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傾城重重的坐在了地上,雙手揪住了墨玄鈺的衣物,淚水沖刷了她的半張臉說:“你聽到了嗎,沒有任何辦法,沒有任何辦法。”
就在這時,小腹之處襲來了鑽骨的痛,莊傾城立刻把手放落在了自己的腹部。
墨玄鈺趕緊蹲下身子,雙手扶着她的肩膀說:“傾城,你怎麼了?”
絞痛的感覺,讓莊傾城無力回話。
她的臉色僅在一瞬間就變得蒼白。
沈阡城說:“傾城,分離骨血是很痛苦的,等到真正分離的時候,你腹中的孩子也有可能被剝離出去。”
莊傾城揪緊了墨玄鈺的衣物,他咬緊了牙關,一字一句的說:“不會的,不會的,這一次腹中的胎兒一定可以平安出世。”
“我說的只是一個大概,他也有可能會在你腹中平安無事,但是你現在需要度過分離骨血的痛苦,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你,因爲這是種在了你骨子裡的東西,現在那股力量要把不屬於你的骨血從你的骨子裡挖出來,宛如挖心一般的痛。”沈阡城面容平靜的對她說。
莊傾城擡頭看向他,臉上露出了蒼白的笑容:“莊月柔不會把我打垮的,我會讓她償命。”
這時一陣一陣的絞痛感,再一次的襲向她的小腹,她的手抓緊了自己的衣物,痛苦的嘶叫了一聲。
墨玄鈺把她抱緊在懷裡,擡起了另一隻手,放到了她的嘴邊說:“王妃,你若是痛,就咬着我的手。”
莊傾城也是毫不客氣的咬住了墨玄鈺的手臂。
墨玄鈺的手立刻流下了鮮血,臂彎之處,襲來了一陣陣的撕扯之痛,可他知道莊傾城要承受的痛苦,遠比他現在承受的多。
看她臉色蒼白,冷汗如雨下。
墨玄鈺的心就揪成了一團。
他把莊傾城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手臂之處,另一隻手掌放落在她的背部,輕柔的撫摸她的身體,溫柔的在她耳邊說:“傾城,等這一仗打完之後,本王願意留在魅影山莊陪伴你。”
“這裡有義父的傳承,義父留下來的心血,也是你的家園,還是我們的孩子成長的地方,它是一個美麗的山莊,它不應該落在莊月柔的手裡,被她毀於一旦,義父也不希望莊月柔把我們的家園給毀了,義父雖然已經走了,但我相信,他一定在某個地方看着我們,傾城,等我們走過了這段路,後頭的一定是美好的,也一定是你想要的。”
這不是墨玄玉爲莊傾城編織的夢,而是他早已想好的未來。
他們過得太悽苦了,手中的權力引起了戰爭,毀掉了他們的家園,讓他們永無安寧之日。
他想也只有退隱山莊,才能夠給莊傾城想要的生活,保自己的孩子一份平安。
凝聚於腹部的痛處,已經讓莊傾城失去了理智和意識,墨玄鈺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話,她一句也沒有聽清楚,只覺得耳朵旁邊“嗡嗡”的響着。
就在這時,莊傾城的嘴裡吐出了一口烏黑的血水。
沈阡城和墨玄鈺,紛紛看向那一灘血跡,發現那灘血跡上蠕動着一條黑色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