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做不瘋魔不成活。在當年圍追堵截的人中,想讓林羽屈從安排的人很多,現在猶在惋惜,但如果林羽沒有這些看似桀驁的動作,沒有經歷這麼多年最爲殘酷的風霜雨雪,有什麼資本和這些老頭子們叫板?
就算日後可以接替他們的地位,肯定不會有太多建樹,而且還得乖乖服從這些人指手畫腳的安排,林羽當年那一踹,踹翻了試圖將他乖乖綁在某個位置不許稍有越軌的用心,踹出了一片天地,即使這片天地裡只有血腥和黑暗,他也能在裡面找到更多的陽光。
林青衣在送林羽到路口,並不打算一起去參加陳家的晚宴,如果多一個人,也許解決的方式會更爲複雜,她覺得自己的好友陳蘭影是受了委屈的,有時候一個巴掌比表揚更能讓玩世不恭的人清醒,但除了真心對這個人好,誰會冒着得罪你的危險去扇那一巴掌?
“記得對蘭影好點,你是男人。得大度,當然,她更得大度,否則怎麼能夠容忍你那些花花草草。”林青衣最終還是叮嚀了一遍。
“我明白,真沒想到那些大老爺們的行動這麼神速,我才前腳到,他們就後腳領人回國了。”林羽有那麼一點抱怨,差點讓他手忙腳亂招架不過來了。
“好了,去吧。”林青衣最終整整他的衣領,滿意的拍了下他的胸膛,指了指遠處來的公交車後,打算回辦公室,但瘦削的香肩被林羽探手摁住了。
“如果你敢回頭答應王大少邀請的話,相信我會將那小子打得下半身不能自理的。”林羽狠狠的警告了這個女人一句,才跳上了公交車。
“這個傢伙,真比鬼還靈。”林青衣無語的朝遠去的公交車揮揮手,卻多了些笑容,自己剛纔的心情的確很複雜,就像親手推着某種心愛的東西難以割捨的送給別人時,那種複雜矛盾的感覺難以說清楚,所以在那麼幾秒的時間裡,有種想找那位王大少喝酒排解情緒的感覺,可惜這傢伙一下將她看得透了。
到達陳公館時正是晚飯時分,幽靜的公寓裡邊與以往的情況不同,在女主人居住的三樓上,也有了藍白的燈光。
伸手推開漆着白色油漆的柵欄,林羽一腳踏入其中。一縷幽香撲鼻而來,前些天沒有打理的蘭草這會兒青翠欲滴,才兩天的功夫,已經多了些白色花苞,從葉片上的水跡來看,就在剛纔不久前還有人澆過花。
踏上臺階後,林羽在看見那個圍上圍裙的纖秀背影之前,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整個人嫋娜如蘇堤垂柳,有種搖曳生姿,遍地疏影的意境。
似乎閉上眼用鼻子嗅了嗅,就能聞到淡淡的蘭香,女人背部線條十分柔和,但在背上的肩胛部位,卻有種挺直的堅強感覺,腰段十分纖細,像蘭草的莖稈那樣柔細,彷彿隨手可以掐斷,與周玲那個美豔婦人同樣纖細的腰肢相比,周玲腰肢舞動時會給人一種水蛇騰水的動感,如果配合底下豐腴多汁的臀部。甚至可以讓林羽一下激情勃發,恨不得狠狠蹂躪一遍才叫痛快。
但陳蘭影的小腰只有一種柔弱中堅強的優雅感覺,很想讓人將手掌放上去,看能否只憑雙手握住。
在林羽打量她時,陳蘭影正用幾根水嫩纖巧的手指細細的梳理一把新鮮的豆角,好一會兒才察覺到林羽已經盯了他半晌。
