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媚情隱藏在暗處的面容後,墨羽的嘴角就忍不住往上輕揚起來:“原來是你。”
夜風吹過,媚情披散在身後的髮絲隨風飄揚。
也將她身上的白色輕紗往同一個方向吹拂。
衣服貼在身上時,將媚情比一般女子都嬌小一點的身軀顯得更加瘦弱。
媚情緩慢的擡起手將那那些髮絲拂到耳後,怯生生的擡起頭看着墨羽,柔聲說道:“我們見過面。”
聲音比夜風,更加輕拂,??至還帶了一絲讓人憐憫的顫抖。
看上去被別人要瘦弱幾分的小手,在黑色的髮絲映襯下,平添了幾分可憐。
那怯弱的模樣,就像是一個隨時都可以被人吃幹抹盡的小白兔。
面容神情,一舉一動,所有的一切,都消除着對方的警惕和殺意。
只可惜,墨羽不是男人。
面對如此的嬌柔小兔,她心裡不僅僅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感覺,反而是心裡提防更是加重起來。
她的確見過媚情。
但當時的媚情卻和現在完全不同,就在十天之前,她還穿着侍女的服侍,用托盤幫墨羽將那天的晚膳端到她房間裡。
那雙柔弱的手,就彷彿經不起托盤的重量,在經過墨羽身邊的時候,腳下一絆,往墨羽的身上傾斜。
若不是墨羽及時扶住她,只怕托盤裡所有的飯菜都要灑落到墨羽身上。
直到現在,墨羽還記得她當時那怯生生的一眼。
卻想不到那樣一個,怎麼看都和十七八歲的丫鬟沒有區別的柔弱女子,居然就是她晉級的目標--現在站在她身前的媚情。
墨羽心裡微微凜然同時,卻又忍不住暗自哂笑。
在媚情這張怯生生的面容下,偏偏如她所願,隱藏着的是和那張臉格格不入的野心。
媚情的野心,甚至比她之前希望的還要大。
墨羽算着的,是媚情一定會在這個不需要迎戰的時候,也會按耐不住心裡的慾望,過來親手殺死她,揚名夜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