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悠冷冷道:“悠若不去,只怕奇葩就就身首異處了!”
奇姬道:“父皇已經下旨,免了奇葩的罪。”
公子悠奇道:“免罪?爲何?”
奇葩也吃驚不小,她在宮中地位之低微世人皆知,父皇從沒有寵過她。小時候好幾次差點兒病死也不見他有任何惻隱,如今犯下這大罪,就算是奇姬也可能難逃一死,奇葩能夠免罪,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奇姬頓了一下,道:“回宮再說吧。”
“皇姐。”奇葩並沒有邁開步子,納悶道,“皇姐可知箇中緣由?”
奇姬眼中閃過一絲悲色,但很快便稍縱即逝。“本公主也不知,奇葩,皇姐不會害你,先回宮再說吧。”
奇葩與公子悠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懷疑,但奇葩最後還是跨上了馬。“悠,走吧。”
公子悠雖然覺得不對勁,但還是陰沉着臉上了馬。
直到半夜,這隊人馬纔到皇宮門口,奇葩遠遠就望見門前燈火通明。對悠道:“今日是何日子?”
公子悠冷着臉,傷口隱隱作痛。沒好氣道:“悠如何能知道?”
奇葩見他手臂下一片通紅,路上已經包紮過但傷口過深,血流不止。“悠的傷……”
“無防。”
兩個說着已經就已經到了皇宮門口。守門的衆人正提着燈籠,排成長長一條龍,奇葩衆人剛到,便齊齊下拜:“小人蔘見公主!”
這架勢把公子悠與奇葩嚇了一大跳,兩人雖然已經見識過奇姬的派頭,但也從沒見過如此大陣勢的行禮。奇葩轉過頭像奇姬:“皇姐,這發生什麼事了?”
奇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吞吐道:“這不是在拜本公主。”
公子悠聞言挑起眉,在此的公主就只有兩位,若不是拜奇姬,那就是在拜奇葩了。明明上午還要斬首示衆,如今竟然如此列隊歡迎回宮?
這也太tmd大反差了。
奇葩臉色一綠,道:“發生何事了?”
公子悠鐵青着臉,拉起奇葩就欲轉身走。但很快便被人圍了起來,奇姬身邊的人也一起將奇葩與公子悠圍了個水泄不通。
奇葩心頭一跳,不可置信地:“皇姐騙我?”
奇姬忙道:“不是的,本公主沒有騙奇葩。父皇確實免了奇葩的罪。奇葩如今在宮中的地位也不比從前了,所以行此大禮也是應該的。”
“奇葩不懂。”什麼叫地位不如從前了?難道說逃離了刑場以後,地位反而還越升越高?這明顯不可能。
“奇葩先見父皇吧。”奇姬臉色有些蒼白,並沒有正面回答奇葩的問題。
奇葩環視一圈,裡三層外三層已經將她圍了個水泄不通,硬闖出去是不可能的。公子悠道:“悠看來,這形式似乎比早上的刑場還要嚴峻點。”
奇葩也是如此感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奇姬不肯說,她也沒有辦法。只得帶着一肚子疑問去面聖。
這是公子悠第一次見北蘇的皇帝。原本從戰場回來的時候,他也有機會面聖,但是身體不爭氣,竟然當着滿朝文武暈了過去。之後公子悠一直很後悔,卻再也沒有機會讓他見上一面。
北蘇的皇帝比他想象中的更要老一點,滿臉皺紋,瘦骨嶙峋,跟現代吸了毒的人一般,而且海拔不高,看起來又瘦又小。但眼睛裡的精光藏也藏不住,端坐在龍椅上,一派帝王作風。
“奇葩拜見父皇。”
“奇姬拜見父皇。”
“公子悠參見皇上。”
北蘇皇帝奇天坐在龍椅上,眼睛轉了一轉,語氣平淡地應了一聲:“嗯,賜坐。”
奇葩很少見自己的父親,就算是見着了,也多半被無視掉,像今天這“賜坐”的殊榮她還是頭一頭享受道,不由得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奇葩忐忑地下坐,默默地用餘光去觀察奇天,又看了看奇姬。只見奇姬臉色依舊蒼白,也不似平時在父皇面前的嬌寵,如果仔細觀察,似乎還有哭過的痕跡。只是被精緻的妝容給遮了起來。
整個廳裡鴉雀無聲,只能聽見侍女在奇天身後輕輕打着羽扇的聲音。奇天不開口,奇姬也不開口,其他人誰也不敢講話。
公子悠難耐地動了動受傷的手臂,皺起眉頭,這種詭異的氣氛讓他有點兒不太適應。
“奇葩。”正當公子悠快要憋出病來的時候,奇天終於開口了。
“兒臣在。”奇葩慌忙站了起來。
“奇葩今年多大了?”