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與陳璐同樣精緻的臉孔,母女倆有七八分相似,臉蛋肌膚嬰兒一般粉裡透紅,兩個梨渦淺淺的露出些痕跡,眉目如畫,似乎也沒有想到林羽會如此突兀的出現在身後,雖然他的腳步聲足夠沉重,如果站在廚房裡的女人在想些別的事情,聽不到也是理所當然。
“坐吧。”陳蘭影僅僅只有兩三秒的驚愕,然後就恢復了正常,外界總將她與林青衣相提並論,除了兩人本是同班同學外,也是因爲外表有些相似,但陳蘭影內在的強硬,並不比林青衣弱,林青衣勝在謀劃大局,陳蘭影則是勝在細膩,一個跨國性的大型企業能夠在她的手中梳理得井井有條,即使存在着自然的內部爭鬥行爲,也能在她的領導下擰成一股勁往一出使,將內耗降低到最大限度,這個董事長的位置算是名至實歸。
林羽接過她遞來的水,在裡邊加了兩片檸檬片。聞起來有些酸中帶有清香的味道,陳蘭影再度走進廚房裡,一切細細的切着豆角,一邊明顯在梳理林羽這一下衝擊後,帶來的混亂情緒。
等簡單的菜菜一湯上桌後,陳蘭影很自然的拿來兩幅碗筷,甚至給林羽斟滿了一杯酒,自然而然的行爲,很像夫妻間自然的日常晚餐,林羽也有些驚訝,自己還以爲會面臨一場暴風驟雨,卻沒有想到這麼平靜。
“這次談判進行得怎麼樣?”林羽選擇了這個問題作爲兩人很多年不見後,第一次開口聊天,很自然的端着那杯酒抿了一口。
“還好,其實主要還是國家行爲,只是需要商業公司出頭,波折肯定是有的。”陳蘭影淡淡說了句,最終笑了笑道:“謝謝你這段日子照顧璐璐,還有這次的事情。”
“不客氣。”林羽咧嘴笑了笑,這種客氣話聽起來還真不實用,看來兩人之間的生分氣氛這麼消除不掉了。
“我會明天去唐家一趟,取消掉那份婚約的,還你自由。”陳蘭影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比平靜。“這是你這些年一直想要的,我不再堅持需要履行這份合約了,雖然簽字的人是你,但那會兒是出於情緒化的原因,是當不得真的。謝謝你教會了我很多,比如說感情是不能和利益沾邊的。”
“你是認真的?”林羽喝了一口酒,露出個無奈的表情,“你覺得你能比那些老頭子們的固執還要強?”
“嗯,我們這樣不清不白的局面實在很糟糕,我看不慣你吊兒郎當習性。我從不喜歡沾花惹草風流成性的男人,而你也看不慣我什麼東西都會擺上談判桌的習慣,所以說,這是雙贏的局面,也是你一直想要的。”陳蘭影的眸子自始至終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這纔是讓林羽覺得她可怕的原因所在,被她柔弱外表迷惑的人,都會被她的強勢震醒。
“這個倒也是,那該是你去說,還是我去說,或者一起去?”林羽笑了笑,有種解脫的輕鬆,沒想到這頓晚餐會面臨如此大的驚喜,自己這個搖搖頭就要一腳踏進地獄的人,怎麼可能玩得來這種正常人的夫妻生活,自己還是留着多去禍害幾個女人吧。
“我去吧,當年我沒有和你溝通就和唐老爺子談妥了,你完全沒有沾手,這次應該也由我親手結束,你不用擔心,我會將這些事情跟我爹和唐老爺子說清楚的,其實這本就是當初亂點鴛鴦譜吧,不過是我爲了振興陳家進行的聯姻,根本沒有什麼感情基礎的,說服他們應該不難。”陳蘭影娓娓道來。
林羽喝口酒後才譏嘲的笑了下,盯着桌前面的女人“聽我小姑姑說,你並沒有從唐家要什麼合約上的利益,爲什麼?”
