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飛也呆呆的看着慕容小美,依他的功夫,反抗了慕容小美,根本就不是什麼事情,可是,他不願意這麼做,如果,他的妥協,可以讓慕容小美略微的開心一些的話,他是情願的。
看着慕容小美那發抖的手,他再也不想逼她了,?明知,她不會傷害到他的,他又何必如此呢?
他伸手,將慕容小美架在他脖子上面的匕首輕輕的拿開,這一次,他根本就沒有用什麼力氣。就輕輕的將架在他脖了上面的匕首給拿開了。
匕首軟軟的從慕容小美的手中落下,輕輕盈盈的,掉在地上的時候,一點兒的響聲也沒有。原來,那匕首竟然不是真的。竟然是用木頭刻的。一時間,凌飛飛的心,完全的軟化了起來,他知道,慕容小美對於他的愛,早己經大於了恨。
凌飛飛伸手,拉過了慕容小美的身體,?直接的將她納入到了懷中,緊緊的擁抱着她的身體,呼吸着她脖間的髮香。
“你傻啊,竟然拿把假刀來殺我。”凌飛飛寵溺的說了起來。那軟語,幾乎可以滴落下來水份,“我就知道,你捨不得要了我的命的,傻丫頭,我的傻丫頭。”他伸手,撫向了慕容小美的長髮,萬分愛憐。
“哇……”慕容小美突然間的痛哭了起來,放肆的哭了起來,將她內心所壓抑的這份委屈,全然的在這裡發泄了出來。
她還是這麼的沒有出息,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真的不捨得動手了,一點兒也不捨得了,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要了他的命,因爲,自己的心不捨得,?也不允許她這麼做的。
“哭吧,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是我混蛋,小美,你打我吧,你罵我吧。”凌飛飛此時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給慕容小美如此的安慰了。
突然間,依在凌飛飛胸前的慕容小美,狠狠的張嘴,咬向了凌飛飛胸膛處,她是那麼的用力,恨不得要將凌飛飛前胸上面的肉給咬下來,凌飛飛忍受着這種劇痛,到底也沒有哼一聲。
“是我不好,你咬我吧,你打我吧,小美,我愛你。”凌飛飛說着,眼淚也順着慕容小美的脖子間流了下去,那麼認真的流下了他的眼淚。
暗處,黛靈女扮男裝看着恩愛的兩個人,內心中涌出來了一陣的醋意,她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淚,悄悄的離開了,彷彿,她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本來,聽說了凌飛飛遇刺的事情以後,她是打算來救駕的,看到二人如此,她能做什麼呢?就算是她深愛着凌飛飛,也不可能出來攪局的,她算是什麼,她有什麼理由呢?
“凌飛飛,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敢嗎?”良久,慕容小美擡起了自己的臉,看向了凌飛飛。
“敢,去哪裡我都敢,走。”凌飛飛一把抱住了慕容小美的身體,向帳外飛去。16y97。
夜色那麼的柔和,夜色中的大地,充滿了神秘的感覺,兩個人的身影,眨眼之間的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同樣的,封國去往邊城的路上,一輛馬車在星夜之中,顛簸前行,馬車行的相當的慢,幾行士兵,拿着武器,踉蹌的前行,因爲,他們身上都是有皇命的,要求他們在三天的時間內,把車內的女人送到邊城。得了皇命的他們,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馬車內的女人,長相清麗,十分的甜美,看年輕,大約十八,九歲,馬車內的柱子上面,斜斜的事點了一盞燈,馬車內的女子,手中捧着一本書,在認真的看着,書的扉頁上,畫着一個男人的畫象,這個男子的臉,特別的清晰,正是封國的大王爺封玉凌是也。
本來,封玉凌有意的要納她爲側妃的,可是,不料,封國選妃,所有適齡的女子,全部都得進宮,封玉凌必竟只是王爺,所以,他含着眼淚,將他這個所謂的義妹,送到了去京城的馬車之上。
如今,封玉辰又將這個女子給他送回,而且,在女子的身上,還有着一張聖旨,這樣的一張聖旨,是讓封玉凌出征的聖旨,也可以說,這聖旨是關乎於國家的安全的,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馬車慢慢的行駛着,離邊城大約還有半天的時間,如果路上不出什麼問題的話,到了明晨的時候,她就可以見得到她心上的男人了。
