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驊的臉龐和手背被黑色的斑點慢慢的侵蝕。
他還未說上一句話,就眼前一黑,身子往後倒。
周鳶趕緊抱住了墨淵驊,擔憂的驚呼道:“皇上,皇上。”
“墨淵驊。”
“你怎麼了。”
“你別嚇我。”周鳶抱着他,慢慢的坐在地上,手掌撫摸着他的臉龐,心裡慌亂的不行。
面前一羣暴民還在不停的鬧着,這些人只顧着自己的死活,卻看不見堂堂一國皇上的付出,一旦出了什麼事,便將所有的罪名推到她和皇上的身上。
她憤怒的衝着那些人吼:“是不是要拉上我與皇上跟你們一起賠葬你們才甘心。”
暴動的村民們不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從地面上撿起了石子砸向周鳶與墨淵驊的方向。
“狗皇帝,都是你,留着這個禍國秧民的皇后。”
“殺了他們,爲我們死去的親人陪葬。”
“扒了他們的皮,用他們的血祭奠亡靈。”
侍衛們攔在了那些暴民面前,卻攔不住飛過來的飛石和泥團。
周鳶抱緊了墨淵驊,用自己的身子攔住了那些砸過來的異物,很快,她的頭部就被一塊飛石給砸傷,鮮血從她頂劃落,流到了她的頸部。
亂民們還在繼續鬧。
“死吧,都死吧,反正我們都活不了了。”
“殺了他們。”
一道身影突然從天而降。
周鳶回頭看了一眼。
“攝政王。”
墨淵炎來到周鳶面前,抓住了周鳶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人,把皇后帶走。”
黑鷹護衛從另一則衝出來,手握着一把劍,將那些飛過來的石子攔開。
墨淵炎把周鳶往黑鷹的方向推去。
黑鷹握住了周鳶的胳膊,護着她往左側離開。
“淵驊,快幫幫他,他暈倒了。”周鳶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着墨淵驊的方向。
墨淵炎扶起了墨淵驊,背起他,往右側離開。
沒多久,他們就離開了這個村子,在城東的效區停留。
墨淵炎放下了墨淵驊。
周鳶快步走前,站在身後扶着墨淵驊坐在地上。
她低頭看他,墨淵驊的臉上佈滿了一點點的黑點,脣瓣發紫,兩隻手發涼,身子還有些抽搐的跡象。
她擡頭看了看四周,說:“河徒叔叔呢,他還在裡面。”
墨淵炎回頭對黑鷹說:“快回去把神醫帶出來。”
“明月,還有明月。”周鳶沒有忘記這個傻姑娘。
“都帶回來。”墨淵炎命令。
黑鷹眨眼就消失了。
墨淵驊突然握住了周鳶的手,說:“鳶兒,我……好冷……又……又好熱。”
“皇上爲什麼會這樣?”墨淵炎走前,正要碰他的臉龐,卻被周鳶阻止。
“不要碰他,攝政王,從現在開始,你遠離我們,一會神醫來了,我會叫他給你藥,讓你預防一下,這次的瘟病很厲害,剛纔那些暴民你也看到了,他們都是受瘟疫所害才變成如此的。”周鳶抱緊了墨淵驊:“若是我們出了什麼事,還得要由你來主持大局。”
“先帶皇上回宮,宮裡有太醫!”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