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這間豪華船艙裡。林羽點燃一根菸,偏頭瞧着手指頭纏繞的一縷金髮,濃郁的體香味在鼻間纏繞,瑪麗夫人化身最可愛的嬌娃,此前總是泛着聖潔光輝的臉頰多了兩抹腮紅,豔若桃李。
林羽覺得這個詞語充分體現了古人的智慧,女人滿足後泛起紅潮的嫵媚,真跟飽滿成熟的桃李一般,十分爽心悅目。
“回你妻子的身邊去吧,我願意一生信仰你,但不能時時陪在你的身邊。”美婦人的眸子裡有絲熱情如火的不捨,西洋女子本就沒有東方的含蓄,她嘆息了下,捉住仍在她飽滿處使壞的手掌,夢囈般道:“在成爲候選人後,與任何元老院成員交往過密,都是十分危險的舉動,這將代表你失去底牌,我期待能夠光明正大出現在你身邊的一天。”
“那個時候,你吟誦聖音的小嘴,只能發出我喜歡的聲音。就像你剛纔的表現那般。”林羽捏住美婦人玫瑰色的脣瓣,在上邊咬了一絲血跡,才吞下那些鹹味,起身走進浴室,清洗激情後的痕跡。
“可惜你不是吸血鬼,否則這種初擁將是我最期待的東西,有什麼比與惡魔共舞更讓人覺得生死與共?”瑪麗夫人披起一件華貴睡袍,那件祭司長袍早被林羽隨手剝下掛在前邊,一如當初她所承諾的那些,蕾絲內衣將她的身材裝點得十分美豔,兩腿雪白豐腴的腿兒包裹着黑色漁網套襪,奶酪般的肌膚更顯雪白,胸部輕輕蹭着他的後背,有着成熟美婦的柔軟媚惑,林羽知道她即使在提醒自己走,還是有些不捨,微微笑了下,回頭道:“還有二十分鐘,夠我們做些什麼?”
金髮美婦極具魅力的微笑迴應,俏生生的站在噴頭的熱流下,那截黃蜂一般細嫩的小腰緩緩放低,波斯風格的絲質衣物接近透明進,雙手向後交給林羽,回頭撩起波浪似地金色捲髮,舔舔嘴脣用十分低沉的磁性嗓音呻吟道:“請佔有我,年輕人。”
林羽沒有抗拒這種誘惑,看着朝自己微翹的肥嫩臀部。細小的繩索穿過兩糰粉丘的中間小縫,輕輕在下緣拍擊了幾下,驚人的粉紅團團散開,痛感讓這個尤物呻吟出聲,很快,在噴灑的熱水中,在美婦人咬着脣的回眸中,他的手掌緩緩張開,帶起了一絲粘稠的銀絲,這頭禽獸的臉上已經露出了頑劣的笑容,輕微的羞辱會讓這個習慣在人前高高在上的女人更容易動情。
“你是最可惡的情人,也是讓我最瘋狂的。”瑪麗夫人在他緩慢有力的攻勢下,眯着眼,享受着臨別前的這一縷溫馨,並沒有剛纔那種狂風暴雨般的摧殘,十分溫柔的交纏將時鐘滑下了近三分之一個圓圈的距離,林羽抱起臉孔潮紅的女人放到那張柔軟的牀上,蓋上被子,在額頭上烙上吻後,才悄無聲息的跳出了窗外。
“但願,我們不需要在天堂相見。”甜睡的美婦人睜開幽藍的眸子。近乎祈禱的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成爲元老院候選人的結局只有兩個,成功上位,或者死亡。
在這艘徹夜不眠的郵輪上,林羽並沒有走進那個有四個女人睡着的房間,帶着其他女人的香味闖進去,應該是一種極端不負責任的行爲,走到酒吧裡,沙坡天給他叫了一杯白蘭地,才帶些輕鬆道:“離我們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也離徹底覆滅近了一步。”林羽接過這個下屬遞來的煙,在身材火爆的吧女郎很會察言觀色的遞來火焰後,湊到上邊吸了一口才吐出青色煙霧,臉上卻多了分無所謂的神情,“富貴險中求,本就沒什麼,你呢,有沒有在這裡找到什麼好目標?”
“我沒有那兩小子飢渴。”沙坡天指指在舞池裡與幾名洋妞打得火熱的李玄霸和賈威,“有時候我都佩服自己,潔身自愛,除了殺人外什麼壞事都不做,不是一個人懷疑我的性取向了。”
“應該說你的心裡還有別人。”林羽想着那個短髮教官蘇野,綻出些笑容道:“你喜歡蘇野她姐吧?”
