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這樣跟着曲子中的節奏,不要說月舞,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從活到曲子停下來的時候。
腦海裡,不由得浮現起丁丁對她說的那句話。
夜殺只有七個,他又怎麼會讓別人晉級媚殺後,和他競爭夜殺的位置。
按照夜殺門的規矩,不管是媚殺還是夜殺,若是被別人擠下去,結果也許只有一個。
所有,夜寒這樣做,根本就是想用訓練爲藉口,在不觸犯門規下將她們順利除掉。
意識到夜寒此次挑琴的目的,墨羽的眼眸突然變得充滿了殺意。
若是如此,也許殺死夜寒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這個殺念一起,心神和琴音中的蕭殺頓時合在一起,本來只是讓她難受煩躁的節奏,就彷彿控制她的心神一樣,心的跳動更加讓她難受起來。
身上的力道,卻在瞬間消失。
不要說殺人,就是站起來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月舞的眼睛已經睜開,面色猙獰的看着夜寒,喉嚨間也發出野獸般的低吟聲。
墨羽將月舞的神情看在眼裡,不由得苦笑一聲,看來月舞的情況比她還要差,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想將心裡殺念消除,卻已經晚了,在琴音的挑逗下,殺念就彷彿雪球,越來越濃烈。
而她的心,也隨着琴音節奏越跳越亂。
夜寒嘴角那抹輕笑,也逐漸變得清冷蕭殺,眼眸也變得殺意凜然,讓墨羽和月舞下意識的盯着他的眼睛,心裡的殺念跟隨着夜寒的殺意往上攀爬。
墨羽勉強保持着最後的清明,擡起手往自己腰部還未長好的傷口上用力抓去。
傷口破裂帶來劇痛同時,也讓她的神志終於恢復一些。
抓着傷口的手指不敢放鬆,擡起另一隻手,緊握成拳,用屈起的指關節在身前的桌面上重重胡亂敲擊。
桌面和手指撞擊的聲音,迴響在房間裡,將夜寒指尖那彷如魔咒的琴音節奏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