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哈~”
此時,秦胤狀若瘋虎,拳頭以一種令人膽寒的氣勢朝着已經被冰封在冰柩中的李剛腦袋上砸下。
“給我破!”
危難時刻,李剛也展現出了他在戰場上磨礪出來的恐怖第六感,在秦胤這一拳砸中之前,顧不得對自己身體的反震傷害,運足了體內全部的內息猛地爆發,在撞到禁錮他的冰柩之後又反衝到他體內,那一層阻礙他數年之久的隔膜在這內外的強大壓力之下,轟然破裂,一股細小了十數倍,質量上卻高一個等級的能量自李剛丹田處升起,爾後猛地衝出,只一下,便將之前讓他無能爲力的冰柩給破開。
此時,在李剛背後,一頭首尾近十丈,獠牙長鼻,四肢如柱的猛獁巨象虛影徹底凝實,取代了之前那接近一千匹之數的烈馬虛影。
背生象影,逆轉先天!
李剛終於突破了多年的桎梏,體內內息逆轉先天,轉化成了先天真氣,力量成倍增強,達到了一象之力,也即是千馬之力,這樣的實力若放在大軍之中,便可成爲萬夫之長,單獨統領一軍了。
而下一刻,秦胤那霸道冰寒的拳頭就已經轟在了他的頭頂!
“咚~”
彷彿一把大鐵錘狠狠的砸在粗鐵坯上,場中頓時響起了一聲悶響,便見突破後破開冰柩的李剛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便被如同木樁般硬生生的砸入地面近尺深,一口逆血無論如何也憋不住,“噗~”的一聲吐了出來。
李剛雖然突破進入到了先天之境,可是畢竟之前還是受了傷,而且體內新形成的真氣不穩定,加上秦胤所修煉的功法都是玄級,遠超李剛所修煉的黃級,極大的拉近了兩者間絕對實力的差距。
而已經穩佔上風的秦胤此時卻顯得有些得理不饒人,將李剛重傷之後,卻並沒有罷手,而是再度鼓足了氣勁並指如刀朝着李剛的咽喉切了過去。
這一下若是切實,李剛這個新晉先天武師也必將身首異處。
“住手!”
這一刻,溫郡主再也坐不住,猛地喊道,而一旁的何若曦更是瞬間動手,隔着老遠就轟出一拳,迫使秦胤不得不撤手後退,讓開那足以將一塊百萬斤巨石都輕而易舉轟成粉碎的一拳。
只是這一下,卻讓李剛躲過了死亡的威脅,被何若曦護在了身後。
“小侯爺,李剛雖然傲氣,卻並無傷害小侯爺之舉……還望……”
何若曦臉上泛起一抹苦笑,只是話語說到最後卻說不下去,畢竟一開始便搶佔上風的便是李剛,而且秉承了軍人特性的李剛出招狠毒,招招不離要害,將秦胤逼得異常的難堪,甚至有幾次險些喪命,只是秦胤那恐怖的戰鬥素養卻在最後關頭髮揮了作用,在一番龍爭虎鬥之後不僅沒有被比他高一級的李剛擊敗,並且通過一個巧妙的以傷換傷成功的扭轉了局勢,到最後更是步步緊逼,將李剛逼入了絕境,到最後若非自己阻攔,可能已經達到先天武師級別的李剛便要被不過是武師級別的秦胤當場格殺。
只是只是這樣一來,對秦胤卻是有些不公平。
“沒事,剛纔我沒有控制好。”秦胤按捺住心中嗜血的念頭,臉上一片寧靜,搖了搖頭,轉身便離開了演武場,一路走去,圍觀的王府衛士一個個都忙不迭的讓開一條筆直的通道。
“送一些傷藥給小侯爺,其他人都散了吧。”
溫郡主臉上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爾後揮了揮手,讓一衆王府衛士散去,便一個人來到了秦胤居住在桓王府的院落裡。
“怎麼樣,看來你的心情焦躁了不少,是不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和雛龍殿的那些小兔崽子們來一場?”
斜斜的靠在秦胤居住的小院落的門邊,溫郡主環臂胸前,看着秦胤脫去上衣之後裸露出來如同鋼鐵一般的筋肉,臉色酡紅,眼角卻閃爍着惡魔般的笑意。
“呼……”
“是有點迫不及待了,這些天來和王府衛士們的搏鬥之後,我感覺自己進步了很多,可是很多時候因爲這樣那樣的顧忌,無論是我還是那些王府衛士都不能夠盡全力。而且那些王府衛士更多的是精於戰陣配合而非個體的戰鬥,和雛龍演武的比鬥有着本質的區別。”
絲毫不顧忌溫郡主那顯得有些放肆的目光,將身上的汗水擦拭掉,語音低沉的說道。
“你的要求還真高,不過雛龍演武在真正的武者眼裡不過是過家家而已,一羣沒有見過血,養優處尊的傢伙估計還把這場演武當作是和尋常的比鬥一般。”
“這世界上聰明的不止我一個,我能想到的,其他人肯定也能夠想到,加上這些人當中被一些嫡系皇子拉攏的估計也會被傳授這方面的經驗,所以那些抱着玩一玩念頭的人最終都會輸得很慘。”
秦胤臉色不動,只是目光卻如有實質般落在了溫郡主身上。
“好吧,不錯,雖然你內心焦躁不已,但卻還能夠保持一份清醒,這就難得可貴了,每年的雛龍演武並不是像常人想象那樣簡單。
皇族作爲天下第一大族,看似風光,實則較之尋常的人家更爲兇險,一些落魄的皇室子弟甚至很可能連尋常大戶人家的子嗣都不如。所以每一年的雛龍演武就成了這些落魄皇室子弟們出人頭地的唯一機會,有的人甚至不惜以性命相搏,殘廢甚至斃命的事情比比皆是。”
溫郡主拍了拍手掌,忽而一笑道:
“按照我的經驗,這個時候在地下鬥場裡邊往往是可以讓你擁有最大收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