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寶寶 特工媽咪惹不得
“啊……”夜嘯然緊趕慢趕趕到後花園,可是整個後花園已經空空如也了,沒有安瑾軒,沒有安貝兒,他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雖有的心理底線一下子都崩塌了,發瘋一般仰天大大嘯,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牙齒咯咯地打顫,額頭的青筋不斷地暴動,好像是想要從他的皮膚中給爆出來。
那一聲嘯一直在空中迴盪,久久不消失。
“嘯然哥哥,你別這樣……”辛月柯在夜嘯然的身後輕輕將夜嘯然給抱着,帶着哭腔懇求道,“或許是那個小蛇妖根本就看錯了,她或許從來都沒有來過呢?”
“軒兒……”夜嘯然的手扶在一顆大樹上,那隻手慢慢握緊,在樹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
那個小蛇妖站在他們後面一個勁兒哆嗦,想要爲自己辯解,可是再也沒有那個膽兒了。
“來人,將他給我下油鍋!”夜嘯然已經徹底崩潰了,甚至沒有任何分辨的能力,將自己心中所有的失落都發泄在那個小蛇妖的身上了。
“蛇王……冤枉,冤枉啊,小的真是看到至尊蛇王妃的!”小蛇妖垂死掙扎,可是他的呼喊卻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夜嘯然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般,雙手還是那麼緊緊地攥着,粗糙的樹皮摩擦着他的大手,滲透出猩紅的血液,這血液是那麼的刺眼,好像是從他的心底深處流淌出來的!
小蛇妖的求饒終究沒有用,逃不掉要死的命運。
辛月柯輕輕將她的腦袋放在夜嘯然的後背之上,嘴角勾起一抹泄恨的笑意。
她只是一句話,便可以讓這個小蛇妖死無葬身之地,這也算是殺雞儆猴吧,看以後還有誰敢跟她作對!
“你們都出去吧,本尊想要在這裡獨自安靜一會兒。”夜嘯然輕輕掰開辛月柯抱着她的手,儘量抑制住他心中悲慟的心情,以平淡的聲音對辛月柯說道。
辛月柯也懂得進退拿捏,現在夜嘯然的心情那麼差,如果自己強行留在這裡,說不定還會成爲夜嘯然出氣的靶子,得到夜嘯然的心,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還是慢慢來的好。
“好,你們都跟本宮下去吧。”辛月柯對那些侍衛命令道,說着,自己就頗有氣勢地大步離開了。
侍衛們相互對視了一眼,也都告退了。
可是剛出了後花園不遠的拐角,卻見辛月柯雙手環胸走了出來,雙眼充滿警告。
“蛇後。”侍衛們恭敬地彎腰。
辛月柯眉峰陡然一個上挑,一副很是同情的樣子說道,“聽見了麼?下油鍋的滋味一定很是痛苦呢,否則他也不會叫得這麼慘了對麼?”
侍衛們頓時面露恐懼之色,戰戰兢兢地看着辛月柯,聰明的也已經猜出辛月柯到底想要說什麼了。
“你們都給本宮記住了,誰若是敢得罪本宮,他將是你們的下場!”辛月柯說完,還狠狠得瞪了一眼衆人,自己一拂長袖,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她也算是第一次在衆人面前發威,心下別提有多爽快了,不過,當她想起安瑾軒,心下頓時大爲憤恨,她也不清楚安瑾軒到底是不是出現了,可是不管到底有沒有出現,她對夜嘯然的影響是毋庸置疑的,光憑這一點,她就容不下安瑾軒!”
“蛇王。”魑心疼的看着夜嘯然,現在夜嘯然的身邊只剩下他了。
“她來過……”夜嘯然痛心道,或許別人感覺不到,但是我能夠感受到,在這座後花園之中,還殘留着她的氣息,她是剛離開不久。
“原來……您都知道。”魑就說嘛,這裡明明有屬於安瑾軒和安貝兒的氣息,蛇王沒有道理感覺不到啊。
“別人的氣息我可能感覺不到,但是軒兒的氣息,我已經熟悉到骨髓裡去了,又如何會感受不到?”夜嘯然長嘆了一口氣,自己在石凳上坐了下來,雙眸中的那抹痛色,久久無法散去。
“那您……”魑這就更加迷惑了,爲何蛇王明知那那小蛇妖沒有說謊,爲何還要讓這小蛇妖死呢?
