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際警察總部的數據裡。在美國聯邦調查局,或者說許多國家的機密檔案裡,都躺着一份相同的錄像。
這份錄像得以保存的原因是因爲它發生幾乎小半個美國觀衆的眼中,在三年前的一檔探索節目裡,當時紐約電視臺最著名的主持人蘇珊曾主持過這麼一期節目,也是她主持的最後一期節目。
名字叫做,殺手之王。
先是蘇珊塗滿了鮮紅指甲的手按下了開始鍵位,藍幽幽的屏幕裡先是出現一幅東方男子的圖片,五官沒有一絲瑕疵,眼部卻被打上黑色條紋。
略帶邪氣的貴族式微笑,神秘的東方氣息,呈現在人前的這一切都是如此完美,年輕男子端着一杯紅酒,舉止優雅,正對着鏡頭微笑。
而在身邊,則是風靡全球的名媛——剛滿十五歲的奧麗黛兒·歐·修斯,這顆大西洋的明珠並不是出身好萊塢,而是某個神秘的歐洲家族,以驚採絕豔的音樂天賦征服了口味刁鑽的年輕男女,引領着古典音樂與現代流行音樂的潮流,同時。也是這一年格萊美音樂獎的數個獎項得主。
但令無數男孩兒心碎、中年大叔憤怒的是,這時的她似乎破了從不緋聞的規律,正滿眼愛慕的凝視着身邊的男子。
接着,錄像裡出現了一個女聲的旁白:
“這一切不是在演戲,而是不久前一場華爾街銀行家與好萊塢明星聯誼的舞會現場,在這場盛會結束後,有三名華爾街頂尖金融家心臟衰竭而死,死因不明。
在FBI調查取證之後,結果有些狗血但不得不承認,該華裔男子是一名殺手,代號‘殺手之王’!”
隨後,鏡頭拉回節目現場。
主持人蘇珊出現在熒屏上,一身雪白的職業套裝,黑色的硬領襯衣,金色的大波浪捲髮裡有種野性的慵懶,她層層設置懸疑,又抽絲剝繭解開謎題的娛樂探索風格吸引了全美上百萬個家庭的追捧,一到晚上就自動坐在電視前,等候她的節目開始。
“在人們眼中,殺手是機械,無情,殺氣畢露的職業,但很遺憾,這受了一定的誤導。”蘇珊旁邊的搭檔露出誇張的表情:“這樣做的殺手往往死得最快。”
“一名成功的殺手絕對不會站在公衆視線的焦點位置,成爲名人對他們來說,等於自取滅亡。”
“他們只是一羣可以變色的劇毒蜥蜴,隨環境變幻而不停更換角色的完美演員。唯一的目的是接近目標,殺死目標。”
“我們也不要受好萊塢和暢銷小說的誤導,將殺手想象成個人英雄主義的,視死如歸的邪惡勢力,他們不是人肉炸彈,也不是來自中國的廉價商品,用完就扔。”
“殺手不是消耗品,而是昂貴的奢侈品,根據聯邦調查局得來的資料,培養一個頂尖殺手的資金可以購買一架F22,如果世界前十位殺手殺死的目標可以復活,估計會從中誕生三到四位總統,十來位獨裁者,甚至,可以組成半條華爾街。”
“他們使用的武器通常不是槍械,殺人只需用沾點毒液的匕首割破目標的喉嚨,沒必要用沙漠之鷹轟破目標的腦袋,況且,子彈發射的噪音將會是他們致命的威脅,而令心臟自然衰竭的針劑,美人手中的薄刃。親吻時脣上塗的毒藥,這些纔是最好的武器。”
伴隨着一件件錄像資料和圖片,蘇珊對殺手的種種描述極具誘惑力,成功引起了觀衆們的好奇心和期待感,節目的氛圍由此營造成功。
最後,蘇珊停了下來,手指翻開那名神秘男子的資料,朝導播打了個手勢,示意切回那名男子的頭像,開始解讀這個代號‘殺手之王’的殺手。
但畫面忽然定格。
數百萬觀衆清晰看見了蘇珊臉上的一抹驚訝,她有些慌張的擡起頭去張望,發現他的搭檔已經脫離了鏡頭,氣氛陡然詭異。
一隻烏黑的槍口出現在熒屏上——
潔白的手套纖塵不染,槍口上有着長長的消音器,徑直抵在美女主持的後腦。
