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巨龍般蜿蜒的城牆,城牆有數十丈高,城牆上面雕刻滿一些上古文字,每一尊文字,都蘊含着千古的氣息,迎面朝秦胤的面部壓來。
這條城牆十分的雄偉,漫長,秦胤的神識緊緊的貼着城牆之上,瞬息蔓延三千里,也無法探測到它的盡頭。
這個世界,好像就給這道城牆完全阻隔一般。
城內,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秦胤飛到城牆的邊緣,觸摸着這道不知道存在多久的城牆,一種亙古的氣息撲面而來,讓秦胤感受到了蒼涼,遠古。
這道城牆似乎是沒有城門一樣,城頭直聳地面,城腳就深入地底,秦胤要想進入這個世界,除非穿牆進去。
不過這並難不倒秦胤,秦胤略微思索一番,便開始施展土遁之術,整尊身軀便融入這道城牆之中,嗖的一下穿越起來。
不知道穿越過多少層的阻隔,秦胤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連忙停住腳步,然後神識透過城牆,再次朝前方探了進去。
這一探,頓時就讓他看到了一副讓他吃驚的畫面。
在城牆的另外一方,是一彎池塘,池塘的對面,是一個亭子,可是此刻在那亭子的周圍,密密麻麻的站着一排士兵,他們都手握長弩,目標正是秦胤即將破牆而出的那個地方。
如果秦胤先前沒有停止下來,而是直接奔走的話,恐怕一出現就會射出馬窩蜂。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知道秦胤會在這裡出現的?
幸好秦胤的危機感靈敏,否則的話還真有可能葬身於此,那就真是荒謬無比了。
這些士兵並不是普通的士兵,每一尊至少都是傳奇境的高手,而且他們手中的弩箭,也都是中品仙器。
秦胤終究不是金剛不壞之身,一旦真的給他們射中,未必能夠存活下來。
不過秦胤現在知道了,倒也沒有那麼容易讓他們得逞。
想了一下,秦胤忽然從玄光鏡裡拿出一尊道神傀儡。
這尊道神傀儡不過是覆海境的修爲,先前在玄黃世界的時候幫助秦胤戰勝過許多強大的敵人,此刻也只能充當炮灰。
秦胤手一推,道神傀儡就穿過城牆跳了出去。
嗖嗖嗖!
果然,那邊見到異動,頓時萬箭齊發,瞬間就將道神傀儡射個粉碎。
巨大的力量把池塘的水震盪起來,如天女散花,濺落在士兵們的頭上,把他們弄成落湯雞。
不過他們似乎毫不在意,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眨,目光依然盯在那城牆之上,好像在那城牆上面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特別關注一般。
“就是剛纔那尊東西?太過弱小了吧?”
這時,士兵們的後面,出現了一個扎着小辮子,穿着紅火色小馬甲的小姑娘,嘟囔着說道
。
“我就說嘛,這裡已經荒廢了那麼久,早已沒有生命接近。特別是我們姜族先祖在外面的那道禁法,又是一般人能夠發現?”在小姑娘的旁邊,一個穿着黃色衣服的青年說道。
“你懂啥?整天就懂的對着一堆花花草草,像個娘們似的!我說有感應,那就是有感應!先前那個東西,一定是那人用來掩人耳目。哼,想騙到老孃,沒那麼容易!”小姑娘雙手插腰,頗爲彪悍的說道。
她看上去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年紀,卻以老孃自居,這怪異的稱呼讓人聽了不由詫異不已。不過,那些士兵好像習以爲常,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動上一下,在那小姑奶奶沒有任何指示之前,他們的目標就是那封牆,以及即將會出現的不明物體。
其他的,都不在他們關注的範圍之內。
面對小姑娘的呵斥,青年顯得十分的尷尬,他的一張白臉氣的通紅,道:“我擺弄花草,那還不是爲你給你煉養顏丹?何況你雖然從小中了陽毒,姓情易爆,可是這麼多年也早已治好了是不?怎麼還是如此粗魯?”
“老孃就是粗魯咋地?什麼狗屁的養顏丹,把老孃吃的像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似的。你這身皮囊恐怕也不年輕了吧,現在倒比我像個娘們,也不害羞!”小姑娘依然彪悍的說道,她的目光卻依然注視着那道牆,似乎也在猶豫她是否感應錯誤。
聽到小姑娘如此形容那青年男子,一些士兵卻是忍俊不禁,撲哧的笑了出來。
“笑什麼笑!趕快拿穩你們的弩!一旦目標從你們手中溜走,到時候軍法處置!”青年厲聲喝道。搞不定小姑娘,難道還搞不定這羣士兵嘛!
果然,聽到他這麼一喝,那些士兵也意識到了他的身份,十分清楚的明白到這絕對不是自己所能夠得罪的人,一張臉猛的又嚴肅起來,生怕青年怪罪下來。
小姑娘聽到青年發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嘿,我以爲姜二少是謙謙君子,沒想到如今也會對着一羣無辜的士兵們發火啊!”
“哎,麗君表妹,你這不是埋汰我嗎?你先前又要我陽剛一點,現在又怪罪我責怪他們?難道我不責怪他們,反而要責怪你不成?”姜二少苦笑不得的看着麗君表妹說道。
“好了,先囉嗦了,你趕快運用你們姜家的秘法幫我查探一下這道城牆的禁法是不是出了問題,總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麗君表妹皺着眉頭說道。
“好!”難得麗君表妹指揮,姜二少就像得到獎勵的孩子一般歡喜,手中連連變幻幾個指訣,一道道的符文便從他指間跳躍出來,朝那城牆飛去。
秦胤隱藏在城牆之內,把他們的談話內容全部都聽在耳裡,心想他們也絕對不是演戲在引自己出去,就不知道這些符文有什麼特別?
就在他那麼想着的時候,符文已經和城牆緊緊的融合在一起,剎那間,秦胤就感受到城牆裡面開始迸發出一股壓迫的力量,似乎要將他壓成肉醬。
實際上他卻清楚,這可能就是符文的真正作用,是要將裡面的逼出去。
他身如游魚,悄然無息的潛了下去,一連幾道符籙打在自己的身上,頓時把那道力量全部消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