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絕憂是畜生,那她們是什麼?她羞憤的一聲大喝:“放屁,你是什麼東西?”話到拳到,速度快的驚人,
夜身形一晃,到了她的身後,揪着她的脖頸一轉,怒道:“我面前你也敢放肆?”
瞬間的功夫,代夢就這般不堪一擊的跪倒在夜傾城的面前,只有憤怒的瞪着夜傾城,發不出聲來。
雪柳驚呆了,她知道此人是誰了,祖師爺到了,代夢這次虧算是吃定了,她慌忙的跪了下去,“師祖,饒了妹妹這次吧,她實在是太擔心師父了,”
代夢跪在哪兒聽她叫師祖,臉上的冷汗冒了出來,擡頭看向夜傾城的臉,見他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從年紀上看此人絕對不會是師父的師父,師父今年也有二十七八了,怎會有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師父,再說,師父的個性散漫,狂傲,是個不喜歡約束的人,他怎麼會找個人管着自己?
“不,他不是,你少亂認親戚,”代夢瞪着雪柳一臉的怒意的呵斥道。
雪柳看着代夢,在看看夜傾城,一臉的不知所從。
夜傾城一把卡住代夢的脖頸,冷死人的道:“聰明的女人命不會長,但愚蠢的女人會死的更快!”
“師父,”宗政別燕靠在門前,低聲叫道:“大病着,你老人家範不着和小輩鬥氣對不對?”
他話語一出,無疑證實了他的身份,
代夢的冷汗從額頭滑落,臉色慘白如紙,‘這人真是師父的師父,自己就慘了,今兒無禮頂撞了他,師父醒來也是不會輕饒了自己,’
夜傾城鬆開手,一根食指在代夢的頭上輕輕的敲了敲,起身走了出去。
“好了,沒事了,師父已經原諒你了,起來吧,好好的照顧你們師父!”
代夢摸着自己被敲痛的頭皮,訕訕的起身,“謝師叔,”
“嗯,你師父的臭脾氣你們學的很像,以後少學他的,沒什麼好?”
“師叔教訓的是,”二女相互的看了看,很是客氣的應着宗政別燕。
宗政別燕揮揮手,走了。
二女回到聶絕憂牀邊,見他額頭上有冷汗冒出,知道他一定很痛,代夢輕柔的幫他擦着額頭上的冷汗,邊說:“靈兒,你去師。師祖那兒要了師父的藥來,師父很痛,”
“好,”雪柳轉身就向外走,
曼兒端着熬好的藥進來,見她們都回來了,眼眶紅了,哭道:“你們可回來了,”
代夢接過藥碗,親自服侍聶絕憂吃藥去了,雪柳拉着曼兒的手,溫和的問:“怎麼啦?”
曼兒哭着把師父毀掉別人花店被抓的事說了一遍,
代夢的手一顫,藥灑了聶絕憂一臉,她慌忙的輕輕的給他擦乾淨,怒道:“糊塗,這不是魚上砧板讓那個老宰割嗎?”
雪柳拉着曼兒的手,“好了,沒事了,別擔心了,”
“走了多久了?”代夢問,
“二十二天了,他們都在找他,我不敢說,”曼兒含着淚很是不安的說。
“好了,沒事了,”雪柳擦*臉上的淚痕,“去吧,給師父燒點熱水,我們幫師父擦擦身上的血漬。”
“嗯,”曼兒乖乖的去了。
咕的一聲,聶絕憂把剛剛喝進去的藥吐了出來,髒了脖頸,由於剛剛做了頭部手術,他的頭和身子都不能動,他皺眉,似乎很想醒來。
雪柳慌忙的向客棧廚房裡跑,代夢急忙找棉布幫他擦拭臉和脖頸。就這樣,代夢,雪柳,曼兒三人精心盡力的照顧着聶絕憂,等着汐落的歸來。
夜妖嬈沒想聶絕憂這匹餓狼還有這麼多女子眷顧,真是眼紅死了,按說,他把她們一手成殺人的武器,她們應該恨他纔是,可他從她們的眼裡看到的是眷顧,是敬仰,是愛戀,他鬱悶了,這傢伙,平時冷冰冰的,沒想到還是個色中高手,有通吃的本領。
宗政別燕見聶絕憂每天被這幾個女子服侍的好比,他的心卻矛盾了,一方面他希望有人照顧他的大哥,一方面他又怕落兒知道了難過,於是,暗暗的期盼聶絕憂早點好起來,
一聲脆響,似有茶杯落地的聲音,宗政別燕看,見師父臉色鐵青,一臉怒意的坐在那兒,
“怎麼了師父?誰惹你生氣了?”他懶懶的走到他的身前坐下。
“那個畜生既然不喝藥,他什麼意思?”