“蘇珊小姐,不幸的告訴你,你知道的太多了。”
略顯嘶啞的低沉男聲從話筒裡擴散,通過無數電纜傳遞到千家萬戶,用近乎邪惡的玩弄味道調戲着槍口下的美麗女郎,輕聲說完後,手指緩緩扣在了扳機上。
似乎明白即將發生的是什麼,數百萬人齊齊閉上了眼,在大聲尖叫,但上帝並沒有給這種褻瀆神靈的異端施以懲罰,蘇珊在死亡陰影下,終於絕望的呼救。
‘啪’——
尖叫嘎然而止。
烏黑的槍口飄出一縷裊裊上升的青煙。
蘇珊美麗的頭顱緩緩垂下,額前多了一個驚心動魄的大洞,粘稠的紅白漿液濺射到鏡頭上,在無數電視熒屏下留下一抹驚怖的猩紅。
最終。熒屏上多了一串字。
“上帝會寬恕你的頑皮舉動,但我不會。”
那晚的紐約徹夜未眠,全球各大報社的主編們擬好了第二天的頭條標題,而在訊息更加迅捷的網絡上已經亂得成了一鍋粥。
這絕對是恐怖行爲。
僞裝成蘇珊的搭檔成功潛入電視臺,殺人後後全身而退的神秘殺手將美國人脆弱的神經再次狠狠的調戲了一回,納稅人的壓力直逼紐約市政府,即使市長先生親自去電視臺安撫民衆情緒,仍然掀起了滔天大浪。
有拉燈大師的前車之鑑,估計沒有哪個人會精神失常做出如此舉動,但他並沒有收到拉燈大師的待遇,因爲他們擔心殺手之王下一次出現的地點,離他的脖子只有三釐米。
在林羽的臉色跟天空一樣陰沉的時候,沒人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白鳳蘭對他的大發雷霆十分理解,喊打喊殺的女孩兒,太過恐怖。
但兩人才走了不遠,白鳳蘭就聽到了身後的吸氣聲,但她沒有聽到女孩兒的腳步聲,輕靈得像只在雪地裡行走不留腳印的土撥鼠。
看了神情冷厲的男人一眼,白鳳蘭還是回頭望了望剛纔一副喊打喊殺的女孩兒,真的很漂亮,來自遙遠地中海的血統,純黑的眸子裡有些淡金色的光芒。鼻子略高但很漂亮,一身簡單的服飾有着MIDE IN CHINA的印記,卻無損於與生俱來的那份高貴。
這就是奧麗黛兒,一個處於叛逆期,差點和那些蓬頭垢面的嬉皮士和女同性戀混到一起宣揚個性,最終被瑪麗夫人握着教會榮耀權杖,揍着屁股的少女,一件長身黑色T恤,加條短裙不超過一百塊錢,但鎖骨十分漂亮的頸子裡,卻垂着一顆價值連城的幽藍之心。它不是藍寶石,而是現存於世最古老的一顆藍鑽,也是最大的。
既然沒有車,自然得招的士,白鳳蘭揚了揚手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卻看見林羽扭頭看了女孩兒一眼,轉身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混血女娃可真漂亮。”司機乍舌了下,幾乎融合東西方血統的所有優點,連奶酪般的臉蛋兒都罩了一層銀輝。
“她不是混血。”林羽苦笑了下,在關上車門前,被白鳳蘭抓住了手掌,探出身子對那可憐兮兮,剛纔拿着長刀一副唯我獨尊的女孩兒微笑道:“上來吧。”
奧麗黛兒抽抽鼻子,腳尖卻沒有動彈,望了林羽一眼。
“難道還等人三跪九叩請你上來?”林羽知道這女孩又成功的用外表欺騙了自己身邊這位母愛氾濫的女人。
奧麗黛兒明顯沒了那份作爲沒落皇室儲君的矜持,跳上車擠到林羽身邊坐下,用一臉無辜泫然欲泣的表情迎接他的怒火。
等喬思看見林羽和白鳳蘭先後下車,最終卻走出一個傾國傾城的混血女孩兒後,對林羽的眼神就多了份掃視,拉着白鳳蘭嘀咕道:“我說鳳蘭姐,這孩子是誰啊,長得可真一妖孽。”