聲音並不大,林羽突然間的發問讓陳蘭影自始至終保持的平靜的臉容,突然泛起一陣波紋,擡眼看着對桌的男人,林羽現在的樣子,絕對不是她的談判對手,眉毛裡藏着的陰沉裡有種不可言喻的怒意,“陳蘭影,你還在裝,你現在是在和一個殺手說話。我僞裝的本事比你高明多了,你以爲你若無其事就真的若無其事,別這樣天真,我討厭人前假裝堅強,人後去哭鼻子的行爲!”
“沒有,我沒有裝,我說的是事實!”陳蘭影迎接他的直視,“難道你認爲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能?那好,你愛我嗎?”
林羽的氣焰一下熄滅,看着對面冷靜吐出這個問題的女人,在燈光下幾乎就是一個十年後的陳璐,但與陳璐那種古靈精怪中帶些稚氣的可愛完全相反,眸子裡只剩下絕對的理智。
“回答我!”陳蘭影步步緊逼。
“沒有。”林羽冷冷的拋出兩個字。
陳蘭影垂下視線,默默的吃了幾口飯後,才堅定的道:“我也沒有。”
“那好,一拍兩散吧。”林羽咧嘴笑了笑,直到酒足飯飽離開這個燈光溫馨的公寓,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啊啊啊啊啊——”林羽走出陳公館後,在大道上仰脖子噴着酒氣吼了一通,纔算將那份壓抑給丟在腦後,給陳璐抽空打了個電話,說明明天早上準時出現後,那邊的小丫頭已經高興得在學校訂的旅館裡和葉眉抱着打滾了,這傢伙果然言而有信。
“他祖母的,我從沒有見過相同的模樣,在母親身上古怪無趣,在這丫頭身上卻跟天使一樣。”林羽嘀咕着掛上電話,好歹將從陳璐她媽那裡受的鳥氣給發泄了一通,不過這一趟國外之行還算不錯,這一紙婚約被陳蘭影親口廢掉,簡直比揭開一朵雲那樣通透,幹什麼都不必縮手縮腳了,正尋思找個什麼樂子,去酒吧裡泡妞啥的,後頭幾聲滴滴亂響,兩道雪白光柱打了過來,一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白色寶馬從陳公館大門拐出,筆直朝這邊開來。
白鳳蘭並沒有看見道旁的林羽後,依然沉浸在陳董回來的喜悅中,第一時間趕到了陳公館,除了晚飯時,陳董回公寓裡呆了兩個小時外,其他時間幾乎將整個公司管理層弄得雞飛狗跳,連吃飯都是在辦公桌前解決的。
“嗨,小妞,順路載一程吧?”林羽噙着微笑,朝全神貫注盯着前面的美女招招手,心情也隨之好了不少。
“林羽?”白鳳蘭扭頭看着朝自己微笑的男人後,差點將油門當剎車踩了,溜出去很遠後才停到了路邊,有些侷促的道:“你怎麼回來得這麼快?”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所以就回來了?”林羽趴在她的車窗上,咧嘴道:“讓上進來再說?”
“快點兒,被人瞧見就不好了,現在很多同事都在出來。”白鳳蘭嬌笑着拉開車門,讓這傢伙跳上車,剛纔還很疲倦的神色一下飛揚起來,穩穩當當的開車往前方駛去,順便擰開了車載音響,與喬思總是喜歡在開車時放很噪雜的金屬樂不同,她更喜歡讓人心曠神怡的鋼琴曲,溪水流淌一樣的輕靈節奏總像天使在輕輕扇動翅膀,在勞累一天後,經常能在回家的途中消除所有疲勞。
“這是誰彈的?還不錯嘛。”林羽想起了上一次遇見的唱詩班女孩兒,那個驚鴻一瞥的女孩,潔白的帆布鞋,粉紅的蝴蝶結,以及最後驚懼的純淨面容,讓他這一次出國收斂了不少,刀下也少死了很多不該死的人。
“小米,一位與江慧兒齊名的鋼琴天才少女。”白鳳蘭微笑了下:“近期會有她的獨奏音樂會,我去訂兩張票?”
