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怎麼樣?”夜闌挑眉。
“這個,這個要怎麼說呢!”娃娃臉一臉的窘迫,連根手指不好意思的在胸前對了對,一副很羞澀的模樣,
夜闌一頭的暴汗,
他這個樣子,如果換個人來,一定會萌暈的。
“說吧!你到底要幹嘛,或許你說出來我會配合你的!”夜闌咬脣
“好吧,其實我是不希望父親和皇叔爭吵,甚至翻臉的,不過呢,父親說,這關係到我們全家的生命。我想沒有什麼比活着更重要了對吧!只有活着,才能看到明媚的陽光,才能聞到新鮮的花香,才能擁抱柔軟的女人,才能每天欣賞到皇叔那雙銀眸帶來的喜悅,才能......”
“講重點!”夜闌忍不下去了。
“是,是,講重點!”
“重點就是,我和父親協商了好久,父親終於答應我不會傷害皇叔了,但是呢,前提就是要皇叔離開軒轅皇朝,不要再幹涉父親正在做的事。我想這個問題很簡單的,也不會傷害皇叔的利益不是。不過呢,我很瞭解皇叔的脾性,他是不會痛快答應的,所以呢,所以呢。”
“直接痛快的說,”夜闌的頭頂飛過一排烏鴉,這個破孩子,絕對擁有能讓人發瘋的潛質。
“所以呢,我就決定把皇叔最重要的東西,或者最重要的人弄走,這樣可以逼迫皇叔就範,乖乖的回去西域。”這死孩子,總算是把話說出來了。
“你就是要綁架我,讓你皇叔回西域唄!”夜闌用一句話總結。
“嗯,是這樣的!”娃娃臉一臉的羞澀。
“那爲什麼選我,你是不是弄錯了,你皇叔不過是欠了我的救命之恩罷了。何況,現在這恩情他也還了。”夜闌不解,
“不是的,你,你一點也不瞭解我皇叔。應該說,不瞭解我們。我們塔塔國有個習俗,男子或者女子成年後會帶上人皮面具,之後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會摘下來,一直到找到自己歡喜的女人或者男人,纔會給他或者她看自己的真面目。
起初,我也不能確定皇叔的心情,不過......”後面的話不用說,夜闌已經瞭解了。
方纔銀塔給她看了自己的真面目,還告訴了她真實的姓名。
“那,你們塔塔國的習俗給喜歡的人看了真面目之後呢!該不會是以身相許吧!”夜闌有些煩躁了。
“不是,要看對方是不是中意他,要是中意,也會將自己的面具摘下的,這樣就能在一起了,如果有了孩子纔會成親。”
“啥!有了孩子纔會成親?”典型的先上車後補票了。
“嗯,爲了對彼此的感情負責啊!”鬧了半天,夜闌最後才明白,塔塔國其實是一夫一妻制,就算是皇上也是隻有一個老婆。
當然他們是可以和離,可以好聚好散的。
比如銀塔的父皇,已經和離了十七個老婆,喜歡就留在身邊,不喜歡了就可以和離。
皇上和別人不同的是,和離了,那女人是不能嫁給別人的,皇上會將其養起來,一直到那女人老死
。
夜闌一撫額頭,真是個奇特的國度啊。
“那你準備怎麼將我帶走?”夜闌好奇的問,
眼前的小傢伙,似乎武功未必能比她好吧!
