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茹雪的暈倒,使得幾個人略帶慌亂的抓着她的衣袖或是其他地方把她擡到有一定距離的醫務室去了。
蘇研看着路邊的柳樹樹幹看着這一幕,挑起嘴角看着這戲劇性的一幕。白璃剛纔用針扎進了韓茹雪氣穴,一時上不了氣,便暈了過去。
她們有事忙了,自然不會記掛着她們這兩個無相干的人。
只是白璃卻沒有一點反應,她不知道是個好機會嗎?蘇研側頭,見白璃正看着遠處的風景,並不去看現下亂成一團的人。
“嘿。你怎麼不做點手腳啊!”蘇研着急,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到白璃那裡,搖了下她穿着黑色衣服的肩膀。
白璃蹙眉,將搭在自己背上的手拿開。蘇研說的她自然是想要做的,只不過她絕對不能做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不划算。看着陽光下的學院小道,那羣人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走開了些許距離。
白璃低聲說道:“你以爲我不想嗎?但我不能打草驚蛇。”說罷,又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這天氣一瞬間變得很冷。
聽了白璃的話,蘇研忽然間明瞭,也不再開口。和白璃一樣看着那邊的一羣人,沒多久便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像和白璃的心情一樣沉重,悶得很。
“你給了那會吞血的老傢伙多少錢?”將手放在口袋裡以獲得些許熱量,蘇研趕上白璃的腳步問道。她是真真正正厭惡那個臨時變卦的老女人,心裡總想着有朝一日那個理事長會被罷職,才能解了她心裡的惡氣。
白璃眼睛也不擡一下,輕描淡寫的說道:“一百顆。”顆是組織裡邊用來形容金額的計量單位,一顆也就是一萬元人民幣,只要是組織裡的人或是瞭解組織的人,都懂得這“顆”的意思。
“你!你怎麼這麼想不開?拿給我多好啊!還可以拿來吃呢!”蘇研氣極,暗想着白璃太過浪費,給那個無底洞的理事長等於將自己用命換來的錢扔在大街上。
連扔在池裡都不如,還沒有半點水花揚起。
“索性我就是都把錢給你,又能怎麼樣?有一種人,拿給別人的東西就一定要換取到對方的東西。對我而言,那個理事長是這種人;對她而言,我也會是這種人。”白璃說着,挑起了一弧讓人難以捉摸的輕笑。
話說到這裡,蘇研還會有什麼不明白的嗎?雖然心下還是不滿,卻也沒再反駁白璃。
今天早上古鵬將合同擺在她們面前,將這市裡的一枚新起之秀全權交給了白璃,不出幾分鐘,白璃名下又多了一家數十個億的公司。
白璃的命運到底是怎麼樣的?如果說要有一個事例來反駁“人的命運是否已經註定”,那麼“沒有註定”這一官方便可以用白璃來做事例。
十六歲就是一個不知道手裡有多少人命的女殺手,平常十六歲的女生不是還都是在父母的呵護下精心成長的嗎?
白家的滅頂之災就是讓白璃走上黑色道路的主要原因。而白璃決定復仇,並且一心一意都在復仇,她也能夠想到韓家以後會是什麼樣的結婚。她只會輕輕的說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蘇研,我不會是真正無情無義的人,因爲我有一個弟弟。”走在面前的白璃忽然說道。但蘇研擡頭看她的時候她只靜靜的走着,好像剛纔的話不是她說的一樣,但是她聽的很清楚。
忽然間,她覺得這個十六歲的小女孩該是需要人關愛的,覺得她肩上的擔子很重,至少有千斤重。這種擔子她沒辦法幫忙一起挑,可是自己可以幫忙將她要走的路上的雪掃盡,這樣她可以走的輕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