“停!音樂會不是這樣的泥腿子去的吧?我肯定會百分之百的打瞌睡。”
林羽立刻拒絕了白鳳蘭這種危險的建議,對他而言,他寧願蹲在滿是汗臭味的酒吧裡看脫衣舞,或者猥瑣的在房間裡看愛情動作片,聽着日本女人的依依呀呀的喊着雅蠛蝶,西方女人的噢耶,也不願意去那種紳士名流的高檔地方活受罪。
“你這傢伙,我非得逮着你去薰陶幾次。”美女助理無奈的白了他一眼,擡手在他的胸口狠狠敲了他一記。
“如果你能陪我看那種愛情動作片,我就陪你去薰陶。”林羽嘿嘿笑着,讓白鳳蘭打消了這主意,伸出鞋子就想踹他一下。
如果換成平時,林羽肯定會順勢捉住裹着絲襪的豐腴玉足好好佔點便宜點,白鳳蘭也在想着捉住自己後他會幹什麼,但林羽擡頭看了一下前頭後,只是一把抓住了白鳳蘭握在方向盤上的手輕輕一帶,方向盤迅速急轉,避過了從後邊斜插過來的一輛麪包車,與此同時,七八輛車子已經完成了包圍圈。
混混頭劉強從其中一輛車上走下來後,覺得今晚事情順利得過分,打量了車中那個美女,不由吞了下口水,果然是陳氏那個美女如雲的公司最漂亮的女人之一,不過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碰,倒是旁邊那個長得還沒自己俊俏的青年可以往死裡整。
儘管如此,他手下的兄弟一個個兩眼放出綠光,掉着哈喇子湊到車前,對白鳳蘭道:“我草啊,這樣漂亮的女人怎麼生出來的?”
白鳳蘭白嫩的臉上頓時露出些紅暈,更加嬌嫩可愛,林羽頓時喉嚨裡有些癢,看着肉乎乎的下巴有種想捏捏的衝動。
“你們幹什麼?趕快給我走開,否則我立刻打110!”白鳳蘭已經柳眉倒豎,從手提包裡翻找手機,一羣小混混就想鬧點什麼動靜?
林羽只是將手放在了右側的破鞋子上,就算身上煥然一新全是李婕妤精心設計的衣物,他這雙鞋子還是沒換。
這也是李婕妤和林青衣都沒法明白的堅持,李婕妤用一雙手工製作的鱷魚皮鞋交換,都沒能讓他脫下這雙有些破的靴子,而且大熱天的,當時讓李婕妤很頭疼,明明很完美的服飾搭配被這個不懂品位的傢伙弄成了四不像。
林羽在二十來個混混的眼中很像個剛進城打算脫貧致富奔小康的無產階級,就算扔在白鳳蘭這個大美女身邊,也沒法突出一點點不凡來,這讓劉強很有些得意的扯了扯身上的阿迪達斯。
但林羽並沒有露出他們意料中的慌張,只是低頭瞧了那個說了聲‘草’的哥們,微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太髒了,明天可以去聯繫下牙醫。”
“什麼?”那個混混覺得林羽的反應牛頭不對馬嘴,按理說應該說些場面話,要麼求和解,要麼求饒纔對吧?
林羽只是拉開車門走了出去,一臉笑容走到白鳳蘭的車窗前,順便側下身體擋住了女人的視線。
而劉強一看林羽那怕事的笑容就樂了,知道今晚的事情好解決,這塊地雖然不大,但要自己教訓個人還是能做到的。
但在下一秒,他就發現那位臉上打着大問號的兄弟,已經被一巴掌扇在臉上,一口鮮血噴出,水泥路面上一堆牙齒彈跳作響,三十二顆牙被扇掉了二十二顆,而且林羽的動作快得出奇,順便踹得那倒黴傢伙在空中倒飛。
“這傢伙是裝的。”劉強打了個突,一臉猥瑣的接近自己幾個兄弟,出其不意的扇掉滿口牙,能忍能橫,出手狠厲不像個初哥!