“姐姐能不能跟着我走呢!”娃娃臉一臉的希翼,讓夜闌啼笑皆非。
想不到這世界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他去綁架人家,還要人家主動跟着他走,那人是不是腦子弱智了。
夜闌心裡腹誹了一頓,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娃娃臉似乎知道夜闌不會合作,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一陣似有似無的淡香在夜闌的鼻端飄過,接着夜闌便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起身,然後跟着一臉得意的娃娃臉走了。
夜闌心裡異常焦急,可身子完全不聽使喚,甚至話都說不出來。
“拍花子。”這個詞在夜闌的腦子裡閃過,前生的時候,常聽人說江湖上有種人就是拍花子,只要在你的肩膀上拍一下,你就會情不自禁的跟着人家走了。
夜闌明白,這應該是一種藥物的作用,
只是,娃娃臉究竟什麼時候用的藥,就讓夜闌不理解了。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交給父親的,我帶你去西域,皇叔爲了你的安危,一定會追來的。”娃娃臉笑的異常歡快,一雙圓圓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就差沒有把自己的狐狸尾巴露出來左右甩甩了。
夜闌這一刻終於見識到了什麼纔是真正的狐狸精。
延京城,郊區的一座民宅裡。
這裡算是延京城比較繁華的所在,這裡住着的人,大多是有錢的富商,或者是那些四品一下的官員。
也因此這裡家家戶戶都是高牆大院,院子裡有點什麼特殊的聲音,都不會有人發現的。
香脂被關在這裡已經有很多天了,關押她的地方是一所廂房。四周都是黑漆漆的。
從她醒來,便再沒有見到過一個人,就連每日得吃食都是有人從門口的一個小洞裡塞進來的。
這種黑暗和安靜,幾乎能讓人崩潰了。
就算是香脂自己,都感覺到無限的恐懼。
人是個需要交流的動物,就算你不和比人說話,也要儘量生活在人羣中,就算不在人羣中,周圍也要有活得生命存在,要麼是人,要麼是植物,要麼是動物。
如果是將人關在小黑屋裡什麼聲音都沒有,什麼生命都沒有,就算心智最堅強的人,也會有崩潰的一天。
眼下的香脂就是如此。
如果不是那種強烈的信念支撐着她,她可能真的會瘋掉。
終於,當她的耐性就要磨光的時候,門開了,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一臉的溫潤笑意,讓人感覺如沐春風一般。
“夜闌小姐,哦!不,應該稱呼您爲王妃,這幾天的獨處感覺如何?”男人輕柔的淡笑,只是笑容確讓人感覺到無盡的森冷。
“你是什麼人,你們抓了我來要做什麼?”香脂故作不解的問。
“王妃,我們當着真人別說假話,你知道我們要什麼,
只要你交出來免死金牌,我可以保證立馬會給你自由的。”
香脂沉默,其實這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對方要的是免死金牌,僅此而已。一個被休棄的王妃,他們沒有興趣。
“我沒有什麼免死金牌,那是軒轅冷的,而且也不在我這裡,在他的王府。”香脂故作桀驁冰冷的說。
“哦!不,王妃,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大家都很清楚,七王爺當初恢復了神智,卻忘記了過去癡傻時候的事情,他怎麼可能知道免死金牌的下落呢!”
“七王爺有說不知道麼?就算他說了不知道,難道就真的不知道麼?”香脂用一副你是白癡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那男人一愣,忽然感覺這話也有道理。
軒轅冷從來沒有說過關於免死金牌的事,不過他卻派人去尋找夜闌,索要免死金牌,如果他當真是忘記了過去的一切,就不會還知道有免死金牌的存在。
畢竟,當初太后賞賜了他什麼,這是大家都不知道的。
爲什麼衆人一直忽視這個關鍵性的問題。
男人沉思了片刻,深深看了香脂一眼,
“王妃果然聰慧,那你可知道,那免死金牌放在了王府的什麼地方?”
香脂沉默片刻,有些不情願的說:“我知道,不過,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換地方。但,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男人輕笑:“爲了你的自由啊!你難道就不怕皮肉之苦麼?瞧瞧,這細皮嫩肉的,要是皮開肉綻的,多可惜啊!”
香脂冷哼,扭了臉乾脆不看他。
男人笑得更加歡快了,他原本就是個善於用刑的。而且最是喜歡犯人在他的刑具下哀求慘叫,
那種生意對他來說,是天下最優美的音樂。
但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是那種不懼酷刑的存在,不需要懷疑,他就是能肯定。
能在這個小黑屋裡堅持那麼多天而不崩潰,就足以瞭解她心性的堅韌了。
不過沒關係,這樣的女人,他一樣有辦法解決的。
“我知道你的心性很堅韌,想必一般人都拿你沒有辦法,甚至就算我將你打的只剩半條命,你也不會就範的,不過,你說要是我給你找來十七八個男人,把你們一起關在這個小黑屋裡十天半個月的。如何?”男人瞳孔微咪,臉上的神情帶着一種無盡的嚮往。
香脂微楞,脣咬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他要做什麼幾乎不用問,十七八個男人,和她在一起,她是女人啊,而且還是被捆綁了手腳的女人,還能有什麼事情發生,那不是一目瞭然了麼?
男人似乎這樣的想法還不算,眸光火辣辣的在香脂的臉上掃來掃去,歪着頭想了想接着說:“要是你感覺這樣不夠刺激,那我在給你準備十幾匹發了情的狗如何?”
香脂眼眸瞬間瞪得大大的,惡狠狠的盯着他。
“別讓我活着出去,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男人卻淡然一笑:“美人王妃,你說這話還太早了,你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還是兩說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