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克他們在早晨六點多才到愛爾蘭。而白璃需要的是在凌晨三點,在會議地點沒什麼人戒備的時候進去,檢查地方是否安全。這一次的任務不同於往,隨行保護只是保證僱主的安全,不需要插手他們的事。而只要保護好僱主的安全,那除去上繳還剩九位數的僱傭金就到手了。白璃住的這間旅館雖然不怎麼樣,但還是在門口掛有一個貨真價實的監控器。
凌晨兩點半,一身黑色緊身衣又穿着一件米色長衣的白璃離開了她住的旅館,攔了一輛黑車前往約克所說的地點。
黑車,同樣是出租車一行的職業。兩者不同的是出租車需要跟出租車公司租車,大多數行車都會有記錄在出租車公司;而黑車司機則是自己購買私家車,在各個路口攔人載客。因此,多數出租車司機都會在夜裡擡高價格或是一趟車多載人,往往一趟車都有三個人以上。
選擇黑車,是因爲白璃不想跟人同坐一輛車。
不同以往,白璃以前坐出租車的價格都是坐黑車的價格,但那是在國內。愛爾蘭這個地方和國內不同,她需要小心點。
上車後,白璃跟黑車司機說了目的地。黑車司機先是一僵,猶豫了一會,才應下來讓白璃上車。
兩點四十八分,白璃到達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座兩邊圓頂、中間是平臺的三層建築物。灰色的建築物在漆黑的深夜裡顯得十分詭異。
未到達這裡的時候,白璃在車上就看到了兩邊鬱鬱蔥蔥的樹木,兩邊的草地也帶着溼氣,這種感覺不是憑空想出來的!路上有不少路燈,卻一盞都沒有開。在這樣的詭異氣氛下,黑車司機堅持要在五十多米外的地方下車,還給白璃提出少五十元的條件。
對方不願意,白璃也沒有強求,還錢後就下車。銀色輕紗柔柔地披在她的身上,陰冷的天氣叫白璃不由自主地將米色的外衣裹緊了些。
灰色的建築物坐立在一大片草地上,這個建築物也是一條路到了盡頭唯一的一個建築物。在月光的照耀下,過多的樹木和綠色植物將這個地方添了幾分陰森。
厚實的靴子踏在平坦的石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白璃就着月光低頭看着石路,一時間就警覺了起來。這裡樹木這麼多,要說沒有樹葉就落在這石路上,她是怎麼也不能夠相信的。
白璃在米色的外衣內掏出一片夜視鏡鏡片,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晶片固定在左眼前。一步步向前走去的同時,白璃飄忽不定的目光也在各個有利的狙擊點來回掃着。
沒有人!一個人影都沒有!
前前後後轉了一圈之後,白璃就站在灰色的建築物外,手裡拿着一根鐵絲。雙手覆上高檔的防盜窗,藉着貼力把窗戶扶起了一點兒。
好機會!白璃眼疾手快地把鐵絲穿到窗戶被擡起的空隙中。來回扯了幾次,高級的防盜窗戶就莫名其妙的被打開了。
打開窗戶之後,白璃先是往裡邊瞅了好一會,透過夜視鏡看不出任何端倪之後,她才用手撐着窗戶,翻身進入。
漆黑的空間裡,一個人影無聲進入。即便是有夜視鏡,白璃也無法在這廣闊的空間裡看清所有東西。小小的夜視鏡的作用在這個夜裡發揮得淋漓盡致,雖然無法看清全部,但至少也能看清路了。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薄薄的雲層照到海面上。愛爾蘭,這個多綠色植物植被的島國,也迎來了第一縷陽光。擡頭仰望天空,可見幾架飛機平滑地飛過,也有肉眼可見的一架私人飛機穩穩地停落在綠色的草坪上。
約克和比利是一同乘坐俄羅斯戰斧這邊的私人飛機到達的。一下飛機,比利就不得不暫時和約克分開,帶着兩人不多的行李去一處旅館落腳。
俄羅斯戰斧這次來的人不多,戰斧來了兩個堂主,一個名爲保羅,一個叫做麥蒂。除了這兩個,還有六個大概是護法的人隨行。此次行動,約克也看出來了,是兩個堂主之一的麥蒂做主。
麥蒂在三十歲左右,長得並不好看。一頂亞麻棕色的短髮,相貌普通得將他放在俄羅斯的街道上也沒有人多看他一眼。只不過他臉上的一道道細微皺紋,平添了幾分混足生活的精明。
約克此次隨行保護,不出一言一語,除了安全問題,他不與僱主說上一句話。自從在俄羅斯,約克瞭解了全程路程,就沒再與他們說話一句話。甚至大多時候戰斧的人都沒有看見約克。
到達愛爾蘭,戰斧的人都沒來得及倒時差,就必須提起精神去參加與愛爾蘭的會議。因爲這個會議很重要,他它將決定了俄羅斯以後多年在毒品方面的收益。
六個隨行的人有兩個將行李全部帶去酒店,剩下的四人則跟着兩個堂主,準備前往會議地點。前去會議地點的車,竟是愛爾蘭方面派來的。
即便是約克不參與黑道的各種來往,也知道俄羅斯戰斧很需要拿下這一場交易。而這場交易,全憑愛爾蘭做主。戰斧緊張了!
