人自顧的盛粥吃飯,白悠然不停的爲歐陽克、黃蓉往碗裡夾菜,不停的囑咐二人多吃點。看的清泠氣憤不已,凌雲冷漠的望着搖擺不定的白悠然生着悶氣。

“蓉兒,你將包惜弱母子安排到那裡住下了?”白悠然吃飽放下碗拿起放在桌邊的絲絹擦了一下嘴,問道。

“就是.....”突然間黃蓉不知如何給白悠然說,來中都時白悠然告訴她在中都郊外有一座宅院。在事情發生後她就按白悠然說的找到了那座宅院將包惜弱等人安排住了進去。白悠然這人毛病賊多,屬於他的東西沒經他同意有人動過他就給誰急。

歐陽克在白悠然問黃蓉包惜弱母子時就提高警惕的盯着黃蓉欲得到答案,必定包惜弱母子現在可是關係到他與白悠然的賭局。

“怎麼了?”白悠然不解她的吞吞吐吐。

“我將它們安置在你曾說過的那座宅院。”白悠然早晚都會知道,索性實話實說。

“你....將它們安置在臨湖居?”平靜而緩慢的語調,白悠然兩眼直直的望着心虛不敢直視他的黃蓉。

“是!”

黃蓉、清泠、凌雲皆知白悠然是個怎樣的人見他如此知道此事氣的他不輕於是擔憂的望着無助的向他們發放求救信號的黃蓉。愛莫能助啊!

歐陽克不解他們的反應,白悠然的語調不過冷了點有什麼地方不妥嗎?

“蓉兒,你可知我最討厭什麼?”語氣是越來越冷。

“討厭別人不經你允許就動你的東西。”低着頭弱弱道。

“那你還讓那些不相干的人住進我的房子。”上世高中時在學校颳起了一陣遊戲熱,因住校大家根本沒有辦法盡情的去玩所以在某個星期日大家就到他家玩。處於對陌生環境的好奇衆人在他房裡翻翻找找居然將他藏在角落的日記本找出大聲的宣讀着屬於他的心事,上面寫着他的暗戀、寫着他難懂的心事。事過後他轉校離開了那裡說是懦弱逃跑、丟面子也好,那種被□□裸放在衆人面前羞辱的感覺讓他至今難忘。

“事情有點突然我就.....”面對白悠然冰冷的怒火黃蓉不知所措,他從不曾這樣對她的。

“白公子有必要爲一座房子生這麼大的氣嗎?一把火燒了就夠了!”歐陽克暗嘲白悠然小題大做。

“清泠,等他們離開後將那座宅院燒了。”白悠然望了歐陽克一眼,這人的話到了他心底,燒掉也好過繼續看着心底厭煩。

“悠然哥....”黃蓉無助的喊道,她當時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本來以爲只要趕在白悠然到臨湖居前離開前往大宋就能避免現在這種情況,誰知人算不如天算。

“蓉兒,我以爲你會了解我。我有點困,你們隨便!”說完起身回到了屬於他的臥房.....

黃蓉清泠凌雲都沒有出聲只是望着白悠然離開。歐陽克鬱悶的望着白悠然離開不過是住了他屋子又不是將它搶走至於這麼難過嗎?思到此歐陽克站起身走近了白悠然的房間順帶着關上了門。

一進門就見白悠然躺在牀上雙眼望着屋頂發呆,他現在的模樣可不像他認識的白悠然----充滿陽光的朝氣。

“不過是住你不用的房子兩天至於這樣嗎?”歐陽克走近牀邊俯視着白悠然呆愣的臉,本不打算理會他的事看到那充滿朝氣的身影暗淡無光時首先想到的就是怎樣安慰這人才能讓他恢復。