奇葩雖然不明白父皇爲何會第一就問起這個問題,但還是老實回答:“回父皇的話,18了。”
“18,皇后已經走了18年了,時間可真快啊。”老皇上不無感慨道。
奇葩低着頭,不敢答話。
“你與默兒異兒同是皇后所出,只可惜……”奇天說到這裡,換了話頭道,“18歲了,也該指婚了。”
“指婚?”奇葩一愣,上午都要將她砍頭的父皇竟然忽然提起這事?
“奇葩,你可有意中人?”
奇葩越發覺得心裡納悶,悄悄看了一眼公子悠,公子悠忙對她搖了搖頭。開玩笑,難道跟皇帝說意中人是他國質子?如此一說,可能剛剛纔被從刑場救回來的奇葩又該送回去了。
但看剛纔城門外的架勢,只怕皇帝早已經給她安排好了婚姻,問此問題,不過是起個過場。無論奇葩說有或是沒有,結果都是一樣的。
果然,見奇葩未曾答話,皇帝便開口道:“奇葩久居宮中,也不曾認識到好的男子。現在林靖虎王修書給朕,納你作妃,如此殊榮,我北蘇應當舉國同慶。”
林靖……虎王……那是,司空落?
奇葩傻在原地,她不是聽錯了吧?那個從小就跟她過不去,兩次差點兒要了她的命的男人,要娶她?
這絕對不可能。
“父皇是不是弄錯了?林靖虎王司空落與奇葩素無交情,會不會是要娶皇姐?”
“混賬?”奇天雖然語氣輕,但威力震懾巨大,“你當朕是老眼昏花嗎?這種事情朕能不覈對清楚,
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就寫着奇葩的名字。林靖虎王納妃,難道朕給她送錯人去?豈不是遭天下人笑話?”
“奇葩不是此意。”奇葩額頭冒出一層細汗,心裡急得一陣抽搐。這簡直離譜,司空落那個匹夫怎麼可能會娶她?巴不得飲其血啖其肉纔對,結爲夫妻?難道老天瞎了眼?
“不是此意就好。日子定在下月初7,一切事宜你都不用管,朕自會安排。”
“父皇--”見奇天要走,奇葩急了,“父皇--”
“還有何事?”奇天轉過臉來,雙眼利劍一般向奇姬射去。奇葩本能地退後一步,心裡莫名感覺到一股寒氣,張開嘴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此事就如此安排,你今日也累了,下去早點休息。朕也乏了,散了吧。”說罷,也不再看奇葩與奇姬的表情,徑自走了出去。
剩下廳裡的的幾個人整整愣了十幾秒,公子悠最先反應過來,站起身,一句話都沒說擡腿就走了出去。
“悠--”奇葩追上他。“奇葩並不知道……”
“悠瞭解。無需解釋。”話雖如此說,但公子悠腳下未停,正不停地向前走,甚至速度越來越快。奇葩追了兩步,便沒法追上了。
於是她停了下來。
此時心裡就跟被掏空了一般,感覺雲裡霧裡。她懷疑自己被悠從刑場地救下來,到遇到越籬救自己,到奇姬接自己,到司空落忽然下婚書,都是自己的幻覺,是自己的夢境。
怎麼忽然之間,所有人都開始變了呢?從來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公子悠忽然對自己好了,越籬甚至也帶隊來接自己,奇姬親自來接她,就連司空落都要娶她。
這些事情都太邪門了,讓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已經死在了刑場,然後目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夢境而已。
奇葩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臉,忽然感覺到了疼痛,也就是說,自己並未做夢,也非幻覺?但是爲什麼?爲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呢?