戰斧以前有自己的罌慄田,又放任愛爾蘭在他的地方兜售毒品,在俄羅斯那邊完全掌控了毒品業。想要從毒品滲入俄羅斯的勢力後來大多與戰斧交惡,一旦與愛爾蘭不和,戰斧就面臨着毒品路必然被搶的困境。
相反,愛爾蘭若是與戰斧撕破臉皮,最多不做俄羅斯的毒品生意。沒多大的影響。
其實!戰斧完全可以在越南盤罌慄田的!只不過越南那邊的罌慄田百分之五十五都是雲少離的產業,要跟他盤——很難!
但云少離現在不缺罌慄田,只要價錢讓他滿意,他可以讓出越南那邊百分之五的田地!他已經很好說話了。
麥蒂看着在陽光下發出一道道白光的商務車,想要讓約克勘察是否安全,轉過頭去,哪裡有約克的身影。對於他的來無影去無蹤,麥蒂第一次感到不滿。
他不知道的是,約克在他們稍微發愣的時候,就已經繞到另一邊鑽進車底去了。車底的保險槓成了約克此時此刻的一大借力點。他單手攀住保險槓,另一隻手在車裡各個地方探尋。
開車來的愛爾蘭人仍然是透過被搖下的車窗看着麥蒂,說得一口美國腔的英語:“時間差不多了,戰斧使者快跟我走吧!”
麥蒂精明,看出了開車的小夥子眼裡的不屑和嘲笑,心裡不滿。但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他也只能忍下來了。
保羅雖然知道這次需要忍耐,但是他的脾氣連他自己都難以控制。好在,這次他只是恨恨地瞪了司機一眼,小聲嘀咕了幾句就停了。
戰斧在場的人都難以忍受愛爾蘭這邊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在俄羅斯他們是一副狗腿樣,現在又“大佬”的樣子擺給他們看,真是讓人不屑。
再擡眼時,麥蒂就看到了剛纔怎麼都尋不到的人——約克。只看他的手裡拿着一個電線壞了的機器,不甚在意地對他點頭,然後才把那個東西扔掉。
麥蒂得到他的肯定答案,率先自己打開車門坐上去。那司機是被派來接人的,卻在車裡不出來,這赤果果的輕視,實在是讓反感!
看着車外邊漸漸強烈起來的陽光,約克在車裡,目光一直看着外邊。看着車進入了一條十分安靜的路,看着路邊整齊的一排樹木,看着路邊的一片綠色植被。
他的手上,似乎是無意識地在轉動一個鐵質的圓柱體。看他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看風景看得出神的人。而這裡除了約克自己,沒有人知道他的耳朵和嘴裡,還裝着一套不過一小點的聽講器。
他,正在試圖與白璃取得聯繫。然而,一直到車子停在一座灰色建築物前,約克都無法與白璃取得聯繫......
無奈之下,約克只能下車。心裡決定走一步算一步。下車之後,約克才發現這裡已經停着兩輛商務車,與他們乘坐的這一輛是同款。
麥蒂得到他的肯定答案,率先自己打開車門坐上去。那司機是被派來接人的,卻在車裡不出來,這赤果果的輕視,實在是讓反感!
看着車外邊漸漸強烈起來的陽光,約克在車裡,目光一直看着外邊。看着車進入了一條十分安靜的路,看着路邊整齊的一排樹木,看着路邊的一片綠色植被。
他的手上,似乎是無意識地在轉動一個鐵質的圓柱體。看他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看風景看得出神的人。而這裡除了約克自己,沒有人知道他的耳朵和嘴裡,還裝着一套不過一小點的聽講器。
他,正在試圖與白璃取得聯繫。然而,一直到車子停在一座灰色建築物前,約克都無法與白璃取得聯繫......
無奈之下,約克只能下車。心裡決定走一步算一步。下車之後,約克才發現這裡已經停着兩輛商務車,與他們乘坐的這一輛是同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