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在12點後會有傭人送飯菜過來,但林羽在看見擦拭得乾乾淨淨,廚具擺放整齊的廚房用具後,突然覺得替自己的僱主做一頓香噴噴的飯菜,也許味道會更好一些。
拉開冰箱門,裡面的水果和蔬菜擺放得整整齊齊,全是些純天然的綠色蔬菜,顯然,女主人爲自己的女兒在家考慮得極爲細心妥帖,按昨天看到的起居手冊裡所講,陳公館在多處有專門的蔬菜地和果園,時鮮蔬菜和果品都是這些地方供應的,多餘的才送進市場,這樣就能吃得放心。
三代穿衣,五代吃飯,五代剛好百年,這與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的含義不謀而合,一個真正世家的養成至少是百年時光,比如說香港的李氏家族,一個孫子需要十個月薪10萬的專職保姆伺候,挑保姆人選時還得看風水,面相,連抱一抱都需要全身消毒,這種行爲極爲奢華,卻是過而不及,忘了華國真正的精髓,隱。
隱與忍通常放在一起講,東洋奉忍字爲瑰寶,自以爲學貫中華,過了這些年仔細看看,只是一個殘缺的中華文化變種而已,種種變態地方几乎是華國無法企及的,這就是極端崇忍而不懂隱字的關鍵,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林,三種境界其實說的是華國每個人的理想,小隱得其逍遙,中隱得其富足,大隱得其權柄,即使是真龍天子也得隱,龍本就是見首不見尾的,因爲隱而威嚴。
陳家也是大隱之一,在華國商界擁有舉輕若重的地位,在這經濟爲先的年代尤其受青睞,但並不參與到權力中心去,即使陳璐是陳家唯一的繼承人,也和普通女孩的成長沒有太多區別,這也是陳家能延續這麼長時間繁榮的原因。
搖搖頭,林羽覺得考慮這些對自己的生活顧問的身份而言有些好笑,淘好米,將水保持在能讓熟後飯粒比較清爽硬朗的程度,這是從陳璐喜歡些生脆食品的生活習慣上得來的推斷,油不能多,但得是動物脂肪,這樣利於少女的乳房持續發育,又不會增加贅肉,爾從她和葉眉的明爭暗鬥來看,她是不吝於胸罩的布料多那麼一點點的。
從廚房的掛鉤上找到圍裙繫上,蘭花白底,不常用而且一塵不染,這應該不是陳璐使用的物品,否則胸圍處不會顯得十分寬鬆,但腰部就緊束得可怕,按比例推算,別墅裡的女主人應該是個腰圍很細,但胸部高聳的美麗少婦,甚至比夏雪妍的胸部小不了多少,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對生活要求十分精緻,但閒暇時間不多。
切了些裡脊肉做了道魚香肉絲,清炒豆角,又弄了個冬瓜排骨湯,全是些清心除火的菜式,十七歲的女孩兒,一直被嬌着寵着,不像自己十七歲的時候就已經帶起了一片腥風血雨,經過這麼可怕的事件後,哪裡可能沒有驚嚇過度的後遺症?
但她比自己幸運的是還有個母親,母親永遠是安撫傷疼最好的角色,所以他才保持沉默退出臥室,這會兒功夫應該得到了紓解吧。
將菜端上餐桌後,林羽解下白底蘭花的圍裙敲下門,裡面傳來一聲平靜的進來。
陳璐正趴在牀上,鼻子裡早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別說肚子在抗議,甚至覺得咪咪都餓得小了很多,但只能嘆了口氣,身爲僱主,屬下不來請吃飯,怎麼也得矜持下吧?
但林羽只是掏出一瓶藥膏放到她手裡。
“幹嘛?本小姐心理上的創傷是沒法用藥膏治療的!”陳璐欲蓋彌彰地哼哼了聲,一臉鄙夷的模樣,現在來討好我?晚了!還不是想我下午去開那些無聊的會議。
“屁股的創傷呢?”林羽露出點促狹味道來。
“啊!”陳璐尷尬得想鑽進被子裡去,但這樣不更像只將腦袋埋進沙子裡的鴕鳥,將小屁屁露出了?當下眼珠骨碌碌亂轉道:“誰說的?”
“快點塗,這種藥膏很靈的,只有化掉青淤纔不會留下什麼痕跡,不想你的那裡留下什麼不好看的皮膚吧?”林羽想想少女雪嫩的小臀就有些噴血的衝動,很有心理準備的打算退出房間,但一個抱枕帶着呼呼風聲砸了過來,傳來陳璐羞憤交加的聲音,“林禽獸你給我去死,姑奶奶的屁屁你都管!”
從臥室裡走出來,陳璐只有一種感覺,風吹屁股涼颼颼。
那種藥膏十分清涼,幾乎塗上去就不怎麼疼了,隨着藥力散開,就能用指頭慢慢的揉搓,不過那種情景太過羞人,將純白的棉質小褲褪掉一半,還得背對着鏡子趴伏着,回頭對照受傷部位的那一剎那,鏡子中的少女猶如一頭趴伏着的美麗小母獸,細白的小手揉着小巧圓臀,這副情景讓她手指顫抖差點揉不下去,要是被葉眉看見準得說她在學壞。
吸着涼氣側着臀部捱到椅子上,陳璐卻覺得沒有想象中的疼痛,這頭林禽獸其實很細心的,知道往餐椅上放一個軟墊。
“很快就會好的。”林羽仍在勸她打消借傷疼不去公司的念頭,這個藥膏的療效別說是輕微淤青,就算是筋骨斷折,校正骨位後也能在很短時間內回覆,對從死屍堆裡爬出的他而言,如果不懂些療傷和醫術,根本不可能在各種惡劣的環境活得這麼長,如果加上刑訊這門必修課,對人體功能、心理把握和神經掌控之類的要求更加苛刻。
而與現在身爲生活顧問的高福利比起來,林羽有些不堪回首,殺手本就是一種在高危環境下的作業,經常沒有達到退休年齡就殉職了,看來當初改行是對的。
“咦!林禽獸的手藝不錯。”陳璐提起筷子還沒嘗,就覺得這傢伙的刀功不錯,每一塊裡脊肉都只有紙張厚薄,紋路分明,豆角連長短大小都保持一模一樣,別說跟方方正正懸浮在湯中不顯山不露水的冬瓜了,如果雕些萬字,豎條之類的,保管能做一手漂亮的麻將牌。
林羽根本沒有回答,自顧自呼哧呼哧的吃了起來,忙碌了一上午,哪裡不餓得頭暈眼花。
陳璐再一次見識到什麼叫腹黑,就是將排骨全啃光,冬瓜全扔進嘴裡,還咕嘟咕嘟將湯全喝光,順便拍拍肚子一臉悠閒的叼着牙籤當她的面說飽了。
“太沒紳士風度了。”陳璐啪的一聲放下筷子,一盤裡脊肉和豆角全部被她掃蕩得乾乾淨淨,2:1大獲全勝,伸了個甜美的懶腰,轉身回房睡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