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汐落所料,穆思遠再狡猾,除了奇門遁甲之術厲害些以外,功夫和培養殺手教頭的張嬤嬤比差得遠了,
穆思遠一臉不甘的躺在地上,怒罵道:“血劍門還有沒有江湖的規矩?”
“規矩?我說的話就是規矩!張嬤嬤,讓他閉嘴,”
“你敢!”穆思遠驚恐的大叫,張嬤嬤一劍刺出,他隨之昏厥過去,
汐落道:“這人給我留下,此事先不要告訴阿絕,他身子不好,你派人去找一個姓李的奶孃,她曾今在聶家莊園呆過,聶家的人雖然不在了,但他們的鄰居還在,一定會找到一些線索,”
“是,屬下這就去,”
汐落命手下弟子擡了黃金,壓着穆思遠向夜夢國而去。
聶絕憂一覺醒來,身邊的落兒不見了,這是從沒有過的事,他心裡慌慌的,起身向外走去:“落兒,落兒,”
黑煞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他沒有想到門主這麼快就醒來了,臉上有那麼一絲驚慌,被聶絕憂逮了個正着,“說,你們什麼事瞞着我?”
黑煞跪下,尋思着怎麼回答他好,
聶絕憂野蠻的一腳踹了過去,怒道:“說,”
“師孃去了血劍門,”
‘血劍門,’那是自己的地盤,去那兒雖然沒有危險,但落兒爲什麼會去哪兒?他冷冷的看着黑煞,笑了起來。
黑煞渾身都顫抖起來,下巴哆嗦着:“師…父,師孃真的去了血…血劍門,”
聶絕憂深深的靠向椅背,淡淡的道:“這段時間你們太閒了,是不是該給你們找點別的事做做了?”
“不,門主,奴才不敢欺瞞門主,張嬤嬤來了消息,有僱主想見門主一面,出價是二十萬兩黃金,”
聶絕憂霍然的起身,‘天啦!二十萬兩黃金,就算二十萬兩白銀落兒也一定會去的,真是僱主就好,要是…。?’他怕了,起身,飛躍而出。
黑煞急撲過去抱住他,大叫:“不,門主,你不能去,你去了鬼醫來了小的就沒命了,”
“你在阻攔爲師你馬上就會沒命!”他冷冷的道。
黑煞抱着他死死的不肯放手,他實在懼怕那個鬼醫,死在門主的手裡總比死在那個鬼醫手上要幸福的多。
聶絕憂伸手一點,黑煞就撲倒於地,昏睡過去,他飛身yu走,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站住,”
聶絕憂不情願的停下身形,不情願的叫了聲:“師父,”
“回來,”他依然冷冷的命令他,語氣冷的似冰。
“師父,”他的語氣帶了怒意,回身看着他。
夜傾城舉掌上前本想揍他一巴掌,結果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拽住他回到房間,語氣稍稍的緩和了些,說:“落兒去是爲了迷惑敵人,你安心的在家呆着,”
“那是我的事,怎麼能讓落兒去涉險?”
“她已經嫁你爲妻了,你的危險就是她的危險,你好好的她也就安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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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聶絕憂壓着心裡的火氣,要不是他是落兒的爹爹,他立馬的推開他,早跑好遠了,
“你蠢,纔會不明白,”
聶絕憂氣呼呼的哼了一聲,轉身走到一邊,暗自尋思,‘有師父在,強走是不可能的了,’手扶上自己的頭,坐到一旁生起悶氣來。
夜傾城見他撫頭,大踏兩步上前,抓住他的脈搏,冷聲道:“好好的歇着,別找不自在,”
“師父,我想去找落兒,”
夜傾城皺眉,心想他這般的不聽話,等自己走了,難保他不會偷溜,先嚇嚇再說,“不是師父不讓你去,是落兒不讓你去,你頭裡的神經壞了,再不好好的養着,傷口不能康復,後果是很嚴重的,你想永遠的癱在牀上讓落兒照顧你一輩子,還是忍耐一時,以後可以和落兒雙宿雙飛?你自己好好的想想?”
對於自己的頭,聶絕憂明白頭裡一定有問題,但問題不大,如果自己不抗拒喝藥,這病不會拖到現在,他心裡有了那麼一絲歉意和後悔,如果當初自己對自己好一點,落兒現在就不會這麼苦了,他滿心愧疚的看着夜傾城,“師父…”
“好了,別找不自在了,落兒那兒爲師的都安排好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身子,別的不需要你操心,”
“是,師父,我知道了,”
黑煞醒來,心想,‘門主的病這麼嚴重,落兒以後要撐起血劍門一定會辛苦,可血劍門裡沒了門主,落兒一個人震的住那些人嗎?就張嬤嬤一個人也夠落兒喝上一壺的,怎麼辦?’
