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敲了數下,沒有人開頭全文字小說。
他皺眉,停頓了片刻,又敲了幾下,依然無人迴應。
難道出去了懷了孕還亂跑,那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門外偶有人路過,看到他都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如此俊美的男子,實在少見。
等待半晌,敲了數次門,都得不到迴應的楚璇鈺從圍牆上飛了進去。
黑瓦白牆的江南宅子內透着一股江南氣息,不同於西楚建築的莊嚴肅穆,這裡的一景一物皆如水墨畫裡的風景。
楚璇鈺進來後,慢慢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宅子不大,一個院子,兩邊是耳房,前面是大堂,繞過大堂是後院。
這裡沒有睿王府的貴氣榮華,院子裡的花草很普通,和睿王府的完全不能相比,傢俱亦是平常人家的東西。
每看一樣,楚璇鈺的眉就皺得更深一分。
她就住這樣的地方難道這裡會比王府舒服寧願躲在這種小地方也不願呆在王府,她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雖然看不上這裡的一切,但是每經過一處的時候,他便忍不住駐足觸摸全文字小說。
這椅子是她坐過,這杯子是她用過的,這門是她碰過的
心裡的憤懣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化爲柔情,只要想到不久就能見到她,他的眼裡便揉進了一層名爲溫柔的東西。
然而,這種情緒又在久等不見人來的過程中漸漸耗盡,鬱悶、壓抑、惱火各種負面情緒令他如玉的臉沉下來。
“啊,你是誰”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道女子的尖叫吵到了他。
走回院子中的楚璇鈺轉身看去,沒有自己期待的人兒,他眼眸驀地黯然,“你又是誰”
他的聲音冰冷如鐵,王婆不由得抖了抖,話便從嘴裡冒了出來。
“我我是隔壁的王婆。”
楚璇鈺蹙眉冷眼看着她:“王婆這戶家的主人呢”從青妖給他的資料中,侍候她的似乎沒有一個叫王婆的人。
王婆覺得面前的男子雖然好看,但是卻有些嚇人,對方問什麼,她便不由自主地回答什麼:“搬到京城去了。”
京城
楚璇鈺黑着臉,都懷孕了,居然還亂跑
“幾時走的”
“一年了。”
“一年”剛要離開的楚璇鈺一頓,似乎有地方誤會了。按日子算,她怎麼也不可能從這裡離開一年。
“是,是的,房子的主子已經去京城一年了全文字小說。”王婆不知道面前的男子爲何臉色一會兒陰一會兒晴,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這裡一年沒人住了房子很乾淨,不像是那麼久沒住過人的。”
“哦,這是因爲主人家把房子租出去了,之前租給了木夫人。”
楚璇鈺眼中精光一閃即逝,“木夫人又是誰”
“木夫人就是木夫人,老身也不知她全名叫什麼,她半年多前就來這裡了,租了這棟宅子,一個人挺着個大肚子,也不知道她丈夫去了哪裡,怎麼放心她一人在外面”王婆說到沐心冉,便一肚子的話。
楚璇鈺沒有打斷,他沉默地聽着,想象着沐心冉一人是怎麼在這裡生活的,又是如何度過懷孕的日子。
過了半個時辰,王婆終於講完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不停地講了那麼久,對方竟然沒有阻止,她憨憨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畏懼地說道:“公子應該是來找木夫人吧不過,她前幾日已經搬走了。”
“搬去哪裡了”這回楚璇鈺卻沒急着離開,而是冷靜問到,從之前王婆的話,他已經肯定那個木夫人就是沐心冉,只是沒料到她會在懷着身孕的時候搬走。
“木夫人沒說,她把鑰匙交給老身後就走了。”王婆是替搬去京城的那戶人家看管宅子的,所以沐心冉離開前要把鑰匙還給她。
“多謝相告。”得不到確切信息,楚璇鈺不想浪費時間,出了門上馬離開。