“很可怕的女孩兒。”白鳳蘭按着自己36D的胸口喘了口氣,猶豫着是不是要說出真相來,但就算說出來,估計喬思也不會相信,只能撅着嘴朝自己的好友抱怨道:“這孩子纏着了林羽,非得要從身邊搶去,現在都形影不離了。”
她這也是有感而發,如果看到一個女孩兒威脅要殺了自己泡林羽,這心裡頭怎麼也不舒服,所以纔來找好友傾述下。
“嗯?你竟然答應和平相處了?”喬思眼一橫,繼承自喬五早年的江湖脾氣再度發作,橫眉怒目就要去找林羽問個明白,否則三刀六洞伺候。
“你可別鬧了,林羽也沒答應,那孩子小。喜歡胡鬧而已。”白鳳蘭連忙一把扯住了喬思,這姑奶奶要是出馬,非得我惹得事情一團糟。
“鳳蘭姐,咱們的交情可是槓槓的,那會兒大學時候我特懶,每天去開水房打開水都不想去,結果大冬天的用冷水洗澡洗小褲衩,可是你慣着我,幫我打了四年開水的,不行,我得去嚴重警告下。”喬思咬牙切齒,就差就衝到房間裡拿個大掃帚將那剛纔還瞧得順眼的混血娃娃給趕出去。
“喂,老闆娘,你這有沒有什麼吃的?”沒有發現喬思怒火沖天狀況的林羽老實不客氣的打斷了喬思的嘮叨。
“回家買袋三鹿吃奶去,老孃不賣給你?”喬思揉了揉眼,嗤之以鼻道:“老孃第一次見到你這樣腳踩兩條船的玩意,不是看在鳳蘭姐的份上,早拿着雞毛撣子趕出你了。”
“呃,你吃火藥了,還是需求不滿所以對男人失望,找我撒氣了?”林羽掏出幾十大元往桌上一拍,笑道:“去拿幾個下酒菜來吧,我今晚可是款待外賓。”
“外賓?”喬思一臉的不可思議,奧麗黛兒雖然什麼地下的皇室身份是不能公開的秘密,但親自接受歐洲幾個老牌殖民國家皇室接見,並任命一些奇奇怪怪的榮耀稱號,還是幾個國家正兒八經的親善大使,做個外賓也理所當然。
但喬思這會兒正不爽林羽,一聽這外賓還激發了她的愛國心,本來想奚落幾句,但看着這位洋娃娃低眉垂眼,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就不忍心了,何況白鳳蘭還微笑着搖手示意,只得硬生生的按捺下來,但眼兒一轉,突然就警惕起來,自己一定要親自在身邊監督,不給他一丁點機會。
“你餓了嗎?早知道我去家裡給你弄夜宵得了。”白鳳蘭有些關切的問道,輕言細語的模樣讓奧麗黛兒慚愧不已,難道這就是Lin闡述武學時說的以柔克剛。
“鳳蘭姐,你被對這傢伙這麼好,今晚我就不賣東西給他。”喬思給扛上了,她這脾氣就少女時代的大姨媽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壞。
“喬思,你別鬧了,借廚房給我,我去給他弄點夜宵,你這又沒飯的。”白鳳蘭起身拉了拉她。
“不要這麼麻煩,隨便吃點什麼得了。”林羽笑笑,心裡頭暖呼呼的。
“一點兒也不麻煩。”白鳳蘭才轉身,下巴就差點碰上了喬思的額頭,這位姑奶奶雙目噴火,咬牙切齒道:“不徵求我的同意,你能借到我的廚房?”
“呃,喬思,你今晚可真是針對上我了?”林羽在旁邊說着風涼話:“依我前些天來的經驗,你家廚師都是些手藝很垃圾的玩意兒,鹽巴放太多,鴨脖子太辣,花生米太鹹,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想酒吧裡的酒水消費上升一點營業額,果然,無商不奸。”
喬思的眉毛擰成了川字型,這牲口,老是挑戰自己的底限,無商不奸?哼哼哼!氣憤當頭下,這位脾氣火爆的老闆娘一句脫口而出,“老孃先奸了你再說!”,說完就掀開裙底,從底褲邊緣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白鳳蘭愣了,自己的好友什麼時候這麼生猛?