“歐陽公子不曾遇到過自己的心事被人□□裸的宣讀吧!”白悠然仰望着歐陽克淺笑的俊臉,那種無法掩蓋的羞辱。

歐陽克在牀邊坐下瞧着白悠然臉上難掩的痛苦,心痙攣的抽搐着刺痛染上了輕皺的眉梢。

“昔日我曾喜歡上一個姑娘卻不敢表白因爲我只知配不上她,心中壓抑的暗戀讓我寫在了手札中以作發泄。一日數位玩伴找我玩無意中看到了藏在角落的手札,拿起翻看一邊朗誦與衆人聽一邊暗笑我無膽不敢表白。”白悠然望着歐陽克緩緩道,“並不在意他的話,在意的是心事被人當中宣讀那種猶如□□站在大庭廣衆之下被羞辱。”

歐陽克詫異額望着向他訴說心事的白悠然,自認識到現在雖不長但白悠然給他的感覺是個很灑脫的人。今日聽他的話覺發現他是個感情很敏感的人,甚至嚴重到小小的事都會在意的很深。

“我以爲你很灑脫。”歐陽克淺笑的望着白悠然。

“哼。”歐陽克眼中的笑意雖不是嘲弄卻讓他不舒服,難得他現在心情惡劣也不知道安慰一下。

“何必在意那些微不足道的事,因爲他已經過去了!”歐陽克搖着墨扇,語重心長道。

“過去?時間過去了心中的傷害卻不可能忘了!”白悠然坐起身惱惱的瞅着瀟灑的歐陽克。他何不知歐陽克話中的意思但心不可能放過任何的傷害。

“你.....榆木腦袋。”歐陽克見他難得好心安慰人他卻不領情,懊惱的不再看白悠然。“在下先行一步。”歐陽克起身不再理會還沉浸在悲傷中的男人,準備離開,

“喂,歐陽公子。”白悠然急忙喊道。他還傷心着呢,不好好安慰他居然要走,他失落的想。

“賭局....”歐陽克聽聞他說這話停下腳步轉身望着他。

“做算吧!”白悠然難堪的輕扯着脣角,經過今天的事他才發現他一直在強迫歐陽克接受他的感情。

“爲什麼?”啪的一聲合上了墨扇,到此話他應該高興終於能擺脫這粘人的無賴的,爲何心中卻有點失落的痛。

“今天的事讓我明白一件我忽略很久的事,就是我一直在強迫你接受的我的感情。所以我放手。”歐陽克對他沒有厭惡到不喜他接近也就夠了,真等到哪日他厭惡到不想看到他時要哭的就是他了。

歐陽克握緊了合着的墨扇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不喜他纏着他說着那些他不可能接受的感情,不喜他曖昧不知何爲禮教的行爲,不喜他總是溫柔的面對任何人,不喜他與那清泠那般的親密,不喜他現在退縮的樣子。爲何撩撥了他的心後就想退縮?

“你爲何就那麼任性?做事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嗎?”歐陽克上前一步站在牀邊雙手抓住白悠然的肩膀生氣的吼道。

“歐陽克?”白悠然詫異的望着眼前氣的放棄優雅平靜氣質的歐陽克氣急敗壞的樣子。

“既然你棄權那就爲在下做件事。”歐陽克冷冷的忽視心底升起的異樣,雖然他沒有經歷過愛情的洗禮卻也明白心底升起的感覺短短几日他在乎上了一個男人。

“什麼?”白悠然心底很不爽幾日的相處難道歐陽克就沒有意思在意的嗎?

“跟班!當在下的跟班一年。”歐陽克放開捉着白悠然雙肩的手不懷好意的笑着。白悠然擾亂了他心湖現在卻要放手,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在沒有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前他是不會放手的。他必須讓白悠然爲他任性的行爲付出代價。

白悠然與歐陽克分開後隨恍然前往他在郊外的宅院,黃蓉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偷窺着身邊臉色不善沉默的白悠然他不會到那而後大發雷霆將所有趕走吧?

沉默的白悠然早已不再想包惜弱母子住他房子的問題而是對歐陽克的行爲百思不解,他不是厭惡他的親近的嗎?怎麼會要他做他一年的跟班?好鬱悶啊!

