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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四月二十九日,距離韓日世界盃開幕三十一天。
現在東山頂部的某職業學校的一個教室,現在已經經過簡單改造,成爲了這次蛇災的應急指揮所。所有的研究人員都從疾控中心轉移過來。職業學校的師生和東山上的所有居民,都已經安排撤離。學校裡空蕩蕩的。
我和蠻子都圍坐在會議桌上,這個會議桌,是用十幾張辦公桌臨時拼湊起來的。
會議桌上鋪着一張紙,我在紙上畫着草圖,整個東山地形圖。好歹還是城建中專畢業的,當年學的繪圖知識,還沒有忘乾淨。
東山是我們這個城市市區內最高點,海拔高度,我不清楚,東山山頂相對山底的東山大道的垂直高度,應該在三百米左右。
東山南麓,有三條路通往山頂,一條是西陵二路,西陵二路眼神到柴油機廠附近,和東山山頂西邊通過,只有一條小路土城路通往山頂。
和西陵二路平行的綠蘿路,在接近東山頂部——職業學校的大門口向東延伸,和另外一條通向東山的大路體育場路連接。
東山北麓還是沒有開發的樹林,沒有寬闊的街道通往山頂,只有一條深圳路通往北苑橋,在北苑橋和西陵二路匯合。
現在北麓的樹林裡全部是蛇,那些蛇,都是從運河裡爬上來的。
而南麓的蛇,現在只有少部分在街道上,儘管是少部分,絕對數量仍然驚人。綠蘿路的街道上,已經爬滿的蛇。
西陵二路的情況相對好一點,因爲綠蘿路和東山山頂的直線距離更短。
無數條蛇,現在就在南麓街道的下水道里。
我把地勢圖的下方,畫了好幾個通道。
“這是什麼?”單位的領導我。
“這個幾個通道,還有。。。。。。這幾個巨大的空間,都是當年的一個工廠。”我對領導說道,“我們現在要想辦法,把蛇弄到這個工廠的原址裡去。”
“然後呢?”領導問道。
“這法子你們不是已經實施過了嗎?”我不屑的說道,“讓蠻子再帶泵車車用混凝土把各個出口給堵上唄。”
領導臉上有點掛不住,訕訕說道,“小趙,那時候的情況。。。。。。。”
“這個地下工廠的各個通道我和李波很早就去過,而且去過很多次,我把那幾個地方都指出來。這個比你們活埋我的地方好弄,幾個通道口,都可以在地面上直接封堵,不需要找樁機來打坑。”
“可是我們該怎麼把這些蛇弄到你說的那個地方去?”我突然發現市領導來到了會議室,他的樣子我在電視上看見過。現實中是第一次見面。
“您是不是該回到醫院?”我們單位的一把手小心翼翼的詢問市領導。
“現在這個時候,我必須在這裡。”市領導說道。
“我想不出把蛇羣弄到地下廢棄工廠的方法。”我說道,“這個問題應該是那些蛇類的研究人員該想的問題。”
市領導點點頭,然後打着電話走了出去。
“領導去醫院看望被蛇咬傷的人了嗎?”我問單位的一把手。
“他愛人,被蛇咬傷了。”一把手說道,“情況不太好。”
我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覺。
在找出把蛇羣弄到我說的那個地下工廠的辦法之前,我什麼都不能做。倒是董偉這傢伙倒黴的多,現在還在到處解決蛇患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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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四月三十日,距離韓日世界盃開幕三十天。
小馮和專家們現在正在研究一條已經變異的蛇,實驗室現在已經收集了數百條變異的蛇。果然研究的結果證明小馮的推斷完全正確,每條蛇的身體裡都發現了菌類的孢子。這些孢子,在蛇的血液裡存在,不過當解剖到蛇頭的時候,發現這種孢子在的蛇的大腦裡更加多。有的蛇,腦部組織都已經完全被孢子給充斥,用肉眼就能看到這些孢子的存在。
“它們在等待合適的溫度環境。”小馮說道,“然後在裡面突然生長,生長到一定的地步,蛇腦的組織就會急劇的腫大,蛇的頭骨現在已經很脆,腦組織膨脹的時候,蛇頭骨也會脆到跟紙片一樣,然後。。。。。。”
實驗室主管說道,“現在對付蛇災的人,要求我們想一個方案,把蛇羣弄到東山的地下——那裡有個巨大的空間。”
“現在這些蛇,腦部已經被孢子控制,而且孢子的基因,就是不顧一切地指揮蛇類爬上東山山頂,我也想過,現在能引誘蛇的東西,應該都不適用。”
“那怎麼辦,看着這些蛇爬上山頂,然後腦袋崩裂,把孢子傳遞到更遠的地方嗎,那樣的話,下一次蛇災,就不僅僅侷限於這個城市了。”
小馮嘆了口氣,坐下來想了想,突然站起來,走到另外一個實驗室,陳教授和屈師父正在研究一個斷體的透明蛇。
“您說過有個馭蛇人。”小馮遲疑的問道。
“他死了。”屈師父說道,“來這裡之前,我正在他家弔唁。”
“您說過這個本事是家傳的。”小馮不死心的問道。
“他兒子還不行。”屈師父搖着頭說道,“至少過五年,纔能有做事的能力。”
“等不了了。”小馮說道,“現在就把他叫來吧。”
“他才十三歲?”屈師父回答,“還是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