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寶寶 特工媽咪惹不得
芸妃現在看着這孩子,突然就不那麼討厭了,她也只是一個懂得孝順父母,保護父母的孩子,這樣的孩子,就是最善良最可愛的不是麼?
“乖,你讓開,讓我來救你的母親。芸妃的聲音在也不是先前那般嚴厲,多了幾分做母親的溫柔。
“不要……”安貝兒還是那麼警惕地看着芸妃,“你是壞人,就死你帶來的毒酒害了我的媽咪,我不要你靠近她。”
“你能救她?”夜心逸卻知道,芸妃此番前來,必定是沒有惡意的,她是夜嘯然的親生母親啊,她此生都是在爲夜嘯然活着,又怎麼會做出傷害夜嘯然的事情呢?
芸妃看了看安瑾軒,又看了看情緒悲慟到極點夜嘯然,點點頭,“玉帝帶來瓊漿玉液的時候,爲了防止他和我迫於無奈喝下,所以……提早就讓我和他自己服下了解藥,所以……我的體內有這種毒素的抗體,我的血清現在就是最好的解藥,只要讓她喝下我的血,她應該就會沒事的。”
“要多少血?你會不會有事?”夜嘯然當然捨不得讓自己的母親流血,讓自己母親犧牲那麼多,已經是他無能了,可是他現在,真的想不到有其他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嘯然……”芸妃聽到夜嘯然話語中的擔心,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她根本不知道,夜嘯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忙端正了情緒道,“放心吧,用不了多少血的。”
夜嘯然沉默了片刻,對一旁的大夫冷聲呵斥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準備止血的藥物?”
“是,蛇王。”
芸妃看到自己兒子的關心,她的心口更甜了。
她的動作很是乾淨利落,她隔開自己的手腕,夜嘯然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她的動作,將其他人也給嚇着了,不是說只要一點點的血液麼?爲何要割腕那麼嚴重?
手腕是動脈,流血速度異常快,在龍黑子用法力引導之下,血液到時沒什麼浪費,如數進了安瑾軒的體內,可是芸妃的消耗也是極快的。
“夠了,快給芸妃娘娘止血!”夜嘯然看着芸妃變蒼白的臉,大聲命令道。
“不……再多一點,她獲救的可能性更大。”芸妃堅持着。
就連安貝兒看到此情此景,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心中很是愧疚,是自己錯怪了好人。
“止血。”夜嘯然也絲毫不退步,大聲命令道。
終於,芸妃還是在強行之下,被拉過去止血。
傷口還沒癒合,芸妃就已經暈倒了。
看着自己的親生母親暈倒在自己的懷中,夜嘯然的心如刀絞,此時此刻,他心中所有的怨恨忽然間一消而散,只是很清楚地明白,如果芸妃出了什麼事情,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是夜,風涼。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有人希望安瑾軒沒事,也有人希望安瑾軒能夠無藥可救。
辛月柯在牀上輾轉,多少個翻身,讓她的思維變得越來越清晰,無法入眠。
“報……”
終於等來了探子,辛月柯趕緊坐起身,從帷帳之中探出頭,冷聲問道,“什麼狀況?”
“活了。”探子簡單兩個字,卻像是將辛月柯打入了萬丈深淵。
探子離開之後,辛月柯便再也難有睡意了,索性坐到梳妝檯前,將自己格外細緻地打扮了一番。
一個人,悄悄進了廚房,趕出了廚房中所有的人,自己在裡面呆了很久。
沒有人知道她在裡面做什麼,只聽到裡面乒乒乓乓聲不斷。
後半夜,三順被她叫到了房中。
三順第一眼看到桌上的三道小菜,還有酒壺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一切。
在入門之前,絕望地閉上了雙眼,面向上,良久才睜開雙眼,掛上輕鬆的笑意,踱步進去,“蛇後孃娘,好興致啊。”
“本宮一時心血來潮,突然很想喝酒,所以,親手做了幾道下酒菜,竟發現找不到什麼朋友跟本宮對飲,本宮思來想去,也只能想到你了。”辛月柯說着,指着自己對面的椅子道,“今日,咱們放下一切禮儀尊卑,喝個痛快如何?”
三順苦笑了一下,“三順應該慶幸,蛇後孃娘在這話時候能夠想到三順。”
三順沒有推辭,在辛月柯的面前坐了下來,“小人從來不知道,原來蛇後孃娘做出的菜竟是如此的香氣誘人。”
三順果然是知道辛月柯秘密最多的人,以前,辛月柯拿到夜嘯然跟前討好的飯菜,其實根本就並非出自她的手,她最多也只是借花獻佛,只是聲稱是自己親手所做罷了。
“你瞧。”辛月柯將纖細白嫩的手指伸到三順的面前,“被燙的。本宮一直以爲,做菜很簡單,簡單到本宮根本就不屑去做,可是,真的當自己親自去做了,才發現,一道最簡單的香酥花生米,也要做十幾次才能夠勉強入眼。”
“何必呢?這些事情本就不該讓你親自做的。”三順心疼,卻又因爲兩個人之間的身份,無法多說什麼。
辛月柯淡淡笑了笑,爲三順和自己是都滿上了酒,她在給他倒酒的時候,酒壺上的暗格分明由綠色被撥到紅色。
辛月柯自己一飲而盡,“喝吧,菜涼了,就浪費了本宮的心血了。”
“是啊,一番心血,不能糟蹋。”三順說着,卻將酒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辛月柯錯愕地看着三順。
三順淡淡笑了笑,“既然只有三順死,才能讓蛇後孃娘放心,三順就沒有必要喝下那杯解毒酒了。”
“三順,你……”辛月柯怎麼都沒想到,三順竟然什麼都知道。
“蛇後孃娘,還是紫竹香氣更好聞。”三順的笑很平和,沒有絲毫的怨恨。
他真的什麼都知道!她以爲,三順很清楚這是一場鴻門宴,她只想要試探三順是否真的忠心,是不是敢吃這些酒菜。
只要敢吃,他就是忠心的,他就能夠活!如果他不肯吃,那就說明他不夠忠心,死了也是活該的!
所以,她調換了平日裡用的香氣很輕的紫竹香,而用了香氣比較濃的幽蘭花香,爲的就是掩蓋毒物的味道。
而酒就是解藥,不管是酒壺中的酒還是暗格中的,其實都是一樣的,她之所以做得那麼明顯,就是爲了讓三順以爲,他的杯中是毒酒。
可是,自己卻忘了,比心機,自己根本不如三順分毫。
“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傻?!”辛月柯竟然哭了,“你明知道是解藥,爲何不喝?你爲何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