王婆重重地呼了口氣,她的背上全溼,望着快馬離去的堅挺背影,她眯着眼暗想,莫非這是木夫人的夫君
“夫人,您爲何要長途跋涉呢如今身懷六甲,可不比自己一個人。”車伕許一坐在車廂外趕車,語帶不解好看的小說。
“江城熱啊。”沐心冉開玩笑道。
許一抽了抽嘴角,不再詢問,或許她有什麼苦衷吧,一個女子懷着身孕,沒有丈夫在身旁,看着着實可憐。他認真地駕着馬車,努力將馬車趕得穩點。
沐心冉坐在馬車裡,感覺到的震動不大,這多虧了她親手設計的防震裝置。她此刻肚子已顯形,六個月的肚子還沒大到走不動,於是她便趁着這個時候出來走走。
說是熱也是一部分原因,江城冬天確實暖和,但是到了夏天,不是一般的熱,她現在懷了孩子,不知道爲什麼,畏寒的毛病似乎好了很多,於是以往不怕熱的她現在格外怕熱,隨便動一動就出汗。
更主要的原因是她發現自己住的地方被監視了。至於是誰,她不知道,但是最有可能的是楚璇鈺的人。
於是,她離開了江城。
馬車內除了沐心冉以外,還有朱兒和姜婆,以及一匹成熟的銀狼。
它縮在角落裡睡覺,不是它不想玩,而是馬車地方太小,實在玩不起來。只要它靠近沐心冉,就會被喝退,要是到了朱兒和姜婆身旁,那一老一小就會全身緊繃,一副大難臨頭的緊張模樣。最後,它只能找個角落睡覺了。
“夫人,我們真的要去北宣國嗎”
“嗯。”沐心冉輕應一聲,“北宣國最靠北,肯定不熱。等到冬天的時候,還可以看到萬里冰封的北國風光,你不是說你不曾看過下雪嗎這回可以好好看一看了。”
朱兒雙眼憧憬,彷彿已經看見了雪景。
姜婆時不時會擔心地看着她的肚子,看得沐心冉好笑不已:“姜婆,你是杞人憂天了,寶寶很乖,馬車很穩,不會動了胎氣的全文字小說。”她自己懂醫,自己的身子如何比誰都清楚,若不然也不會決定離開江城,長途跋涉了。
“夫人,您如果喜歡北國風光,可以等孩子出世了再動身啊,看着您挺着個肚子在馬車上坐幾個月,老身一直提心吊膽的。”
沐心冉搖了搖頭,“現在再回去也來不及了,已經離開南華邊境,還不如直接往北走。”如果不是擔心他找到她,她也下不定這樣的決心。如今她又換了張面孔,連朱兒和姜婆臉上也有了一些改變,那人要想找到她,恐怕又要費一番周折了。
“誒,現在到哪了,許大哥”朱兒掀開簾子,問道。
許一笑道:“翻過前面那座山就是有名的雲中城了。”
“雲中城”朱兒有些好奇。
“朱兒沒聽說過嗎雲中城,座落在四大國中間,雖然只有一城,但是地位等同於國,聽說那裡富得流油,街頭無乞丐,城主最大,城中守軍能夠以一敵百,所以四國都不敢向雲中城開火”
聽着許一天花亂墜的形容,沐心冉眸光閃爍,少頃,她道:“我們先在雲中城留幾日。”
“好咧”對於那座神秘的城池,許一向往已久,因此很是高興地應下。
就連朱兒和姜婆,聽了許一的介紹,也想快點到雲中城逛一逛。
等到幾人到了雲中城,已是次日中午。
“天哪,這是我看過最高的城牆了。”還沒進城,朱兒便忍不住掀開一邊的窗簾,探着頭看去,當看到那足有七丈高的城牆時,她驚訝地感嘆了一句。
“呵呵。”車廂外傳來許一的笑聲,想來他是贊同朱兒的話好看的小說。
朱兒回頭,見沐心冉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裡吃東西,眨了眨眼問:“夫人不想看看嗎”
前世高樓大廈看多了,一座城牆再雄偉也無法打動她的心。這話沐心冉自然是不能說出口的,她只是搖了搖頭。
朱兒總覺得夫人有時太過高深莫測,讓人猜不出她的想法,她鍥而不捨地說道:“夫人不看,小少爺也許想看呢。小少爺肯定沒見過這麼高的城牆。”
聞言,沐心冉撲哧一笑,終於如了朱兒的意從另一邊的窗口看了出去。
前方聳立在矮坡上的城牆是用白色巨石砌成,人在城下,只剩螞蟻大小,難怪叫雲中城。
只是不知道里面可真如傳說那般
她心下有幾分期待,想起和那老頭兒的賭約,脣角輕輕翹起,清秀的面龐頓時熠熠生輝,讓人移不開眼。
看過去似乎不遠,等到馬車真的行駛到城樓下時,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在其他地方,他們這輛馬車算得上龐大無比,進了城,才發現也不過爾爾。
這裡聚集着來自四面八方的富賈鉅商,達官貴人,什麼樣的豪華馬車沒有淹沒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也就不出奇了。
