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封‘玉’辰與封‘玉’良針鋒相對,兩個人,因爲國事吵的不可開‘交’,封清成坐在龍椅之上,聽着兩個人的爭吵。
衆大臣是膽顫心驚的,兩位王爺爭吵起來,此事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啊,可是,看封清成臉上的表情,衆人也不好勸阻。
此事是因何事而起呢,是因爲西南地區的災情,幾個月前,西南地區發生了洪災,死傷無數,百姓流離失所,還好,朝廷及時的送去了賑災款,這才讓百姓安頓了下來,並且,這賑災的款子,還是封‘玉’良親自送過去的,事隔數月,災區再上書,說是款子不夠用,而且,己經到了冬天,許多百姓家缺衣少糧的,現在急需朝廷在播款子去求救。
封‘玉’良與封‘玉’辰的爭執,也是因此而起的。這撥款,必定是要用朝廷的國庫去拿的,現在,國庫還有多少錢,他們誰也不清楚。
“父皇,上次撥去的款子,數量己經不少,現在又要錢,這錢到底是用到了哪裡,是否該有一個明細呢?”封‘玉’辰的話,不無道理,那麼多的錢,用到了哪裡,總得有一個說法兒不是嗎?
“父皇,上次所撥的錢,也不過是一千萬兩,災區的百姓那麼多,房倒屋榻的,自然是需要多用一些了。所以,兒臣懇求父皇以災區的百姓爲重,再撥一些款子。”封‘玉’良的話,聽起來好像也是極有道理的。
“父皇,兒臣不同意,災情己經過去了數月,百姓們完全可以開展自救工作,要那麼多的錢,有何用處呢?再說了,地方官身爲父母官,爲百姓們做了多少事情,這件事情得查一下,省得有些人,拿着錢中飽‘私’囊。”封‘玉’辰是針鋒相對。
“皇上,臣以爲太子殿下說的極有道理。”一個大臣站了出來, 明顯的支持封‘玉’辰。
“皇上,臣以爲,安賢王爺所言也不錯。”另外一個大臣也站了出來,他所支持的是封‘玉’良,這下,明顯的階級分化就出來了,一部分的人,支持封‘玉’良,一部分人支持封‘玉’辰,事實上,大家都在觀望而己。
“父皇,兒臣以爲,災區的百姓現在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必須要對他們幫助,不然的話,災區百姓無東西可吃,勢必要發生一些難以想想的事情,比如,反……”封‘玉’良將這件事情嚴重化了。
“哼,就算是反,怕是也是有人有意的‘操’縱的。”封‘玉’辰冷語相對,對於封‘玉’良的心思,他是清楚明白的。
“五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什麼叫作有意‘操’縱的啊?想當初,我爲了災區的百姓,連夜趕到災區,將賑災之銀送到了他們的手中,現在,我怎麼聽你的這話,有意有所指的感覺呢?”封‘玉’良怒語了起來。
“什麼叫意有所指啊?怕是你想多了吧。”封‘玉’辰也不甘示弱,之前,在封‘玉’良的面前,他弱過很多次了, 是時候得強大起來了。。
“若是你不意有所指,我怎麼會想多呢?”封‘玉’良反言。
“只有心虛的人,纔會想多,三弟,作爲弟弟,我不得不問問,對於這賑災之銀的去向,你可是一清二楚,或者說,你可有參與其中?”封‘玉’辰又將一枚炸彈,埋到了封‘玉’良的面前。
果然,封‘玉’良的臉‘色’,冷了下來,他看向了封‘玉’辰,諷刺道。
“五弟,若是對我有所懷疑,儘可以去查的,如若查出來,我‘私’自動用了那筆款子的話,我情願接受國法的處理。”封‘玉’良說的是肝膽正直的,封‘玉’辰一陣的冷笑。
“我對假帳不感興趣。”封‘玉’辰再語之時,封‘玉’良都有一種想要跳腳的感覺了。“父皇,不管怎麼樣,兒臣以爲,這款子是不能再撥的了,如果再撥下去,怕是不能讓百姓過好日子,‘肥’的是那些貪官的腰包。”封‘玉’辰說話的時候,還是意有所指。
封清成坐在龍椅之上,看着封‘玉’辰與封‘玉’良掐了起來,這種感覺,事實上還是‘挺’好的。
“二位王爺,這件事情不要再吵了,還是聽聽皇上的意見吧。”正在此時,李宰相也站了出來,他一直在靜觀兩個人的勢頭,這會兒,終於出言了。
“朕也拿不定主意呢?李宰相,你以爲呢?這銀子是該撥還是不該撥呢?”打死李宰相他也沒有想到,封清成這隻老狐狸,又把這事兒扔到了他的身上。
他臉上的汗水,適時的流了下來,他擦了一把,內心中一片的凌‘亂’,按理說,往日的時候,這件事情他想也不想,就支持封‘玉’良了,可是,今天卻不行了,論前途而言,封‘玉’辰是未來的太子,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得罪了太子,會是什麼情況,再說了,封‘玉’辰還是他的‘女’婿,雖然,自己的‘女’兒並不受待見,越是這樣,他越覺得,他得好好的討好封‘玉’辰了。