黑煞尋思來尋思去,突然的他想到了蓬萊國的不死城,世上傳言了幾百年了,說蓬萊國的人不會死,特別是居住在不死城的人更不會死,因爲不死城有讓人不死的麂血石,這個傳言給不死城帶來繁榮的同時也帶來不少的麻煩,但聶絕憂不信,曾下令幻雪山莊和血劍門所有的人不準去不死城尋找麂血石,他認爲人的生死是自然規律,打破這種規律不符合自然法則,
此時的黑煞卻想去試試看,如果真的有麂血石,門主就可以長生,門主長生了,以門主的聰明,他一定會找出長生的秘訣,他也想去看看,坐了幾百年江山的蓬萊國國主凌不死到底是真的不死還是假的不死?
黑煞交代了曼兒一些事,給聶絕憂留下一封書信走了,
曼兒拿着黑煞的書信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落兒走時吩咐過的,鬧心的事不準告訴門主,‘這管家走了算不算鬧心的事?’曼兒嘀咕着,一籌莫展。
前往血劍門的路上,夜妖嬈走的很慢,
聶絕憂卻大步疾走,他捏緊拳頭,他的手心裡有爲她種下的傾城戀,是用她的血中下了情蠱,師父的話在耳邊響起,“你確定你自己真的離不開落兒嗎?”
“是,徒兒確定,徒兒今生今世只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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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一個女子,”
夜傾城打量着他,他那幫虎視眈眈盯着他的女弟子,讓夜傾城很難相信聶絕憂會一心一意的對自己的女兒,
“師父不信嗎?”
“是,”
“師父要怎樣纔信弟子?”
“爲她種下情毒,就象我,”他伸出他的左手,他的手心裡有花生米大小的紅紅的印記,那血紅的顏色耀眼的妖嬈,看來,師父愛極了師孃,才紅的妖嬈,紅的怕人。
“這是?”
“傾城之戀,也叫傾城戀,專門爲自己心愛的人種下的蠱,”
“傾城戀,我也要,”他伸出他的左手,眼神很是堅定。
“我早就準備好了,本不信你,”
“師父,弟子有那麼差勁嗎?”聶絕有滿臉不悅的看着自己的師父,他態度堅定的說,“請師父信徒兒,今生今世,弟子只愛落兒一個女子,”
“天長地久的面對落兒你也豪不厭倦嗎?”
聶絕憂笑了,如果真的能和落兒天長地久相愛下去,他可以拋棄一切,他使勁的點頭:“當然,這正是弟子所期盼的。”
“老弟,你在這樣不知死活的急趕,我可就回去了,”
夜妖嬈冷喝聲在耳邊響起,聶絕憂雙眸一瞪,冷冷的道:“你要回就回,別拿着雞毛當令箭,”
“呵呵,你還真給我較上勁了,沒我你出的來嗎?我那叔叔會讓你出來嗎?”夜妖嬈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聶絕憂的手扶了扶額頭,一臉的無奈,“好了,我謝謝你還不成嗎?”
“不必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前方山上有一間庵堂,山下有一家酒肆,他咧嘴一笑:“我餓了,那裡去歇歇腳,”
“喂,剛吃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你又餓了,我看你是故意的找事對不?”
“嗯,是在找事,”夜妖嬈聳聳肩,很老實的承認自己在找事,
“不可理喻,”聶絕憂轉身疾走,下了決心再不理他。
夜妖嬈身形一晃就到了他的身前,涼涼的看着他,淡淡的說:“你纔不可理喻,你答應叔叔一路上都聽我的,也答應叔叔不着急趕路,更答應叔叔要按時休息,你說說看,你做到了嗎?”
聶絕憂摳着腦袋,心裡的怒氣早已憋不住了,但他知道,這夜妖嬈簡直就是師父的影子,要想個法子擺脫他,自己才能儘快的找到落兒,他眼珠一轉,“妖嬈,師父有讓你帶藥來嗎?”
“怎麼啦?”夜妖嬈緊張起來,他知道他一直都很抗拒喝藥的,這會兒主動的問藥,一定是又不舒服了,
“給你氣的有些頭暈了,”他皺眉,深深的皺眉,
夜妖嬈嚇住了,“好了,好了,快找個地方歇歇腳,”扶着聶絕憂向山上的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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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二人進了庵堂,女尼很是熱情的招呼他們,夜妖嬈要了一間靜室,服侍聶絕憂睡下,又給他把了一下脈搏,實實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拉把椅子挨着他牀邊坐下,不敢離開,
聶絕憂見他寸步不離的守着自己真是急的撈心,真想活劈了他,耐着性子躺在那兒裝睡,深感自己這段時間的窩囊,發誓離開‘狼爪’以後要找時間好好的把師父交給他的醫術從新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