不過當這輛馬車停在城主府前時,瞬間成了衆人眼球的焦點。
“夫人,真的要停在這裡”收到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許一不自在地問。
他聽從沐心冉的一話將馬車趕到這裡,然後就被叫停下來。
前方是巍峨莊嚴的城主府,四面高牆,正門大氣磅礴,比兩個人疊站在一起還高,白玉門柱需三個男人牽手才能堪堪合報好看的小說。
從沒如此近距離觀察過這樣宏偉建築的許一有幾分心顫。
“嗯。”沐心冉沒有掀開簾子,她在裡面也能感受到外面投過來的火熱視線,不想把自己烤熟了。
“你們是誰不知道城主府外不能隨意停留馬車嗎”這時,城主府的一個門衛邊靠近邊喝道,他是看到這輛馬車滯留在此處太久,引來了太多人,城主府的莊嚴被破壞了纔過來趕人。
“啊”許一看到身穿高大的門衛走過來,嚇了一跳。
朱兒拿着沐心冉給她的一張令牌掀開簾子一角走了出去,心裡沒底地按着沐心冉的吩咐說道:“我們是城主的貴客。”
那門衛剛要嗤笑着趕人,結果眼睛瞟到朱兒舉在前面的令牌,神色頓時一變,想說的話全卡在喉嚨裡。
“不要多嘴。”他剛要開口,馬車內傳來一道威儀冷冽的女聲。
門衛頓時又是一驚,連忙將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既是城主的貴客,請往這邊。”
他恭敬地微躬着身,手伸到身側。
然後,馬車就在他的引領下從城主府的側門進去,如果不是正門臺階太高,恐怕就是直接從正門進去了。
那些等着看笑話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能坐在馬車裡進去的,除了城主的馬車外,就沒再看過其他人的,而面前這輛明顯不是城主的馬車,居然能夠長驅直入,太不可思議了。
城主的貴客
那是如何了得的身份
記得以前有一位東華的皇子來拜訪過城主,到了城主府外,也要下車步行進入,足見城主地位尊榮,城主府更是雲中城的象徵好看的小說。可是現在竟然有人坐着馬車進去了,裡面的人身份該是何等尊貴
許一、朱兒和姜婆也是驚訝萬分,按許一的說法,雲中城相當一個小國,而城主府就相當於一國的皇宮,他們現在竟然直接進來了。最驚訝的莫過於許一,他知道得多,所以也更清楚雲中城城主府的地位,而剛纔門衛竟然如此恭敬地對待他們,豈能不驚訝。
馬車走了一柱香的時間,才停在了廣場上,能夠在城主府內走那麼久,足見城主府佔地多廣。
廣場的地板是用平整的大理石鋪成的,看過去就有一種厚實感。
聽說有人拿着少城主令的洪鷹總管匆忙迎了過來,站在馬車不遠的地方恭敬地等着裡面的出來。
終於,在總管和周圍的城主府下人的注視下,先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走了出來。
衆人一愣,誰也沒想到出來的會是一個婆子。
沒等他們回神,一匹矯健的銀狼跳下馬車,比普通野狼大了不少,四肢着地,龐大的身軀散發着野獸的兇戾氣息,深紫色的雙眼閃爍着智慧的光芒,它如王者一般掃視全場,所有被它盯上的人都忍不住心底發寒。
馬車裡出來一隻銀狼,直將衆人嚇愣當場。
接着,一個年輕的丫鬟映入眼簾。
看到出現的女人,總算出現個正常的了,被銀狼的氣質震住的衆人長吁一口氣。
洪鷹心下疑惑,難道少城主已經成家把少城主夫人也帶來了
結果,大家就看到那丫鬟沒人下車,而是轉身扶着一個挺着肚子的年輕婦人出來全文字小說。
沒錯大肚子的女人
剎那間,所有的眼睛齊刷刷地盯着她的肚子,難道里面住着小少城主
沐心冉下了馬車,目光在四周逡巡,眼裡帶着一絲滿意的神色,老頭子還算靠譜,地方整得不錯,人也個個端正,不過就是眼睛有點呆滯,貌似看到她很驚訝
她神色平靜地朝穿着錦衣的中年男子走去,一眼望去,他穿得最好,身上自有一股威嚴,應該就是那個替老頭子打雜的可憐總管了。
小銀邁着優雅的步子跟隨在她身側,那些下人不由自主地向外退了兩步。
洪鷹也有些敬畏出現在這裡的銀狼,然而見慣場面的他表面卻不動聲色,從馬車那邊收回視線,略帶探究地看着走近的少婦。
因爲看不到有男人從馬車裡出來,他已經猜到了持有少城主令的人近在眼前。他打量着走到面前三步處停下的年輕女子,遲疑地問:“你是少城主”
