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最近有許多事情要忙,作爲獵魔人的職業:不知何時,那神話傳說中的強大神類——二郎神楊戩會上門尋仇;還不知道那三班李靜究竟是什麼身份,會做什麼。而作爲學生:就要到期末了,覺得還是專心應付期末吧。
期末考試臨近,同學們決定將“臨時抱佛腳”的優秀品質傳承下去,當然也會有例外。
自習課上,身爲一米七大男孩的小闖在不斷修指甲,剪完後從書包底層小心翼翼地取出玫瑰紅指甲油,他最近很少和小季、小強組成“鐵三角”談天說地、指天罵地、呼天侃地了,前段時間看了武俠電視劇《笑傲江湖》,瘋狂迷戀上東方不敗。他常憤憤不平地想:【葵花寶典】爲什麼沒落到自己手裡!擁有了那樣的武功,又可以隨意換裝,梳妝打扮,豈不是人間美事?
張吉米見同桌靜雅認真寫着語文的抄寫作業,寫了整整一節課,張吉米邪惡一笑,從抽屜裡悄悄取出墨水瓶放在桌子上,擰開蓋子,慢慢推近,然後手猛地一撥,“啊呀,我不是故意的!”然後漆黑的墨汁就全部撒在靜雅作業本上了。
“你不是不用鋼筆的嗎,哪兒來的墨水呀?!”靜雅一骨碌站起了身,又驚又氣地質問道。
“我…這…啊!救命啊!”
窗外窺探已久的班主任老鄧終於抓穩了時機,救下了即將“慘死”的張吉米,沒收了小闖的指甲剪和指甲油,被抹了一手黑墨水。然後趕緊跑去洗手,這段時間,張吉米“陣亡”了,小闖趁機把指甲剪掰斷了,把指甲油往手和腳趾甲上擦完後還剩許多,乾脆把手面塗滿了,慷慨激昂道:“我東方不闖,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
幾天後的傍晚,黑松林前,張春背靠一棵大樹抱手坐着,獨自遙望殘月。這時一個女生坐在了身旁。
張春輕語:“明天就要開始期末考試了,鍾文,你該去好好複習了。”
“那你怎麼在這兒發呆?”
張春聽聲音不對,往身旁看了看,淡淡道:“是李靜嗎?”
“額,這問題好奇怪。”李靜調皮般眨了眨眼睛,見張春眼神深邃,勸道:“很擔心楊戩的到來嗎,相信我,麻煩都會過去的。”
“你猜錯了,我沒在想這些。”
“那是什麼?”
“你的身份!”
李靜臉上洋溢着笑容:“我說過我會告訴你。”
“說吧,別客氣了。”張春淡漠道。
李靜抿了抿粉色輕脣,眼睛轉來轉去,思慮了很久,終於像下定了決心似的,“那你需要‘洗耳恭聽’了!”
張春聽到這話,立刻有了精神,注視着眼前這女孩。
“還記得你那把殺死神獸哮天犬的純金匕首嗎?”
“嗯。”張春點着頭應和着。
“受到女巫祝福的純金匕首,可以擊殺神獸,你那把金刀,就是由我施法祝福的。”
“你是女巫啊,其實我也該猜到了。作爲女巫,你的等級是最低的一級了,對吧。”
“雖然想反駁,但是……但是你說得對,我確實是能力最弱的一個女巫了。女巫的能力也是分類的:攻擊、防禦、祝福、治療、下咒、驅咒等等,我只會祝福和驅咒,治療也只是馬馬虎虎。”
張春頗爲好奇,問道:“那你們女巫能騎着掃帚飛嗎?”
“能。”
“能不騎掃帚也能在高空飛嗎?”
“額…能。。”
“能一口吃十碗飯嗎?”
“NO。”
“能一口吃十個包子嗎?”
“不能,但我能一口吃十個花生籽。”
“能一掌拍死一頭大象嗎?”
“不行。”
“能一掌拍死一頭獅子嗎?”
“不可以。”
“能一掌拍死一隻老鼠嗎?”
“不能,但我能一掌拍死一羣螞蟻!”李靜捏了捏纖細的手指,自豪道。
張春若有所悟道:“原來女巫是這樣啊,哈哈。”
李靜目瞪口呆,“你身爲獵魔人的精英,還不是很瞭解女巫啊?”
“擊殺過幾個,那些都是危害人類的,全是一下致命,不能讓她們有施法反擊的機會,面對面說話的,你是第一個。”
李靜莞爾一笑:“獵魔人,又叫除魔人、驅魔人,對付那些超自然的邪惡力量。可說到底,也只是普通人類,沒有任何特殊能力,所以,這職業極度危險,可謂是‘刀尖上舔血’,危機重重。而且你還得罪了二郎神楊戩,呵呵,對你,我也只能說‘呵呵’了。”
期末考試終於結束了,離發放成績和寒假作業前,放了一個多星期的假,同學們按捺不住了。因爲他們意外發現了黑松林深處,厚厚落葉荒草塵土下有個神秘的地道。
張春在宿舍裡玩弄着手機,宿舍裡就他和吳昊兩人,吳昊把動物血袋包裝進黑色揹包裡,一副出發旅行狀,道:“班長還不快跟我一起走啊,遲了趕不上他們了。”
“去哪兒呀?”張春撥着手機漫不經心問了聲。
“當然是密道了!我們幾個班,很多人呢,都商量好的,你不是要反悔吧班長?”
“什麼?”張春心中一陣不安,“你們不是開玩笑的嗎?怎麼,真組隊一起去了?!”
吳昊納悶道:“敢情你一直以爲我們是開玩笑啊。”
“黑松林深處陰氣重重,常有各種魔怪滋生,你們還進到地下?昊子,你身爲血族,不會感受不到那種陰寒吧?”
“我就是吸血鬼,就是魔怪一種,我還能怕什麼。哈哈,說什麼也來不及了,估計這會兒他們已經排着隊下去探險了,拜拜。”吳昊徑直出了門往黑松林趕去。
張春從牀下取出那隻白色布袋(除魔百寶袋),疾步趕到黑松林,卻見同學們已經全進到地道了。地上那洞口正詭異地緩緩封合,下面陣陣慘叫,張春意識到不妙,一個縱身跳了進去。
“轟!”頭頂上的地面瞬間合併了,大家驚懼大叫,張春喊了聲“大家安靜下”衆人才停歇。
衆人各自手持手電,張春伸起手敲了敲上方剛合攏的巨石,憂慮道:“是金剛石。”
“啊~”“啊~”
三班的杜永飛左手拿着小手電,右手持着小匕首使勁鑿刻頭頂上的利石,結果只留下細微的刮痕。數十人議論紛紛着,越說越恐怖。
李可貼近張春耳邊輕語:“用我的天使之力,衝擊光波會將地面震開。”
一股熱氣哈在張春臉上,張春點頭同意了,“試試吧。”
李可伸起手掌,猛地往頭頂一拍,“啊!”
“怎麼了?”
“我…我的手…手要折了…”李可雙手疼痛難忍,嬌聲喊了幾聲。
“怎麼回事?難道是這個地底有能夠封印住神力的能力,在這地底下使不出力量?”張春若有所思。
李可覺得手掌還是疼,緊緊咬着牙齒,不時發出惡狠狠地蹬頭頂上一眼。
“這裡有一排古文字。”不遠付琴激動嚷道,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張春聞聲望過去,解釋說:“這字體是甲骨文,幸好我對甲骨文有所研究,這句話的意思是‘王室墓地,擅入者死’!用甲骨文,這可能是夏商周時期某個王族的墓穴,這樣我們倒可能找到出去的方法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