穿過一片樹林白悠然與黃蓉在一座臨湖而建的木樓前停下,將馬繮鬆開讓馬兒隨意的再林中休息。兩人踏着怪異的步伐走進了木樓的小院,數株桃花樹開放着豔麗茂密的粉色的花朵,隨清風飄散在空中。

在院落裡練武的郭靖見都黃蓉激動的上前高興地望着黃蓉,他還以爲黃蓉離開了。“蓉兒。”大嗓門的喊道。

“拜託,我們耳朵不聾能聽到。”白悠然不冷不熱的望了郭靖憨厚的臉上驚喜的表情。

“白大哥,你昨天都去哪兒了?我們好擔心你的!”白悠然出聲讓眼中只有黃蓉的郭靖注意到身邊還有個人,真心的擔憂道。

“沒事!”白悠然雖不喜郭靖但郭靖這時真心的擔憂贏得了白悠然一絲的好感。

“悠然哥,你.....”黃蓉怕怕的喊道,她怕白悠然一時氣惱將所有人趕出去。

“算了,我想到房間休息一下!”白悠然現在有別的事心煩懶的再理會包惜弱母子住他房子的事。如果他現在有心就會注意到黃蓉在聽到他的話蒼白了臉。

在屋內聽到黃蓉回來楊鐵心與包惜弱相攜走了出來,必定他們現在暫居自人家的地盤。主人一早就緊張的離開現在後來了,自是要關心一下。

“黃姑娘。”楊鐵心沒有見過白悠然所以很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黃姑娘找到要找的人了嗎?”

“楊大叔,這是悠然哥也是....這座房子的主人。”黃蓉小心的瞧了一眼不知神遊道那裡的白悠然介紹到。

“公子,謝謝你借這座宅院讓我們暫住。”楊鐵心客氣的拱手道。

“不客氣!蓉兒,我先回房休息了!”白悠然慵懶的看了站在眼前不符合的夫婦二人一眼越過他們走了。包惜弱在王府生活十八年身上早已沾染了難以掩飾的貴氣,而楊鐵心則常年在江湖上奔波一副落魄的樣子,差異在外表上就嚴明瞭。

白悠然走到二樓最大的房間門外總覺得有點不舒服,打開門一看桌上僅是別人的東西牀上更是有人睡過的痕跡。心中的火氣頓時上升,“蓉兒。”

一直跟在白悠然身後的黃蓉聽到白悠然怒吼聲身體嚇的顫了一下,郭靖則疑惑的望着白悠然的怒氣。那房間時楊大叔楊大嬸住的房間。

“悠然哥。”

“爲什麼我的房間也讓人住了?”

“房間不夠,所以.....”

“夠了!你們離開的時候對清泠說聲就好了!他會處理後面的事!”白悠然轉身離開了。

“悠然哥你去哪兒?”黃蓉緊張道當時房間不夠白悠然不見得會來這裡住,所以她就讓楊鐵心夫婦住進了白悠然的房間誰知道白悠然會來這裡住。

“我應了別人一件事現在要去兌現。”白悠然回身望着黃蓉微笑道,“蓉兒,我沒有生你的氣。身上隨時帶着七里香,我回去找你的!”

“嗯!”黃蓉苦笑了一下,不生她的氣卻要離開。

“蓉兒,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老替那些不相干的人擔心。”白悠然抱住黃蓉說道,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轉身離開了。

楊鐵心與包惜弱坐在大廳望着從樓上下來的白悠然心底很是尷尬。白悠然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準備離開。卻被旁邊站着的楊康攔住去路。

“難道沒有人教過你禮貌嗎?”楊康見白悠然如此無禮的面對父母,生氣的攔住他質問道。

“走開。”白悠然懶得理會他右手運力一甩將楊康摔倒了一遍口吐鮮血暈了過去。他一不計較他們住他的房子難道還要他以禮相待嗎?他沒有那麼大度。

“公子,你太過分了。”楊鐵心見兒子被達生氣道,握拳就想回想白悠然卻被白悠然一冰冷的視線僵住,那如野獸看到獵物的殘忍。

白悠然無視兩人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