語氣有些驚訝,想來衆人以爲的少城主應該是個儀表堂堂的男子,而不應該是這樣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
而在這之前,洪鷹早和少城主有過書信上的聯繫,一些雲中城的重要決斷會先請教少城主,雖然未見面,但他心中已經把少城主定位爲一個有魄力,有能力的男子,怎知那個通過書信指揮自己的會是面前的女子。
沐心冉拿出一塊白玉雕成的令牌,簡潔大氣的白色令牌上只雕了一朵祥雲,除此之外光滑一片。
看到令牌,洪鷹肅然起敬,之前的懷疑全都收起:“少城主好,我是城主府的總管洪鷹。”
不卑不亢,恭敬嚴謹全文字小說。
沐心冉讚許地點了點頭。
“少城主舟車勞頓,先回房裡休息一下,等晚上的時候再替您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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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心冉眸光一閃,只是這麼一會兒,對方竟已經把房間準備好了。要知道她並沒有事先通知對方自己來了雲中城,所以洪鷹是在她到了城主府外才知道的,不過一柱香的功夫,竟然已經準備好一切。
老頭子倒是御人有方。
洪鷹不曾想過少城主會是個懷孕的女人,有些地方考慮不周,比如從這裡到安排給少城主的住所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不知道她能不能走過去。
他剛想叫人擡過來一得是。”
“還是不打的好。”楚璇鈺蹙眉又道。
青邪嘴角一僵,表情有些猙獰,“主子何意”
“要是那個女人跑到前線去了怎麼辦”
聽到楚璇鈺的喃喃自語,青邪先是怔了片刻,才恍然過來,“王妃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哪裡安全,哪裡危險。”
“七個月了,也不知道寶寶有多大了。她挺着個肚子會不會很辛苦身邊有沒有人照顧”
青邪額上冒出三根黑線,主子這是入魔了自己剛纔說的話主子聽去了多少什麼時候那個英明神武的閣主大人才能回來
青妖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一直跟在主子身邊,面對這樣的主子,開始她的反應和青邪一樣,到現在她都已經習慣了。
“主子,除了我們以外,好像還有幾股勢力在查找王妃的下落好看的小說。”青邪扯了扯嘴角,說道。
楚璇鈺迷茫的雙眼頓時變得有神,深邃難測的眼睛凌厲地對上青邪:“誰”
果然,只有說到王妃的事才能夠讓他提起精神,這是中了王妃的毒嗎青邪心裡嘆息一聲,他原先並沒打算將這事說出來,只是如今真的看見主子的狀態,知道不說的後果也許不是他能承擔的。
“裕王爺一直在找王妃化名後的身份木新大夫。”
“這個本座知道。”京城內的動態不用青邪告訴他,他也清楚。
青邪接着道:“北邊和東邊都有人在找王妃。”
楚璇鈺眼裡閃過銳利的寒光,東邊他能夠想到的只有一人,而北邊會是誰注意她。她和北宣國的人沒有來往,怎會有人找她
“雖然沒有明確,但是屬下有七成的把握,是北宣帝的人。”似是猜到楚璇鈺的想法,青邪補充道。
“千曉閣辦事能力越來越不盡人意啊。”楚璇鈺雙眼陰鬱地審視着他。
青邪臉色微白,微垂着頭:“請主子再給屬下一點時間,一定會給主子一個滿意的答案。”
楚璇鈺擡手:“不必了,你們只要找到王妃就夠了。”
“是。”青邪沉聲應道。
青妖見青邪的事說完了,出口問道:“主子,王府那兩個女人怎麼處理”
“什麼女人”楚璇鈺皺眉。
青妖嘴角抽搐兩下,主子心裡眼裡只有王妃啊,不過還是繼續說道:“就是沐心秀和沐心清,主子再不回去,王府都快成她們兩個的了全文字小說。”
主子自江城回來後只回去過一次,睹物思人之下乾脆離開王府,住到無涯山莊來,本就不放在心上的兩個女人完全沒有被他記下。
“處理了。”楚璇鈺不悅地眯起雙眸,姓沐的除了冉兒外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特別是那兩個女人,對冉兒做過了什麼他可沒忘記。