在他的瞭解中,蛇王並非是那樣不分青紅皁白的人啊!
“如果能夠滿足柯兒,本尊又爲何不順着她的意思呢?”夜嘯然聲音中充滿無奈,“作爲丈夫,我無法給她她想要的愛,我能夠爲她做的,真的不多了。”
“可是……”魑可不贊同這樣的說法,蛇王向來獎罰分明,如果人家報告了真話還要受罰,那麼以後誰還敢說真話呢?誰還敢給蛇王諫言呢?這對蛇界讓後的發展是非常不利的呀!
夜嘯然當然知道魑想要說什麼,“你放心吧,那個小蛇妖死不掉的,這次下油鍋,不過是給他一次蛻變的機會,如果他能夠把握住了,他的法力將會突飛猛進,但倘若他把握不住,那麼這次下油鍋對他來說,將是一次最痛楚一個回憶,本尊所能夠保證的,也只是讓他不死。”
“原來如此。”魑很是欽佩地看了蛇王一眼,他再那麼悲慟的時候,竟然還能夠想到這麼多,真不愧是蛇界的蛇王,妖界的妖王,“但願那個小蛇妖能夠抓住這次機會。”
“根據氣息判斷,軒兒應該是將貝兒給帶走了。”夜嘯然的心思很快又回到了安瑾軒的身上,“她可真夠狠心的,能夠帶走所有她在乎的人,卻唯獨留下了本尊。”
“屬下相信,蛇王妃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魑對安瑾軒也並不瞭解,如果說這句話是說魑在無條件的相信安瑾軒,是有點太矯情了,倒不如說是他在千方百計地安慰夜嘯然,現在當務之急是需要夜嘯然能夠擺脫這份痛,儘快恢復正常,蛇界還需要他的支撐呢!
“行了,本尊知道你是在安慰本尊,其實本尊自己又何嘗不是這般安慰自己呢?對於軒兒,本尊終究做不到死心。”夜嘯然無奈的閉上雙眼,揉揉他脹痛的太陽穴,光是那陽光照射下的影子就足以另看者心疼。
“怎麼端出來了?”萬子龍回到家中,看到他派給白夕蘊的傭人如嫂端着一碗銀耳蓮子羹從書房出來了,還是滿滿的,顯然白夕蘊不曾食用。
如嫂看到萬子龍,趕忙給萬子龍行禮,之後纔看了一眼微微開着的書房門,心疼道,“這碗蓮子羹已經熱了好多回了,每次端進去,少奶奶都在不停地忙碌,每次都說過會兒再喝,可是每次是都等到蓮子羹都涼了,她也不曾抽出時間來喝。
“是不是她不愛喝這個?”萬子龍可能是習慣了他在公司的那種經營模式,每次遇到問題,第一反應就是尋找原因。
“不會啊,這銀耳蓮子羹還是少奶奶親口要的呢,我這才準備的啊。”如嫂看了一眼那內容豐富的蓮子羹,“這不,我還特地根據大夫的要求,在裡面放了三顆紅棗,幾片當歸,想說給少奶奶好好調理一下,可是……”
如嫂說着,自己的雙眼一下子朦朧了起來,喉頭也是一酸,“其實也不能怪少奶奶,她的家裡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唯一的長兄又不在家,難免心理壓力會大了。只是……怎麼說她現在也是一個孕婦,什麼事情不得量力而行啊?少奶奶這麼做是在爲難自己,也是在爲難腹中的孩子啊。更何況少奶奶原本身體狀況就不好,不是我這個下人多嘴,我實在是爲少奶奶腹中的孩子擔心呢,萬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