奇葩正想着,奇姬也已經從殿裡出來,奇葩正欲開口,卻見她臉色難看,走至奇葩身邊彷彿沒有看見她似的,徑直向前。
“皇姐--”奇葩追上去,“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皇姐可曾瞭解箇中內幕?”
“內幕?”奇姬轉過臉來,語氣有些悲涼,“還能有什麼內幕呢?不過是司空落想娶你罷了。”
“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想要娶我?”奇葩完全不信,“就算真正想要納妃,也應該是姐姐纔對,奇葩久居宮中,惡名遠揚,別說林靖虎王,就算是平名百姓,也不見得會有人將我這樣的不祥之物放在家裡……”
“奇葩……”奇姬打斷奇葩,“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清楚,不要再懷疑了,婚書上確實也着的是奇葩的名字。”
奇姬坐在房裡,退了全部的侍女,也不點燈,就在閨房裡默默地坐着。她無法理解自己的心情,爲自己的此時的鬱悶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
十一年前的一幕幕再次展現在眼前,奇姬卸下秀髮上的金簪,瀑布一般的黑色傾瀉而下,奇姬坐在穿前的月光下,臉上泛着微微的柔光。
司空落,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奇姬嗎?那一年的五國會盟中,你不是還跟奇姬同臺合奏過一曲,不是也爲誇獎奇姬一笑傾人國,再笑傾人城……那一年……
11年前。
五國皇室成員會晤,各國的皇帝,王子公主,以及重要大臣,齊齊聚集北蘇。北蘇國小力衰,所以各國都放心它不會玩出什麼花樣。
奇姬頭一次見到這麼從人一齊出現在自己眼前,抱着琴低着頭,十分緊張地站在臺前,小聲道:“北蘇公主,奇姬……”
“擡起頭來。”奇姬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見一個聲音淳厚的年輕男聲。
奇姬一呆,不由自主地擡起頭來。
只見正前方正坐了一個身穿紫色長袍地華衣男子,秀髮簡單地豎在腦後,額前的領帶內一顆紫色的寶石,膚如凝脂,眉如墨畫,相望的一瞬間,兩人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豔。
“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年輕的少年站起來,比起奇姬足足高出了一個頭,“林靖虎王,名司空落。”
奇姬緩緩地低下頭,不敢直視那人攝人魂魄的雙眼,嘴角露出點點笑意。
“公主一笑而傾人城,二笑而傾人國。不知公主可願意與本王合奏一曲呢?”
奇姬怎麼可能拒絕呢,當即就嬌羞地點了點頭。
兩個合作,一個撫琴,一個吹笛,郎才女貌,驚豔全場。
之後便是一同桌吃飯。奇葩坐在最角落裡,無人問津。她還未曾開始吃飯,東西就已經被撤了下去。
司空落後來發現自己的家傳玉佩不見了,便四處命人去找。北蘇皇帝奇天不敢怠慢,立刻命人查起來。
查詢之時,司空落臉色鐵青地道:“本王剛剛從廚房經過,被一位宮女撞倒,之後玉佩就不見了。”
北蘇皇帝立刻接話道:“朕這就去查,究竟是哪位廚房宮女如此大膽,竟然偷走虎王寶貝,朕一定不會輕饒。”
“這位小宮女應當比較好找,她一頭火紅色的秀髮,甚是詭異。”司空落嘴角含笑,望着北蘇皇帝。
“這……”火紅色的秀髮,那不是奇葩嗎?她跑去廚房做什麼?奇天臉色一綠,道,“虎王說的這位並不是什麼小宮主,而是北蘇的另一位公主奇葩……”
“哦?”司空落挑起眉,“可是那位不祥之公主?”
