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暖春般的和氣場面到急劇轉入寒冬的劍拔弩張相比。喬思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提起裙襬摘下這雙林羽爲她精挑細選,將這雙長腿襯得更加性感的小鞋子砸到前邊那個鬼佬的臉上。
從老爹喬五從小就帶她激情澎湃的唱着大刀進行曲開始,就明白,自家的爺爺輩裡至少有四個死於那場爲整個華國求生存的戰爭中,而圓明園的被毀,就是這種屈辱歷史的開端。
但陳薇輕輕拉住了她,低聲道:“看看他們是怎麼死的。”
葉英雄之前的隱隱預感在這一刻得到靈驗,看着這個陷入僵局的氣氛,只是緩緩的走到拍賣展臺的前邊,叫上自己的秘書,對那位志得意滿成功破壞了這次氣氛的鬼子冷笑了下,道:“這種東西不需要拍賣,很快我們就會以同樣的方式得到你們的國寶,過去吃下去的都將通通吐出來,不過,我也有些家藏珍品也需要拍賣一下,爲我國的慈善事業做些貢獻。”
女秘書低頭打開桌面上的箱子,全是些破舊的玩意兒,和展臺上那對珠光寶氣的手鐲形成對比。
“親愛的先生,我們不需要垃圾。”嘲諷的嘴臉很明顯的露出來。剛纔還其樂融融的展廳裡,已經分出了涇渭分明的三方派系。
“這枚徽章,是我家祖父在朝鮮戰場上帶來的一級勳章,因爲他帶領手下的戰士,幹掉了三千多名聯合國軍。”葉英雄微微一笑,拿起另外一枚團標道:“這是英國被全殲的某團團徽,另外還有美國機械師,土耳其,韓國白虎團,法國的軍旗等等,十分有珍藏意義的藏品。”
“好!”所有的華國人紛紛鼓掌,扭頭看着這些金融界的富豪,沙破天以一種深沉的音調冷笑道:“辱人者恆被人辱之,一羣才文明幾年的白種猴子,現在還在我國附近的公海上就打算玩這種把戲,想死麼?”
蓄謀已久的舉動被葉英雄狠狠的羞辱回去,這位被整個香港商界奉爲與老輩同起同坐的大家公子自然有這份泱泱大國的底氣,將那位奉獻藏品的右翼人士扯下臺,冷笑道:“記住,現在是我們才能拯救你們於水火之中,很多年前我們的元帥曾經說過,歐洲人架幾門大炮就能轟開國門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還了,不接受失敗不知道悔改的民族,果然只是淪爲附庸的下場,而且,我還需要告訴你們,我們的先輩曾經勝過二十八國聯合國軍的朝鮮戰爭。挑釁只能顯示你們的狂傲自大。”
“華國的崛起不可阻擋。”西萊教授的聲音從大部分的金融家羣衆傳了出來,搖搖頭道:“這些不識時務的客人真是這次晚會的恥辱,我想,在人家國門之外如此挑釁一個唯一不受經濟危機波及的國家,實在是自尋死路的愚蠢舉動,葉公子,我代表舉辦方爲出了這個意外慎重道歉,並且會將這些不受歡迎的人物驅逐出去。”
“你們華國人才是全球經濟危機的來源,我們纔是最強的!”那位跳樑小醜一般的人物在拍賣臺上聲嘶力竭的吶喊,並不缺乏他的支持者在人羣裡附和,而且,還有更多看戲的人。
整個巨大的拍賣廳門口已經被兩個人影占據,一挺重型機槍砸起稍許塵土,已經瞄準了廳中所有人。
這種恐怖式的效果已經讓這些金融界的頂端人物紛紛對視,卻沒有像普通民衆那般惶恐,都是一方精英人物,自然明白不輕舉妄動纔是自保的機會。
“葉公子的表現幾乎可以打上滿分,你那些藏品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因爲他是用無數先烈和更多敵人的鮮血換回來的,應該是無價之寶。”林羽的聲音從門外緩緩傳來,但幾乎嘲諷似的看了那個拍賣臺上的右翼分子。接着道:“不過,對於某些智商低劣的蠢貨,再義正詞嚴也無法給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我幫你做下部分。”
“Lin!”西萊的臉色隱隱一變,他最擔憂的就是這位老朋友的到來,但在息事寧人之前,他還是來了。
這意味着,將會有一種可怕的事情發生,甚至可能會演化爲外交事件。
“我們的國家不歡迎你,請自行回國。”林羽笑吟吟說出了這句話,身後魚貫而入兩行荷槍實彈的黑衣蒙面武裝人員,“我也知道這些先生受上帝保佑,肯定無所不能,即使橫渡太平洋也絕無問題。”
他的話並沒有半分危險的意味,但整個展廳裡已經鴉雀無聲,近千人的大場面,都將目光投在這個衣着簡單的東方男子身上,他的手裡夾着一根非常漂亮的雪茄,這是陳蘭影爲他親自在古巴訂購的上等菸草,此刻微微燃着青煙,在輕柔得過分的煙霧中,所有人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臟起跳聲。
“NO,NO,我要尋求人權保護,這個邪惡的國家,邪惡的惡魔!”