宗政別燕苦笑了,“師父,他的心結沒開,等心結開了,自然就好了,”
“哼,”夜傾城冷哼一聲,兇巴巴的說,“心結?再心結爲師就直接在他的胃部開個口子,”
“呵呵,誰要在胃部開刀啊?”一個女子清脆甜美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乾淨,舒服,
“落兒,”宗政別燕裂開嘴,起身迎了上去。
“阿燕?是你來了嗎?”這名字落兒脫口而出,聲音還充滿了喜悅,
雪兒知道,此人一定和汐落有着特殊的關係。
“是,阿燕來了,”宗政別燕三腳併成兩腳迎了上去,“落兒,去哪兒、讓我們好找?”
“呵呵,怎麼,怕我飛了不成?”她的拳頭打在他厚實的肩旁上,“放心,一個石頭打上天也有落地的時候,更何況是我?”
“是你才讓我們這般的擔心嘛!”牽着她的小手,咧着嘴,笑嘻嘻的說:“來,來,讓你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見誰?”她好奇的瞪大雙眼,回首,拉過一個女子,柔聲道:“來,雪兒,見過阿燕!”
雪兒閃動一雙靈動的大眼,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翻宗政別燕,抿嘴一笑:“阿燕好,”
“好,”宗政別燕有幾分尷尬,被一個女子,還被一個陌生的小女子細細的品味了一翻,這滋味還不是一般的嘎,摸了摸自己的鼻樑,“雪兒姑娘好,”
收回眼神,一臉柔情的牽着落兒向屋內走去。
夜傾城從阿燕那口落兒叫出口,他就起身走到門口,呆呆的看着阿燕牽着那個女子向自己走來,
“落兒,我師父,毒手催命夜傾城,”他柔聲說道。
“夜傾城?”她一驚一喜,看着夜傾城,臉上的表情豐富之及,心裡卻彷徨不定,
“叫爹,不能這般的沒有規矩,”宗政別燕笑嗔着她。
夜傾城渾身都顫抖起來,心內百感交集,他扶着門,強自鎮定,語氣冷冷的道:“別急,可有花朵爲憑?”
“沒有,”汐落淺淺的一笑,上前扶着他的胳膊,“好了,你先別激動,太激動了對你的身體不好,也許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落兒,”宗政別燕感到莫名其妙起來,聶絕憂深度昏迷中一直叫着小師妹落兒,夜妖嬈也說她是他叔父的,她明明是師父的女兒,自己的小師妹,她爲何不認師父?
“阿燕,我想先去看看阿絕,”她看着阿燕一臉的懇求,她心裡有些彷徨,不知道要不要認下這個男人,這個身子的女子是阿絕從小買來培養的殺人利器不假,但她的的確確是夜傾城的女兒。
看着她一臉的懇求,阿燕看了看一臉特青的師父,點點頭,“他在樓上休息,師父已經給他做了手術,”
“謝謝,”她奔上樓,阿燕拉住她身後的雪兒,搖了搖頭。
夜傾城渾身發抖,不是激動,是生氣,此女既然否認自己是他的,那麼,自己還有什麼權利阻止他去見聶絕憂?看着急不可耐跑上去的身影,他的心像針刺了般,‘聶絕憂,十年前的聶絕憂或許還配的上自己的女兒,十年後的聶絕憂被仇恨弄的渾身上下千瘡百孔,他怎配的上自己的女兒?不,我不會答應的,決不答應,’
汐落衝進聶絕憂的房間,“阿絕,”
雪柳見她回來了,高興的大叫:“汐落,你回來了,真好,真好,快來看看師父,”
代夢見汐落回來了,神色黯淡了一下,美麗的眼眸之中升起一層白霧,很是艱難的低喚了聲:“汐落,”
汐落衝到牀前,急問:“他怎樣了?”
代夢難過的說:“師父還說不肯喝藥,”
“渡給他呀,你笨嗎你,”汐落又急又氣,摸着聶絕憂的臉,心痛的似刀割,在古代,麻藥不好,消毒不好,設備沒有,藥再喝不進去,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見他原本性感的脣瓣乾裂而蒼白,汐落從懷中掏出玉瓶,那三寸甘露緩緩的倒進他的嘴裡,瞬間,他的脣豐盈起來,她心中一喜,又喂他喝了些,這才叫道:“阿絕,阿絕,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再從懷裡掏出另一個粉色玉瓶,這是雪兒給她的,雪兒說這藥可治百病,她趕路頭暈時也吃過一粒,冰冰的淡淡的甜,藥力很奇特,不但能提神,還讓人感到不餓,渾身舒泰。
她倒出一粒藥丸喂進他的嘴裡,怕他吐出來,深深的吻了下去,感覺藥在他體內融化,她放開他,低聲對代夢她們說:“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把藥給師父渡進去,他是病人,一切讓病人好起來的方法都是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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