事情發生後他根本來不及指揮,林羽周圍的幾個混混已經吃了春藥一樣興奮起來,團團圍住一圈,本來拿着撐場面的鋼管砍刀紛紛動真格了,白鳳蘭捂着小嘴,臉色多了幾分蒼白,卻沒有驚叫,而是安靜的低頭按手機。
林羽的手指一轉,一把小巧的刀在掌心旋轉,刃面薄如蟬翼,這把刀子跟他的時間最久,也有個有趣的名字,刮鬍刀。
刀比刮鬍刀還要輕巧,之前被這柄刀刮過鬍子的是一名蛇頭組織的頭子,不過他的技術太差勁,將那個頭目的整張臉皮都刮下來了。
雖然林羽覺得和這些混混動手有些辱沒了這刀,但還是一刀劈在了第一把砍刀上,砍刀重約兩三斤,刮鬍刀不足一百克,但虎口開裂的不是林羽,而是那名拿刀的混混,而且刀光再閃,一隻大拇指被整齊切了下來,掉落地上的時候,那拇指還能繼續彎曲起來。
“一起上!”劉強一見就知道勢頭不好,吐了口唾沫星子後掄起砍刀就帶頭衝過去,他才二十多歲,正是敢打敢拼的時候,臉上血氣一涌,腦門子崩汗,使出吃奶的力氣朝林羽手臂砍去。
林羽只是朝他笑了笑,身受六七人的包圍還能笑得出來,無疑就是一種詭異,劉強正在嚴防他刺來的刀,突然覺得自己的卵子突然爆了,一個無比兇狠的撩陰腳踹了過來,相反那把刀只是齊根切下了另一個混混的大拇指。
聲東擊西后,又是大拇指。
劉強弓成蝦米似的在地上翻滾,臉色發青,耳邊接二連三的慘呼聲響起,僅僅十來秒後,就連成了一片哭爹喊孃的慘嚎,讓這條幽靜的小路成了招魂路。
白鳳蘭連手機都沒按了,看着突然氣勢狠厲的背影,覺得那平平無奇的面孔籠罩上了一層寒霜,不自禁打了個寒顫,這是殺氣?
林羽只是無聲的笑了笑,這些人還不配自己散發殺氣,將血跡在某個混混的衣服上擦得乾乾淨淨,才歸刀入靴,等他坐回座位上,才發現旁邊的小姨捂着嘴,一臉蒼白的看着他。
“害怕?”林羽點燃一顆煙,驅散空氣中飄來淡淡的血腥氣。
“有點。”白鳳蘭不是溫室裡長大的花朵,雖然這種街頭鬥毆見得少,但只是啓動車子,繞着地上的血跡繼續往前,回頭道,“我在商場傾軋這麼久,這點膽識還是有的。”
“那就好。”林羽只是伸了個懶腰,“我還以爲你會責怪我的。”
“你也確實需要責怪。”白鳳蘭白了他一眼,“多大點事兒,隨便找個警察來就沒事兒了,浪費不了幾分鐘,這樣打打殺殺的,反而是事態擴大化了。”
林羽咧嘴一笑:“習慣了,以後保證改。”這才哄得白鳳蘭回嗔作喜,林羽無奈的嘆口氣,其實白鳳蘭這個商場女強人都不會明白,只有出狠手,才能讓人忌憚。
這種小場面對林羽來說只能算熱熱身,順便發泄下在陳蘭影那裡受的鳥氣,但落在尾隨白鳳蘭後頭的那輛車裡,李亮的眉毛擰成了一根繩,他媽的,這傢伙怎麼比這些流氓地痞還要厲害,今晚算準了林羽也會來陳公館,自從知道他和白鳳蘭走得比較近後,這心裡就跟一根刺在戳似的,通過門路弄了這麼一車人想打他一個悶棍,在白鳳蘭面前掉分,日後灰溜溜的跑,沒想到反被他砍翻了這麼多,那些狗日的肯定會要自己出醫藥費,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