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世上沒有傻子,只有好壞之分,善惡之別,做好人還是做惡人都在你的一念之間,凌不死,你有不死之身,看到的聽到的比任何人都多,爲什麼看不透自己呢?你不耍陰謀不行嗎?”
凌不死呵呵一笑算是回答了汐落,他嘴裡呢喃着,一直呢喃着汐落聽不懂或是似懂非懂的東西,落兒感到自己的意識開始不受自己的支配,她抗拒着,可她越抗拒,頭越昏沉。
他緩緩的走過去拿起裝着離魂水的瓶子,遞給汐落,不可抗拒的命令道:“喝了它回到我的身邊來吧,”
汐落呆滯的接過玉瓶,慢慢的放到嘴邊,耳邊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阿落,別喝,我就到了,千萬別喝,”
然而,汐落好似中了邪一般,仰起頭yu喝手中的離魂水。
“聶絕憂,”有人叫了一聲,汐落一愣,心裡有了幾分清明,她放下心手中的玉瓶,“我不能這麼做?我的生命不屬於我一個人的,我要爲我愛的人活下去,”
“你是說聶絕憂嗎?”凌不死冷冷的問。
“你怎麼知道?”
“我什麼都知道,你還是乖乖的喝下離魂水,也許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或許會放過他,”
“你把他怎樣了?”汐落又急又氣,又痛又惱,晃着他的胳膊焦急問道。
“他暫時還死不了,只要你乖乖的,他就很安全,朕會滿足他在不死城裡玩的盡興,怎麼樣?”
汐落的大腦裡飛速的轉動着,兩個相愛的人豈會捨得分開?她絕不會像夜豔絕和安奇那樣和聶絕憂分開,既然自己愛聶絕憂,就要生死與共。
她緊捏着玉瓶,看着凌不死的眼睛,說:“我想你也應該去問問牀上的那個女子,看看她願不願醒來回到你的身邊?”
“不,奇兒是愛我的,她豈能不願意回到我的身邊?”
“愛你?那麼夜豔絕呢?她不愛夜豔絕嗎?”汐落看着他,淡淡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安奇是我的,她永遠都是我的,”他渾身都顫抖起來,臉已經蒼白如紙。
“不,凌不死,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你知道她愛的是夜豔絕,你就把她誘騙到這裡關了起來,是想等到你打敗夜豔絕以後,她真真正正的成爲你一個人的女人,到那時,你再放她出來,可你沒想到,她跟了你來,卻乘你不備之時把自己悄悄的關了起來,她不願意走出來,你也走不進去。
更讓你不敢面對的是夜豔絕也是不死之身,幾百年來,你們一直鬥個不休,從以前的明鬥到現在的暗鬥,你沒有贏過,所有你不敢來這兒,因爲夜豔絕也一直在尋找安奇,你怕你的行蹤暴露在夜豔絕的面前,你更怕夜豔絕把她帶走,你的心很不甘,就一年又一年的派人去夜夢國挑撥夜豔絕和夜凌霄的關係,是想借夜凌霄的手除掉夜豔絕對不對?”
凌不死冷冷的看着她,“你說了這麼多,更加的證明了你就是她,你就是安奇,”
汐落搖頭,“不,我不是她,她活得太悲哀了,爲了一個不愛的男人卻親手傷了自己愛的男人,最後卻讓自己在孤寂中慢慢的死去,她走的時候心裡一定很是荒涼,我想,她一定不想回來,再也不想回來了。”
“不,”凌不死一聲淒厲的痛呼,一記耳光甩向汐落,
汐落快速的閃身,然而,他的速度快的超乎想象,汐落倒了下去。
凌不死捂着胸膛哈哈哈一陣大笑,“哈哈哈,聰明的人不管男女總是會死的早些。”扶着汐落的頭,凌不死渾身顫抖着把離魂水喂進落兒的嘴裡,抱起她走向牀邊,把她放到安奇的左邊,他一臉癡情的看着安奇,柔聲道:“奇兒,你馬上就可以醒來了,你醒來了就會明白這世上只有我凌不死最愛你,夜豔絕已娶妻無數了,如今的他做了錦堇國的王夫,過着神仙眷侶的日子,只有我凌不死這一生只愛你一個,安奇,醒過來吧!求你了,”
凌不死挨着安奇的右邊坐下,手撫上她的柔荑,一粒丹藥喂進她的嘴裡,他心滿意足的看着她,等着她的醒來,他確信她一定能醒來。
左邊的落兒這時淺淺的低哼了一聲,臉色和脣一色的白,眼睛無力的翻了翻,隨即不動了。
安奇的身子稍微的晃了晃,凌不死癡迷的笑了,感覺她的柔荑在慢慢的回暖,他驚喜交加的癡喚了聲:“奇兒,”
安奇睜開那雙美得絕塵的大眼,沙啞着聲音喚了聲:“阿絕,”
凌不死的心瞬間降到了湖底,甩開自己捂着她的手,怒髮衝冠的道:“奇兒,我等了你五百年,難道,到了今日你還是忘不了夜豔絕那個人渣嗎?”