“Help me!”
抗議有之,絕望的呼救也有之,但並不能改變什麼。
十幾名億萬富豪已經被那羣武裝人員架起,幾乎沒有任何掙扎的可能。就在拍賣廳左側的窗口裡扔了下去。
清澈的海水激盪聲在衆人耳中響起,似乎幹完了一件輕鬆不過的事情,那羣神秘的武裝人員再次聚集在林羽身後,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聲響。
但還是有眼光精明的人看出了這羣武裝人員並非華國的特種人員,而是來自傳聞中恐怖的源泉,黑暗審判團,某個國家的總統之死,大多出於這個組織之手。
現在卻在維護一個東方國度的利益?資本家的逐利性是不分國界的,這些金融界的精英們既然能夠將政府的支援款項拿去當做年終獎,對於這些事情並不難理解。
林羽的身份隱隱揭開了一層,但會因此隱藏得更深了,即使葉英雄有所猜疑,也再也不會得到關於林羽身份更多的信息,因爲這是一種禁忌。
香港的富商們在大爲解氣的同時,也想起了前幾天李家那位敗家子在某人的攛掇下砸碎某知名富豪的賓利車隊的新聞。
與同時將十幾名億萬富豪扔進大海里,讓他們獨自游泳回到祖國的舉動相比,看來只是小巫見大巫。
而做了這一切的林羽似乎做慣了這些事情,他並沒有葉英雄那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大國風度,只是忠實的將在場所有華國商人的心中想法用行動做了出來。
行動永遠能夠發出最大的聲音。
不過,爲了拍賣會能夠圓滿完成,他仍需要代替西萊博士說幾句話,林羽笑着對所有人道:“請大家相信我,我的舉動是善意的。只是在維持拍賣會的慈善本意,甚至我也信奉上帝所讚美的愛和仁慈。”林羽的嘴邊泛起在某些和平人士認爲的魔鬼笑容,掠過所有的客人,卻想起了每次抱着瑪麗夫人那個尤物瘋狂後,總會讚美因爲上帝的仁慈,會送給他這麼一個大大的獎勵。
人羣裡的喬思再也忍不住那絲勇敢的激動,扭頭看了陳薇一眼,卻發現自己這個從英國帝國學院畢業,受夠了那些白種人對華國的蔑視和無知後,卻因此更愛華國的商界精英。以另一種勇氣奔向了即將轉身退場的林羽。
但在兩個氣質迥異卻同樣具有東方最美麗韻味的女人一前一後奔出人羣后,林羽知道麻煩終於來臨了,心裡頭暗暗呻吟了下,只得伸開雙臂不分先後的接住兩個輕盈撲來的身體,輕輕一帶,拐出了門外,留下一千個一千種複雜的情緒。
“太帥了,太裝逼了,林羽我特崇拜你!”喬思想着這傢伙一副末日魔王上場的姿勢,卻比那些傢伙還要懂得上流禮儀,連那種傲慢自大的優雅都演繹了個十足十,就知道這傢伙絕對不是禽獸,而是禽獸之王。
林羽十分矜持的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別這麼激動,第一次執行黑暗執行官的權利就被這丫頭叫叫嚷嚷得氣勢全無,實在是一件十分悲痛的事情。
喬思安靜下來,瞄了瞄裡邊隱約有了些人聲的拍賣廳方向,又看了下旁邊的陳薇,發現這位好友只是抿着嘴在偷笑,更多的只是一種絕對安全的安靜,就知道自己過於興奮了,吐吐舌乖乖跟在身邊,但還是覺得身後那些自始至終沉默的影子們實在有些陰森恐怖,很有點魔幻電影裡的殭屍軍團感覺。
“您的房間在五層第一號!”女秘書黛麗步伐迅捷卻沒有過多聲音的追上來,這個時候的金髮女郎甚至沒有平時的嬉笑風格,整個身體呈現一種極爲凌厲的氣勢,像把刀子一般前行,這一切能讓好奇大膽的喬思東張西望試圖察覺點什麼,陳薇卻止不住緊緊露背晚禮服上的皮草,扯住了林羽的袖子。
十幾位億萬富豪,就那麼銷聲匿跡了,全船的新聞媒體該怎麼播報?所有的人會怎麼想?葉英雄會忌憚還是會加急扼殺於搖籃之中?