“李大人,說話啊?”封‘玉’良問及,他的臉上,一臉的笑意,按他與李宰相多年的‘交’情來說,他以爲,李宰相一定是會持持他的,這件事情,無可厚非的。
李宰相再擦了一把汗,看了看封‘玉’良,再看了看封‘玉’辰,最後,看向了封清成,他一拱手,衝着封清成說道。
“皇上,此時非同小可,臣以爲,還是調查清楚了再說,所以,臣支持的是五王爺的意見,就算是賑災,也需得調查清楚再賑災,否則的話,易生養蛀蟲。”李宰相的話,無疑在朝堂中像是一塊大石頭落入水中一樣,呯的一聲,砸出來了太大的動靜。
衆臣‘交’頭接耳的,封‘玉’良的臉‘色’,黑的跟一塊布一樣,封‘玉’辰的臉上,‘露’出來了一陣的笑意。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封清成站了起來,他那原本高大的身體,現在看起來的時候,有一些的佝僂,整個人,較之一年之前,好像越加的蒼老了。“都說說你們的意見吧,你們覺得誰的意見更中肯一些呢?”封清成問了起來。
衆臣沉默了起來,李宰相在朝中爲官三十年,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在朝中的勢力,非一般人可以比及的,衆臣全然是巴結着他的,如今,他的目的己然明確了,別人還敢再說什麼呢?
可是,到底封‘玉’良也是有一些的勢力的,還是有幾個人願意站到他的身邊的。
“皇上,臣覺得安賢王爺的話有道理,這災區‘亂’民的,別生出什麼是非了吧。”他們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話裡話外的,都是與封‘玉’良站到一邊兒的。
“皇上,臣等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得查清楚了再說,必竟,這賑災之銀的去向, 要查一個清楚,不然的話,怕是天下百姓不服啊,到時候,白白的‘浪’費了國庫的銀子。”一大批的朝臣,跪了下來。最後沒有跪的人,也如同是鶴立‘雞’羣一樣,顯得相當的別緻。
封清成緩緩的跺步,在龍椅四周走了起來,他時而看看衆臣,時而低頭細想,他身爲天下之主,所有的事情,還是得他作主纔是的。
“朕以爲,此事可以緩緩再說,既然大家對這事兒懷有懷疑的態度,那麼,就將這件事情查清楚,到時,若是發現災區的百姓真的是生無所需,朕再撥銀也不遲,你們以爲呢?”而此時,封清成表現出來的態度,也是明顯的在支持封‘玉’辰。
“皇上英明,衆臣再叫了起來。”此時,封‘玉’良的臉上,表情明顯的不好看了起來。
“父皇……”他大聲的叫了一聲,可是,封清成卻根本就不理會他。
“李宰相,既然大家對這事情有所懷疑,朕以爲,還是派個人去查一下爲好,你以爲呢?”封清成再問。
“皇上英明。”李宰相抱拳。
“朕執掌江山近三十年的時間了,放眼朝堂之中,也只有李宰相纔是朕最信得過的人,不如,這件事情李宰相去親自查一下吧,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及時向朕報告。”封清成說道。
李宰相怎麼也沒有想到,封清成又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到了他的手中,這事情要是查出來的話,怕是要針對封‘玉’良了啊,他己經得罪了封‘玉’良,如果這樣,就與封‘玉’良徹底的決裂了。
“老臣以爲……”李宰相慌張的拒絕,他可接不了這差事兒,左右都是得罪人的事情。
“朕以爲,你可以,朕信得過你。”封清成加上了這話。
堂上鋒對也。“是,”封清成己經將這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李宰相若是再說,那就有點兒不識時務了。
“好了,沒有什麼事情了吧?”封清成問向了衆位。大家都不說話,有幾個人的臉上,己經開始抹汗水了,“既然沒什麼事情了,那就退朝吧。”他大手一揮,坐到了龍椅之上,龍態威嚴,似是生龍活虎一般。
“退朝。”五元揮動了拂塵,叫了起來。
衆臣跪安,離開,封‘玉’良看了一眼封‘玉’辰,甩動袖子,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封‘玉’辰的臉上,出現了一陣的冷笑,對於封‘玉’良的態度,他視而不見,可是,卻記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