還真是直接
青妖狂汗,她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可是她們有皇上的口諭。”
楚璇鈺聞言面色更加陰沉,“這種小事不用找本座。”
好吧,屬下錯了。
青妖撅了撅嘴退到一邊去。
“沒有事你們就退下。”得不到沐心冉的消息,他的心情明顯差了很多,直接下了逐客令。
屋內幾人對視一眼,默默無聲地走了出去。
楚璇鈺獨自一人站在屋內,右手掌放在自己的左胸口,那裡,有一顆爲她跳動的心;而在衣服下有兩排牙印,是那晚她留下的印跡,鮮血淋漓,雖然可以用藥抹去,然他沒有那麼做。如今,只剩下兩道淺淺的牙印。
“外面出了什麼事”沐心冉在花園中散步,似乎聽到了吵鬧的聲音。
洪鷹行色匆匆地走了進來,面色有鬱地行至她身邊:“少城主,那些人知道您在城主府裡。”
沐心冉心中一動,原來如此。
她猛然發現老頭子給自己的少城主令是個燙手山芋,死老頭,好打算
“少城主是否要見”洪鷹的眼睛下意識掃過她似乎又大了一些的肚子全文字小說。要是讓那些人看到,不知會露出何種表情。
沐心冉順着他的視線看到自己的肚子,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少城主我第一次來雲中城,他們想拜見我,是不是應該準備一份厚禮”
洪鷹捕捉到她眼底閃過的一抹精芒,臉上晃過不解之色:“少城主是想以此刁難他們不過這恐怕很難哪,這些人背後的勢力都極其龐大,要財要權,都能夠拿出來。”
“呵呵,送上門來的肥羊不宰豈非可惜”沐心冉一聽他的話,臉上的笑意更濃。
洪鷹眉眼微挑,少城主笑得好奸詐
“好了,你把話傳下去吧,只要他們準備的東西能讓我滿意,就可以進城主府見我。”沐心冉覺得腳有些酸,於是直接下了命令。
“少城主先休息。”洪鷹恭敬地退下。
城主府外,那些恭候多時的門徒或謀士一個個像是學生般站在門前,待看到一襲深褐色薄衫的洪總管出來,全都精神一震,擠了上去。
“洪總管,少城主可願意見我們”
“洪總管,我們還沒拜見過少城主,您一定要爲我們引見啊。”
七嘴八舌全圍繞在洪鷹周身,他不勝其擾的擺了擺手:“停”
他的威信不錯,其他人聽了全都閉上了嘴,期待地等着他的話。
“我們少城主說了,誰送來的見面禮能夠打動他,他就見誰。”
此言一出,全場皆愣全文字小說。十幾個人面面相覷,這是向他們要見面禮第一次碰到這樣子的貴人,他們的腦子都有些蒙。
看到他們的表情,洪鷹眼角抽了抽,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都覺得不好意思。直言要禮物的,他是頭一回見,怎麼覺得比老城主還不靠譜啊。不過,少城主應該是要這些人知難而退吧,想見少城主就必須拿出讓少城主滿意的東西,只要少城主不動心,那就可以不見他們。這樣一理,覺得少城主還真是聰明
洪鷹眼角化開一抹淺笑,神態之間帶着幾許讚賞,更多的是欽佩。
那些人也不是飯桶,很快回過味來,立馬有人朝洪鷹一躬身,道:“李意明日會攜禮而來,希望洪總管在少城主面前多替李意美言幾句。”
李意,是天下首富手底下的一個管事,管的是雲中城這帶的商行。平常就精打細算,靈活機變,此刻也是最先明白過來的,知道少城主有意刁難他們。不過他自認爲識得天下寶物十之,而他們風行商行擁有的寶貝絕對是天下最多的,想要拿出一樣讓少城主心動的東西,絕非難事。
一聽李意搶得先機,其他人也不甘勢弱,紛紛和洪鷹道別及拉關係。
這些人和洪鷹已經是老熟人了,只要報上自己的名字,洪鷹就知道他們是哪一個勢力的人。大部分都是不能得罪的,雖然雲中城不懼怕任何勢力,但是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何況,雲中城也沒必須和這些人交惡,遂笑着點頭寒暄一兩句。至於美言的問題,他回答得模棱兩可。
那些人急着回去準備能夠讓這個還未見面的少城主動心的禮物,也沒太在意洪總管的迴應,匆匆告別。
等人走了以後,洪總管回到雲中閣將此事告知沐心冉,沐心冉聞言諱莫如深地衝他露出一個笑容。不知爲何,洪鷹忽然後背發涼,總覺得少城主的笑容太過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