見父皇臉色難看,奇姬忙幫答道:“是,奇葩自出生起,便是一頭火紅色頭髮……出生日不太吉利所以……不過虎王是不是看錯了?奇葩不可能去偷玉佩的。”
“公主的意思是本王誣賴她嗎?”司空落眯起眼,變了語氣,“本王與奇葩公主遠日無怨近日無仇,還不至於做出誣賴之事。雖喝過幾杯酒但還不至於連人也看不清。本王雖在意家傳玉佩,但既然是貴國公主,那本王就不追究了,此物就當送給她。”
司空落此話一出,奇天臉都白了,忙道:“若真是小女所爲,朕定不輕饒。來人,帶奇葩公主來。”
奇葩是被押上來的,比起奇姬的靜心打扮,她似乎比宮女還穿得不如,又瘦又小,明明已經6歲了,卻看起來像只有4歲多。
“奇葩未曾拿過。”奇葩上來以後,就只重複這一句話,無論他人如何問,都不肯招人。奇天臉色難看,公主偷竊固然讓他顏面大失,但抓不到兇手更是讓他顏面掃地。
最後不得已,只好對6歲的孩子用刑。
當白嫩的手指被夾得像紅燒過一樣,全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的時候,奇葩卻還是不肯承認。奇姬坐在一旁垂淚,小聲地勸:“奇葩就應了吧,他們會打死你的。”
“奇葩……”奇葩咬緊牙關,下嘴脣已經被她咬出了血,連說話也顯得沒有力氣,“奇葩,不會承認未曾做過的事。”
就連司空落也看不下去了,道:“此玉佩就當送給你,你若不願認,那也罷了。”
聽到司空落如此發話,衆人都鬆了一口氣,可奇葩去忽然從地上擡起了頭,看着司空落,眼中滿是倔強與冷笑,輕輕地吐出兩個字:“廢物!”
“什麼?”司空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意識到她說了什麼以後,簡直氣得手指都發抖了。“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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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僅6歲的奇葩卻露出一臉譏諷,眼神裡的倔強與不屑幾乎要晃瞎了司空落的眼睛。“找不出兇手,就隨便找人頂嘴。想要屈打成招。以爲自己是虎王了不起幺?想讓誰認罪就認罪?如此,不是廢物是什麼?廢物!蠢貨!白癡!”
司空落頓時七竅生煙,對着奇葩的臉就是一耳光。“本王是廢物?比起你這種給國家帶來災難的公主,本王覺得要強太多了。”
奇葩被他這一耳光給打暈了過去。畢竟是血肉之軀,年紀又小,在經受如此非人的折磨以後,能撐到現在才暈,也算很不錯了。
奇姬坐在司空落身邊,看着他氣得通紅的臉,再看看自己的皇妹,忽然從心裡涌出一股酸楚來。
“皇姐……”一陣敲門聲阻斷了奇姬的思緒,奇姬站起來,輕輕嘆了口氣。
奇葩進門正要行禮,被奇姬攔住:“你我親姐妹,又同爲公主,理應不必行此大禮。”
奇葩也不堅持,問道:“皇姐,奇葩實在是想不明白……”
奇姬低下頭,玉一般的容顏籠上了一層陰霾,低聲道:“本公主,也想不明白。”
“不瞞皇姐,奇葩不想嫁。”奇葩坐下來道,“皇姐知道奇葩的心思,也瞭解箇中緣由,若那司空落若是真想納奇葩爲妃,奇葩絕不會從。”
“奇葩。”奇姬也坐下來,道,“奇葩切勿衝動任性,奇葩認下滅門之罪原本是死刑,之所以得以赦免,就因爲這一紙婚書,奇葩若是不從,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皇姐,叫奇葩嫁與司空落,倒不如讓奇葩死去。”
奇姬聞言蒼白了臉色。“司穿落有何不好,奇葩竟這出這樣的話。”
奇葩道:“司空落好與不好,與奇葩何干,就算是有萬般好,奇葩也並不想嫁。皇姐今年20了,父皇曾多次爲皇姐選駙馬未果,奇葩敢問皇姐,可是心有所屬?”
