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街,是警官學院後門一條街的簡稱,這裡有着無數的小吃小旅館,很多學生在下了課後都喜歡來這裡解決自己的肚皮和生理慾望,除了近之外,還因爲夠便宜。
王巖這幾年也沒少來這裡,之前就和李青畢比小黑他們來過幾次呢。
打了車從醫院回來之後,他就直奔后街,找了個地方吃着,解決起肚皮來。只是在他即將快吃飽的時候,忽然接到了畢比的電話,說是有人來找他,這讓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畢比在電話裡說的也不是很詳細,只說有對父子來找他道歉,誰需要道歉了?還姓陳?
他自問好像不認識什麼姓陳的人,而且還是父子……
不過想不通,就不用想了,回去見一下就知道了。
“老闆,結帳!”王巖起身招呼了一句,老闆連忙走了過來,王巖遞過去一張老人頭,老闆接過之後便找零。
待拿回零錢後,王巖就出了小店,朝着學校的後門走去。此刻正值夜生活時間,出入的學生很多,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正當王巖沒走幾步呢,忽然間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呼喊聲:“王巖?”
王巖轉頭一看,愕然發現,喊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雷欣雨,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毛:“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到真是王巖,雷欣雨先是一喜,緊接着臉色就沉了下來:“我在哪裡關你什麼事?”
也對,雷欣雨和自己非親非故的,人家上哪去的確和自己無關。隨即,他也不再廢話,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而雷欣雨原本正低着頭,還以爲王巖會湊上來又問幾句呢,但等了半天卻沒聽到,擡頭一看,愕然發現,王巖竟然已經離開了,且走出了十來米,這可是讓她氣的夠嗆,忍不住直接跑了上去,待和王巖並駕齊驅後,才停了下來跟着用同樣的速度走路。
王巖轉頭詫異的看了一眼跟上來的雷欣雨,見她不知道爲何又氣鼓鼓的,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這是幹什麼?”
“我幹什麼關你什麼事?”雷欣雨很衝的回了一句。
王巖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也不理會雷欣雨,乾脆加速走向了自己的宿舍。
到了男生宿舍樓下,雷欣雨自然是再無法跟了,要不然明天,哦不,不用明天,今天晚上絕對會出現巨大的新聞。
看着王巖頭也不回的上了樓梯,雷欣雨忍不住使勁跺了跺腳,乾脆轉身也回宿舍去了。
實際上,此時不爽的不僅僅是雷欣雨,在王巖宿舍門口等待的陳家父子,也是極爲的尷尬不爽,尤其是陳德,作爲一個副區長,他可是很要臉的。
之所以這麼不計代價的帶着陳軍來道歉,也確實是爲了自己的帽子所考慮,反正他認爲一個大學校園內,是不會有人認識自己的。
可這所有的期待和幻想,卻是在那一聲呼喊中破滅了。
陳德很是尷尬的轉頭看去,只見一個怯生生的年輕人又問了一句:“您是陳副區長吧?”
周圍的大學生們都紛紛驚訝的竊竊私語起來,一個副區長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既然被人認出來了,陳德也就沒有躲閃的必要了,他挺了挺胸膛,恢復了作爲一個官員的氣勢,呵呵一笑:“我是陳德,同學怎麼稱呼?”
雖然沒有承認自己是副區長,但也等於是默認了。
而那個學生聽到之後,立即欣喜的湊了上來,還把自己的雙手在褲子上使勁擦了擦,激動的握着陳德的雙手:“陳副區長好,我叫賀辛,我爸爸是賀一鳴。”
聽賀辛這麼一說,陳德立即明白過來:“原來是老賀的兒子啊?之前我們見過吧?”
“是的是的,陳副區長,我有幸隨父親一起見過您一面。”賀辛很是激動。
有些知道賀辛家世的人紛紛在旁邊解釋,賀辛也算是一個小官二代,他父親賀一鳴是一個副局長,而且還是天橋區的,認真說起來,陳德還是他父親的上司呢。
當然,一個區的副局長,那級別就不高了,一般只是副科而已。
陳德是個老官油子,自然知道該如何做,不由得樂呵呵笑道:“是在今年過年吧?你和你父親長的真相,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衆人忍不住心中腹誹,要是早就認出來的話,剛纔還要特地詢問?
要是普通的大一大二的學生,搞不好會直接捅出來,可是這些都是大四即將畢業的學長們,他們自然不會傻傻的戳穿陳德的這個謊言。
陳德其實也是臉龐微微有些發紅,知道自己的這個謊話太不靠譜了,連忙轉移話題,把陳軍給推了出來:“來,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兒子陳軍,稍微比你大幾歲,你就叫個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