“老大,你的眼光真他媽的毒。”沙坡天苦笑搖頭,“蘇野確實很像她姐,不過一個官一個賊,這個事情沒得可能了。”
“沒什麼不可能,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機會重回軍營,那裡本來就是你嚮往的戰場。”林羽搖晃着手裡的冰塊,眯着眼道:“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會給你解決的。”
沙坡天搖搖頭道:“那只是我的幻想,事實上,絕對不可能容許我這樣的人混進去的,如果需要犧牲老大的利益並非一個好的主意,跟着你能讓我學到更多的東西。”
“破天,你和我們這些人不同,我不喜歡看到自己的兄弟不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沒有自信去追他喜歡的女人。”林羽這是第一次叫老破以外的稱呼,低頭抿了口酒液才輕聲道:“你這樣的軍人很多領導不敢用,因爲你比他們都強,不過葉廋虎比你強一些,畢竟他比你多混了十多年。”
“葉廋虎的厲害我領教過,他將是老大你最大的對手。”沙坡天想起那個自始至終坐得筆直的瘦削身影,苦澀道:“我第一次選撥入闇火,就是他接我入營的,也是我的教官。”
“所以我和葉廋虎之爭,你適合做個旁觀者。”林羽輕輕點了這麼一點,沙坡天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帶份感激道:“這陣子來,我其實一直想和老大說,但還是沒有。”
“因爲你願意爲了我這個頭兒,去和你當年一把手教導你的教官幹架,破天。你這點,可能連我都做不到。”林羽舉起酒杯和他相撞了下,兩個人勾肩搭背找了個僻靜些的地方坐下,纔對這個漢子笑道:“我一向都是個自私的人,但不是一個剛愎自用的獨裁者,這次你旁觀。”
“頭兒,你打算上京城?”沙坡天已經從林羽的嘴裡聽出了某些背水一戰的味道。
“我不想和葉英雄浪費太多的時間,因爲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山本武藏你應該認識,神榜新秀,埃裡森也是。如果不迅速解決,我懷疑自己會活不到三個月之後。”
這是沙破天認識林羽以來,看到他第一次如此正視對手,這也意味着,終於有了和他實力相當的敵人。
“我喜歡這樣的感覺。”林羽卻微笑起來,“等身手到了一定高度,只有同等實力的對手纔會讓我更上一層樓。”
“這是你不和葉英雄繼續斗的原因?”沙破天突然明白了。
“他已經做不了我的對手。”林羽說得理所當然,透過在他手掌裡轉圈的高腳玻璃酒杯,沙破天這名被所有地下拳場認爲是血手的恐怖人物,看見那雙冷漠眼裡,滔滔燃燒的火焰。
“我相信葉英雄在拍賣廳看見我的實力後,也會有幾分猶豫的。”林羽輕聲道:“香港的事情暫時就拜託你了,告訴雪妍,集團的名字就叫木秀。”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林羽卻覺得如果沒有風摧,怎麼也不可能有更大的境界,或許這也是必須付出的代價,揚手將酒杯拋給沙破天,留下一句話道:“替我送給葉英雄”。
看着林羽離開的背影,在另一個角落裡坐着的葉英雄發現這個同齡人有一絲自己可能不明白的蕭索感覺,不是窮途末路的衰敗蕭索,而是一種很難找到對手的寂寞,這種認識幾乎比獨孤求敗更要囂張,卻是葉英雄最真切的感受,自始至終林羽沒有望他一眼,而在十幾名億萬富豪在海中濺起滔天浪花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遭遇了出京城的第一個重大挫折。
林羽的實力遠非自己可比,即使自己有着無數的榮光和家世背景,可林羽有的是那份沉默的行動力,嘴巴再厲害,軟實力再厲害,遠沒有制敵於死地來得震撼。
在拍賣會結束後,那些香港本地富豪紛紛朝自己露出離開意思的人絡繹不絕,剛纔上船前的衆星拱月馬上變得稀疏,顯然是林羽的一拳重重擊碎自己團結整個聯盟的基礎。
自己該怎麼反擊才能重新樹立威信?他的腦海裡已經盤旋了這個問題無數遍。卻找不到答案,這艘郵輪分明已經被林羽控制,武力不可能。
看來,在紐約股市上的爭鬥將是唯一的機會了,葉英雄卻有些預感不妙的看向了走向自己的沙破天。
“我們林少臨走時想送給葉公子一件禮物。”沙破天端出那隻被林羽把玩良久的玻璃杯,上邊刻着一句詩文,“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贈葉英雄。
葉英雄勃然作色,旁邊的手下紛紛投注目光,盯着那隻酒杯然後陷入了驚人的死寂中。
“希望,三天之內,請葉公子退出嶺南及香港。”沙破天並沒有將附近數名保鏢的貼近放在眼裡,“否則,勿謂言之不預也。”
這是赤裸裸的蔑視,但葉英雄卻從沙破天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危險,這個對外宣稱是林羽一條狗的漢子,竟然也如此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