“這……本公主不曾有。”奇姬雖如此說,但臉上明顯的兩團紅雲卻出賣了她。
奇葩見奇姬露出嬌羞之色,心中便明白了,輕聲道:“皇姐大可不必瞞奇葩。”
“本公主確有意中人,遲遲不願嫁爲人婦,就是爲此。只不過……奇姬心裡明白,與他,是絕無可能的。”
“此話自怎講?”
奇姬看了一眼門外,確定丫鬟們都被自己支開,才緩緩道來:“他並非北蘇人,是敵國人。”
“什麼?”奇葩吃了一驚道,“那……是哪一位?”
奇姬道:“奇葩不想說出他的名字。”
奇葩道:“皇姐若不肯說,奇葩也不勉強。只是皇姐既然知道與他不可能,這又是何若呢?皇姐身份尊貴,要什麼要的人沒有?何必爲了他而不嫁?況這兩年皇姐不嫁,父皇可能還以爲皇姐眼光高,再過兩年,只怕不嫁也得嫁了。”
奇姬聞言,輕輕嘆了口氣,這個道理她何嘗不明白,但她又如何去向奇葩說明?思索了良久,奇姬道:“那個人在奇姬心裡,已經住了整整11年,若要從內心裡完全拔除,實在是不易。奇姬老實講,那人在奇姬心裡,不比奇葩心目中的公子悠地位低。”
“額……”話說到這裡,奇葩微微紅了臉,但並不反駁,道,“既皇姐知道奇葩的心意,那就有皇姐助奇葩逃走如何?”
奇葩聞言豁然起聲,慌忙看了一眼門外,小聲道:“小心隔牆有耳,奇葩在此說說就好,這種話以後在他人面前,萬萬說不得……”
“奇葩並非同皇姐講笑,是認真的!”奇葩急道,“如今養雲閣正在重新悠建,且裡三層外三層都被圍了起來。奇葩今日來此,後面隨從就跟了8個,此時正在大門外候着呢。如若奇葩想走,只能從皇姐此處逃走。宮中其他妃子與奇葩素無往來,只皇姐對年奇葩好,奇葩這幾日多來此處,做出要出嫁了捨不得皇姐的樣子,然後再伺機逃跑。”
奇姬被奇葩一席話說得臉色蒼白,道:“奇葩當皇宮是什麼,想走就走嗎?婚前逃走奇葩可知後果?如今奇葩要嫁的不是北蘇什麼王公貴族,而是林靖虎王,若奇葩逃走,很可能引起北蘇與林靖的大戰,到時候亡國都有可能。奇葩可願意看到如此後果?哀鴻遍野,血流成河?”
奇葩聽完瞪大眼,如此後果她確實未曾想過。她只是不想嫁給司空落,她只想陪伴公子悠,她也從沒想過,自己的一意孤行,會造成什麼後果。
“你滅人胥仁西一門,父皇都免罪與你,爲何?就是爲了讓奇葩嫁去林靖。不瞞奇葩,婚書上表明,若公主奇葩願意下嫁,5年之內絕不犯北蘇。”
奇葩擡眼看着奇姬,對這種交易並不吃驚。她從很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公主們,受寵的,父皇指一門好婚事。若不受寵,那就是送去和親。就算是極端受寵的公主,若被和親對象看上,也不能有反抗的餘地。現在奇葩就是那種既不受寵,又被和親者看上的。除了同意,好像她無別路可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