林羽先是得意洋洋的想接口,想奸我大爺抵死不從,但發現寒光閃閃的短刀後,臉色頓時垮了下來,臭娘們,還以爲你的刀子放家裡了,原來是藏得更深了,幸好你沒有被男人性騷擾過,如果狼爪一掀開底褲,就發現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估計當初沒收了作案工具。
他急瞄一眼後就知道這刀子極快極順手,當下疾退兩步,臉容沉了下來,“我警告你,又玩這套,上次吃的苦不夠,非得摔你個大馬趴!”
“哈哈哈哈!”喬思這會兒可得意了,根本不在乎這廝的口頭威脅,嫋娜多姿的身段兒浪笑着,媚眼兒一拋,掩着小嘴道:“小林子,你還是從了我得了,刀槍無眼,我一定要出了這口怨氣。”
“思思,你快放下刀子,怎麼都玩真格了?”白鳳蘭騰的站起身勸阻道,“再鬧我就不理你們了!”
“沒事兒,那破鐵片子還不夠我玩的。”林羽滿臉戲謔神色,雙手護胸一嘿嘿笑道:“我警告你,不要過來!”
“切,老孃這把刀都是我家老頭子闖蕩江湖時的鎮山之寶,還破鐵片子?”喬思化身電視裡的邪惡大反派,逼近兩步,得意的道:“還是從了老孃吧?”
“抵死不從!”林羽誓死捍衛貞操,喬思一個箭步上前,用刀背劈了過去,但眼前人影一閃,一雙鐵手已經捏住了刀柄,另一隻大手在她手腕關節處輕輕一敲,短刀已經易主。
“就你這兩下花拳繡腿,還不夠我喝一壺的。”林羽一個膝蓋擋下喬思含怒出的撩陰腳,兩手對着喬思的大腿一抄,將她頭下腳上的提上來往旁邊酒桌上一放,一手壓着她上身,用肘尖壓着她亂動的小腰,嘻嘻笑道:“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了你,都玩倒貼了?”
這幾下出手幾乎在眨眼之間,儼然是暴徒強姦無辜美女的場面,喬思張大了小嘴,發現自己一雙纖細美腿兒正盤在這廝的熊腰上,胳膊兒纏着他的脖子,正處於親密無間的狀態中。
“你們!”白鳳蘭粉臉微紅,知道喬思臉兒薄,倒不好說跟一對姦夫淫婦似的苟合,而且那男主角還是自己男人,心裡微酸,薄怒,又啼笑皆非的站在那裡,看這對活寶怎麼收場。
奧麗黛兒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女人也和自己阿姨一樣,對和林羽做這樣的動作別有愛好?
林羽一下醒神過來了,看着喬思大大咧咧的臉兒上突然漲得跟豬血似的,杏眼裡眼淚兒打轉,知道這玩笑開過火了,但只見她銀牙一咬,哼哼道:“老孃算準你就一陽痿兒,有種試試?”
男人什麼都可以說不行,但有一件事必須說行!並且毫不猶豫。
在這種思想指導下,林羽本打算示弱讓這辣妹下臺,一聽這話頓時咧嘴笑了下,一擼袖子冷笑道:“老子陽痿?不試試不知道長短是吧?”
布料的輕響發出,一條細腿兒已被他扛到肩上,撩開這嘴巴很硬的老闆娘皮裙,襠部向前一湊,已經露出了副殺氣騰騰的嘴臉。
“切,老孃會怕你這手段?”喬思馬上忘記羞辱,水蛇似的小腰兒在林羽的手掌裡扭動幾下,但這麼一動,兩個當事人都是呆了。
白鳳蘭無語的看着他們玩這種限制級動作,但也不勸阻了,否則喬思受不了激,還會硬着頭皮上,坐在那無奈的嘆口氣,有些頭疼的按按額頭,卻聽到了林羽扔椅背上的外套口袋裡有了滴滴的短信聲響。
時隔兩年,林羽第一次嚐到了銷魂蝕骨的滋味,這麼幾下扭動後,自己的某個部位貼着喬思裙底下的肉色褲襪和蕾絲小褲兒研磨了幾下,淺淺陷入柔嫩部位,又遭遇絲襪強大阻力的感覺讓他遍體打了個寒顫。
而喬思更是呆了,睜大眼,粉脣兒微微張着,銀牙輕咬,兩隻手臂無意識的緊抓林羽的胸膛,然後努力擡起腿,將他踹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