安奇闔上眼,再睜開時一臉堅定的看着凌不死,“不死,你一直都知道我愛的是他對不對?”
“那你爲什麼跟我走,爲什麼幫我爭奪國家,爲什麼要殺了夜豔絕?”他心裡有太多的爲什麼?有太多的疑問。
“因爲愛!”安奇堅定的說:“當初的事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秀才的女兒,家徒四壁,怎麼配的上高高在上的絕王爺,而阿絕的生命剛好又走到盡頭,他的父皇讓我選,要一個死的夜豔絕還是離開一個長生的夜豔絕,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
凌不死無語的站在那兒看着她,他想說,‘死了也不放手,’可他怕她認爲自己無情,無情到爲了自己的愛可以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深愛的人死去,可是,如果讓他凌不死來選擇的話,他一定會選擇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去死,失去自己另一半的生活是生不如死的,他有很深很深的體會。
安奇接着說道:“阿絕來找我,求我不要離開他,他願意和我一起去死,可我告訴他我不想死,我想活着享受生活,我苦了十幾年了不想再苦了,我拒絕了他,我按照阿絕父親教我的法子,我刺傷了他,我選擇了離開,我想我自己一定會有重新開始的勇氣!”
“我努力的幫你,努力的去愛你,當你的國家陷入混亂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好好的幫你,我要好好的愛你,可是,我失敗了,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阿絕就在我的腦海裡徘徊,我揮之不去,我才發現自己愛阿絕愛的很深,我的心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了,”
“可他娶了別人,不愛你了,”他爆吼,他盛怒,他鐘愛一生的女子,他等侯了五百年的女子依然愛着那個人,這讓他情何以堪?
“是,他娶了別的女子,卻每晚每晚對着我的畫像訴說着他的思念,我的心好痛你知道嗎?我好幾次都想死在他的面前謝罪,可我無顏再見他,我無情的傷了他,讓他一個人躺在那裡自生自滅,”
傷不起的痛糾纏在心中,安奇說到這兒語氣是蒼白的,人也很是頹廢無力,
“那是他父皇的錯,不是你的錯,”
“不管誰的錯,終是我下手傷了他,你帶我來這裡我是知道你的用意的,可我同樣的對不起你,你愛我,我卻不能把愛給你,我同樣的傷了你的心,那時我想,如果我死了,你們會不會過的幸福點?所以,我選擇了死,”
“你願意死也不愛我?”凌不死冷冷的問道,心痛yu裂般的一陣諷刺的大笑,“哈哈哈,我凌不死尋求長生,只爲一個愛字,今兒看來是何等的可笑?哈哈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錯愛一生,情寄錯了地方,還苦苦等候了幾百年,凌不死的心沒有了,思念了五百年,痛苦了五百年,掙扎了五百年,他尋找着一切機會想弄死夜豔絕,想把自己的疆土擴大到極致,好讓醒來的安奇看看他的能力與威風,可他最終還是失敗了,疆土沒有擴大,安奇愛的依然不是他,他重重的倒了下去,往事在眼前浮現。
凌不死看着身下的龍椅,心裡尋思着,‘朕的這片疆土太小了,夜夢國的人都是一幫子不死的妖孽,他是絕對鬥不過那些不死之人的,他們不光有不死的身子還有不死的智慧,雖然夜夢國也很很小,但夜夢國的兵力絕對的不弱,他只好把眼光放到華夷國,他好多次的發兵攻打華夷國都在慘敗中告終,弄得民不聊生,自己也是苦不堪言,他再也沒了強攻心思,要把華夷國先弄到手,自己又不損失一兵一卒,就只有讓他們自己亂起來,或是讓他們自相殘殺,自己坐收漁翁之利纔是高招,等得到華夷國後纔有能力去對付夜夢國,如今的華夷國老國王剛死,新皇剛剛登基不久,一個計謀在他的心裡蔓延。
他抓了華夷國第一美女沈燕兒,扣押了她的家人,然後在安排沈燕兒進了宮,半年後,他收到沈燕兒被宗政執恆冊封爲後的消息,感覺離自己的希望進了一步,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沈燕兒的姨表姐妹聶夫人是個面慈心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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