無數個問號盤桓在這位將自己角色定於林羽地下情婦位置的女人腦袋裡,將她們帶入他的房間肯定不是精蟲上腦試圖玩個一起飛什麼的,而是想進行徹底的保護,接下來是什麼情況發生?
“不要胡思亂想。”林羽似乎從她心不在焉的腳步聲裡聽出了她的擔憂,之前不久是敵人,甚至兩個人親密的日子也只有一夜。卻學會替自己考慮了麼?
林羽想着剛纔還親手替自己扣上襯衣,送自己離開的蘭草女人,微微嘆了口氣,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太貪心了,所以連這麼一顆毫無廉恥的殺手之心裡,也會有了一種叫做愧疚的情緒。
“我只是有些擔心。”陳薇擡頭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目光,她已經從男人的襯衣上聞到了有別於自己和喬思的女人體香,但自己的角色,似乎並沒有什麼資格發表什麼看法。
“你在我心目中,和其他人並無什麼不同。”林羽沒有看她,但語氣裡總能犀利的指出陳薇心中的擔憂所在,頓了頓腳步後才扭身對擔憂更濃的女人道:“當然,我需要看你的表現,你付出多少,我給你多少,如果你付出全部,我將與你共享我的世界。”
喬思詫然回頭,能夠在這種氣氛裡還有資格惹得陳薇哭的極品男人,也就林羽這個不喜歡受拘束的傢伙吧,她在那些糾結的日子裡,曾經翻過林羽的星座描敘,這是一個擅長一見鍾情,偏生長情的傢伙,不過缺點是桃花運太多,看來那些騙小女生的玩意兒有時候挺準確的。
在通往陳蘭影房間的過道上,林羽低聲對兩個心思各異的女孩兒道:“你們先去,我還需要轉移兩個人。”
等她們點點頭,林羽才扭身離去,最終到了離開不到四十分鐘的房間裡,裹着絲綢睡袍的女人仍然坐在那張藤椅上,似乎仍殘存着剛纔激情過後空氣裡的靡味,臉頰微微一紅,她陳蘭影放下疊在一起的雙腿,避免腿間春光泄得太多,才站起身問道:“解決得怎麼樣了?”
“送他們去見上帝了。”林羽簡短回答完後,將這具柔軟的身子摟進懷中,感覺貼着胸膛的柔軟彈性部位,剛纔已經被自己的手掌蹂躪得有些青紫了,甚至能夠從她的眸子裡看見行動不便的一絲痛楚,林羽歉意微笑了下,用鼻尖撞撞她的鼻尖,“璐璐呢?”
“在房間裡擔心呢,她可是很有愛國心的。”陳蘭影將螓首擱在寬闊的肩膀上,卻知道他這一趟行色匆匆的回來,也許有什麼緊要的事情發生,一切都已經在她的推算裡了。
話音未落,木質地板上響起了小腳板通通通的跑步聲,古靈精怪的大眼出現在門口,嘟微微撅了下小嘴後,乳鴿投林一般和自己的媽咪一般,佔據了另一側胸膛,粉嫩的臉頰蹭蹭他的下巴後,才呢聲道:“爹地,你對媽咪幹了什麼壞事?”
“哼哼,大人間的事情,小孩子不許多問。”林羽同時將懷中的母女倆緊了緊,收起那絲綺念認真道:“先隨我去我的房間,那裡有臨時離開通道,你們有後路之後,我才能安心和我的老朋友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