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了羣龍鬥場的大門,秦胤便看見一隊隊身穿統一服飾,神情肅穆的修武者迅速的向着羣龍鬥場集結,盞茶功夫便將整個羣龍鬥場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
“是羣龍鐵衛!還好我們反應過來,不然的話,今天就很難脫身了!”隔着老遠,溫郡主有些後怕的拍了拍她挺翹的胸脯。
“怎麼,以桓王的權勢,難道還怕羣龍鬥場?”秦胤雙眼縮了縮,以一種輕鬆的語氣調侃道。
“我們桓王府雖然可以在大夏境內稱王稱霸,可是在整個大陸,卻的確有一些勢力是我們目前難以企及的,不過……”溫郡主彷彿沒有覺察到秦胤話語中的試探,臉色平淡的說了半句,忽而停住,看着秦胤道:
“世間萬事萬物都在變化,這不過是之前和現在的情況,也許過不了多久,事情便會有新的,令人吃驚的變化。”
“哦?”秦胤心中一動,再看溫郡主,卻見她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也便打消了繼續詢問下去的主意,而是跟隨着溫郡主從羣龍鬥場的範圍七拐八拐的回到了桓王府。
“這次因爲你最後秒殺了沈煞,爲了不引起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注意,我甚至連押注的本錢都沒有收回來,按照你賽前一賠二的賠率,我只收回了三千萬兩黃金賭注以及所贏來的三千萬兩,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這其中有一半屬於你。”
到了桓王府之後,溫郡主整個人都鬆了口氣,再說話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樣小心翼翼。
“三千萬兩黃金……那你最後壓了我多少?”秦胤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奇的問道。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溫郡主臉頰抽搐了一下,半晌才悶聲道。
“爲什麼?我只是想知道你之前賺了多少而已。”秦胤聳了聳肩,心中的好奇更盛。
“因爲……我也是爲了你好。”
“可我真的想知道。”
“真的?你確定?”
“當然。”
“好吧……在這場最終賽之前我壓了你一億兩黃金。”
“哦,也不是很多……什麼?一億兩黃金?”
秦胤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一億兩黃金,一賠二的賠率,也即是兩億兩黃金,以大夏舉國之力,一年的賦稅也不過是三、四億兩黃金而已,而這一次贏得的賭注就足足有二億兩,相當於大夏半年的舉國收入了!
如果誰擁有如此多的黃金,絕對可以稱得上富可敵國了,可如此一筆橫財此時卻僅僅收回了不到四分之一,這是怎樣的一種悲劇?
終於,秦胤臉上先是蒼白,爾後是鐵青,再是黝黑,到最後就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變得通紅,最後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張怡筠,兩億兩黃金呀!你敢不敢再敗家一點!兩億兩黃金呀,有木有!有木有!”
“……人家也不過是……”被秦胤身上散發的狂暴氣息嚇了一跳的溫郡主連忙後退數步,神色有些委屈,只是下一刻她卻猛地反應過來,貌似自己是當今皇帝親封的溫郡主,貌似這裡是自己家,貌似自己的實力穩在眼前這個傢伙之上,有什麼好怕的?
於是,恢復了原本的剽悍溫郡主猛地一拍,將身前那用萬流明光石精雕而成的石桌拍成粉碎,同時如同一頭暴怒的母獅般對着秦胤吼道:
“那是老孃的錢,老孃愛怎麼花就怎麼花,你管得着嗎?還有,你這個笨蛋,最後一戰如果不是你突然爆發將沈煞給秒殺,我用得着這麼狼狽嗎?那可是兩億兩黃金呀,兩億兩黃金呀!現在想一想,我就一陣心疼!”
“……”
秦胤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話反駁,而且最後若非溫郡主醒悟的早,讓自己迅速的離開羣龍鬥場的話,或許自己如今已經被抓,陷入牢獄之中。
溫郡主深深的吸了口氣,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你那個印法,殺傷性極大,不過在羣龍鬥場上已經使用過一次,在你沒有成長到足夠強大之前,切忌不能在有外人的時候使用,如果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那也不要留下任何的後患,不然的話,你就將面對全大陸各大勢力的追殺吧。”
秦胤點了點頭,忽而道:“那當日,在珍寶閣的時候,我也曾使用過一次,你說……”
“那一次你不用擔心,那一次你是從包廂裡邊轟破防護琉璃,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不過爲了謹慎起見,你還是編好一套說辭,然後向宮裡彙報下,這樣一來,你不但可以脫身,而且還能夠得到更多。”
溫郡主深深的看了秦胤一眼,接着道:
“這天下的勢力錯綜複雜,卻有強弱之分,方外的宗派多如牛毛,但卻以其中七個宗派爲首,分別是補天宗,太魔宗,天涯海閣,萬妖門,摩尼寺,戰神殿,青蓮劍宗。這七大宗派聖地有正有邪,有人有妖有魔,但卻是整個修武界公認的。
只不過,在這七大宗派之外,還有幾個隱形的強大武學聖地,這幾個武學聖地的底蘊和實力絲毫不弱於上面七大武學聖地。”
“是哪些?難道是……朝廷?”秦胤目光一凝,作爲一個熟讀經籍的飽學之士,他的反應能力非比尋常,從溫郡主的語氣中就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溫郡主點點頭道:“沒錯,雄踞大陸南部的大夏和稱霸大陸北部的天龍王朝,馳騁火雲大草原的北戎王庭,世處西域的西夷神庭,南荒諸蠻的神廟,東羌的神社都是堪比七大宗派的武學聖地,而其中我們大夏和北邊的天龍更是其中翹楚。”
“所以,我若是將這門印訣提交給皇室,那麼不但可以得到皇室的庇佑,並且可以獲得一門不弱於這門印訣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