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元聽到了老者的吩咐以後,邁着他的小碎步,來到了商晴兒的面前,商晴兒蔑視一般的看着他的形象,娘滴個,這是什麼世道啊,出門的人,男的不像男的,女的不像女的。怎麼看着這麼彆扭啊。
“那個……你……”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度,然後,伸手指向了商晴兒。
不料,商晴兒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中,她伸手,將五元伸出來的手指,啪的一下打了下去。
“你主子沒有教過你,給人說話的時候,長點兒禮貌?”商晴兒的臉上,掛着一種淡然的笑意,一身的男裝,讓她顯得略帶幾分英氣,就是那整臉的斑點,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的難看了。
五元的整張臉,完全的黑了下去,在以前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對他的,莫說是一個小小的書生男了,就算是當朝的大臣,哪一個不是對他恭敬如是啊。
“五元……”不遠處,老者的厲聲響起,五元看了老者一眼,只好重新的福身。
“公子,我家主子有請。”五元的這個態度,還是不錯的, 可是,他的這話說完以後,商晴兒的屁股動也沒有動一下,看得出來,她對於五元那所謂的主子的有請,並不看在眼裡。
“公子,我家主子有請,請公子移步。”看到商晴兒不動,五元不得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去不成,”商晴兒的小臉一扭,一時間,五元是氣極敗壞,眼前的這個混小子,也忒有點兒不識擡舉了吧。“這桌上的飯菜還沒有結,哪敢輕易的走啊?要是走了,這店家還不瘋了啊?”商晴兒接下來的話,讓五元的心裡怒了起來,敢情,這小子是打算讓他給他買單啊。
“你……”五元氣壞,又要伸手去指商晴兒,可是,一想到剛纔商晴兒打他的手的那種疼痛還在,手指就不敢輕易的伸出去了。
“老爺子,想來你也不在意這幾個錢,把我桌上的飯錢結了,我就過去和你一敘。”商晴兒起身,朝着遠處的老者,拱手示意。
老者微微一笑,他認真的看了一眼商晴兒,然後,點頭,衝着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店家,剛纔那位公子的飯錢,記到咱們的帳上。”一個侍衛走上前去,衝着小二哥說了一聲。
紅妝與寶珍那提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了,在內心中,不由得對商晴兒的佩服,又增加了幾分鐘。
商晴兒這纔在五元的三請四請之下,來到了老者所坐的那張桌子上,與老者對面而坐,老者看着商晴兒的那張臉,沒來由的笑了一下。
“不知老爺子喚我所爲何事啊?”商晴兒問了起來,其實,她的心中己然明瞭,本來,這個局就是她布的,她既然是布好了局,就有應對的辦法。
“公子,是這樣的,我家老爺小的時候,落入了荷花池,後來,被救上來了以後,就落下了咳嗽的毛病,剛纔看公子治病時,頗有幾分的手法,所以,想讓公子給看一下。”五元在老者的面前,自然是不敢胡說的。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格外的輕柔。
“五元說的極是,還請公子幫助老夫。”這個老者,相當的和藹,以至於在和商晴兒說話的時候,特別的溫和,讓商晴兒沒來由的就覺得很親切。
“老爺子,本公子雖然略通醫術,但是,救人之時,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有緣者分文不收收,無緣者萬金不治。”商晴兒的這話一說出來,五元的臉就又黑了起來,這個單薄公子的手段,他以爲並不怎麼樣,可是,老爺子吩咐了,他也不敢造次吧。“既然與老爺子在此相遇,想來,必是緣份,老爺子又慷慨解囊,替本公子出了飯錢,不治也與道義不符,還請老爺子伸出胳膊,讓咱爲老爺品脈。”
老者含笑,伸出來了自己的胳膊,放到了商晴兒的面前,商晴兒伸手,拭了上去,閉上了眼睛,霎有介事的品了起來。
良久,她終於品好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碰到了五元那不可思議的眼神。
“敢問公子,咱們大夫品脈,不是如此啊,脈應該是在這兒,而不是在這兒啊?”五元指向了老者的胳膊。與商晴兒說了起來。
商晴兒的心中,略有些慌亂,娘娘滴,剛纔的時候,她說摸了半天,還是摸不到所謂的心跳,敢情她這手擱錯方向了啊,雖然是如此,可是,她也不能認了啊。但見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輕語。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這就有所不懂了吧?脈相有左脈與右脈之說,右脈主心,左脈主肺,你家主子長年咳嗽,就是肺氣不順之因,從右脈之上,是沒有辦法來緩解的。”商晴兒這一番什麼左脈右脈之說,一下子將五元給繞了進去了。
“五元,退下。”老者開口,他身上的那種淡然的氣質,完全的表現了出來了。“敢問小公子,老夫這病,可有醫數?”
“老爺子不必慌張,待本公子爲老爺子通穴,通了穴道之後,再配以本公子的獨家秘方,不出一年,定然會好。”商晴兒說的是十分的肯定。
那邊兒,紅妝與寶珍己經是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了, 這商晴兒,哪會看什麼病啊,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公子?公子……”紅妝自小與商晴兒一起長大,她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商晴兒還會看病之說啊,她拉着商晴兒,打算將商晴兒打到一邊兒,能溜了,纔是上上之策啊。
但見商晴兒臉也不回,衝着紅妝吵到。
“你這個奴才,本公子告訴你多少次,不要在本公子治病的時候亂說話,退下去。”商晴兒眼神凌利,嚇得紅妝不敢再說什麼了,只得唯唯諾諾的與寶珍立於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