想到了這裡,她不禁的笑了起來,可是,當她的笑容剛落的時候,一把長劍,就刺入到了馬車之中,她還未有任何的反應的時候,那長劍己然是劃過了她秀美的臉孔,血,清晰的滴落了下來,落到了那本書的扉頁之上,染紅了封玉凌的臉。
車外,一陣的打鬥聲音響了起來,車內的女子,驚呼着,什麼也不顧得了,她的手中,緊緊的捏着一個白色的絲帕,捨不得放手,她從馬車上直接的跳了下來了,也不顧自己的臉上還在流着血。
“主子有令,一個也不能讓他們活着,殺。”來人是一羣黑衣人,他們在夜色之中,戾氣十分的重,似乎要將所有的人都斬盡殺絕一樣。
女子跳下了馬車以後,她周圍的士兵將她圍了起來,意在保護她,可是,此時的保護,根本就是起不到一點兒的作用的。
那夥人,如同是餓死的狼羣一樣,恨不得狠狠的衝上來,將他們一個一個的,全然扯成碎片。
“保護小姐,快點兒。”護送隊的首領,一邊與來人戰鬥,一邊兒吩咐起來了所有的人,頓時,一道牆有力的保護牆,將這個女子保護了起來。
“殺。一個活口也不能留。”黑衣人大聲的說了起來,一波要命的小戰鬥,在這個時候完全的打響了。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地上。一直的殘屍。全是這隊士兵的,這個女子,也被壓到了屍體之下,動也不能動了。
她完全的昏了過去,身上,?也有着幾處的傷跡,她的手中,緊緊的捏着那一條白色的絲帥,握的緊緊的。
“去,看看那個女的去?”爲首的黑衣人收劍,四下的看着,吩咐着手下的人行動了起來、
“大哥,死了。己經不會呼吸了。”那個過來檢查的黑衣人,拖着這個女子的身體,與他的大哥說了起來。
“不是說不能讓你們要了她的命嗎?傷到了哪裡,誰下的手啊?”那個黑衣人走了過來,問道。
這個人又仔細的檢查了女子身上的傷口,除了她臉上有一道傷,再加上腰間的一處淺傷,再也不見什麼別的了,可是,爲什麼她就死了呢?
“大哥,沒有傷,想來是被嚇死的。”實在是沒有什麼別的理由了,這個人也只能是這麼的說了。
“仔細的搜一下,看看那所謂的聖旨,到底是在哪裡?”爲守的黑衣人再吩咐了下來,他們是爲聖旨而來的。
找了好久,那夥人終是沒有找到那紙聖旨,眼看天色己經放亮了,所以,也只能是離開了。
“大哥,找不到,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聖旨吧。”幾個兄弟對那個爲首的人說着。
“沒有找到聖旨,那任務就不算是完成了,這可怎麼是好啊?到時候,如何找僱主要錢呢?”這個爲首的黑衣人說了起來,“要不到錢,可是不好說啊,這兄弟們不是白忙了嗎?”他們是別人出了錢僱來的亡命徒,只要是有錢,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幹的,莫說是要了幾個人的小命了。
女子的身體,在這個時候輕抖了一下,她的小手,緊緊的捏着那個絲巾。
“大哥,不敢再呆了,天都己經亮了,如果再呆下去,遇到了什麼人,咱們就不好再說了,反正咱們也殺了這麼多人了,就找他們要錢去,如果不給,?咱們兄弟就豁出去這條命,也要跟他們好好的理論一下。”其中的一個人說了起來。
“好吧,天色也的確是亮了,不能在這裡多呆了,兄弟們,走了。”爲首的那個黑衣人,相當的無奈。人也殺了,卻是什麼也找不到。
“走了。”這夥人,滅了手中的火把,利用輕功,飛向了遠處。
地上的屍體,一個一個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血腥一地,當晨起的那一抹朝陽照在這些屍體上面的時候,女子略帶幾分惶恐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掃視着這殘不忍睹的一幕。這遍地的屍體。看起來那麼怕人,而她,卻是躺在這死人堆裡面了一晚上。
她根本就沒有昏倒,她是在裝,她所做的這一切,也不過是爲了保自己的命而己,在她睜開了眼睛的那一霎那,她先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絲巾,接着,這才放心了下來。
太陽升起來了,刺的眼睛都是難受的,女子拖着自己一身是血的身體,踉蹌的向前行去,她小心的疊好那方絲巾,掖到了自己的懷中,直到看到了遠方的一陣人馬以後,又累又餓又怕又虛弱的她,才帶着幾分的笑意,昏倒在了地上。而她的手,一直衝着來人的方向伸着,好像,前方就是她的希望一樣。“哥哥,救我……”飛着何小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