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閻諾拉長尾音,頷着首回覆,“雖然沒有聽懂,但是我好像明白了。嗯。”
呂口翻着白眼走了過來,輕輕的戳了戳閻諾,“話說,沒有聽懂還能明白?真厲害。”
“哎呀。”
閻諾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手附在嘴邊,湊近呂口道:
“就算不懂,也要裝作很懂的樣子,懂了?”
呂口一臉恍然大悟,“是在下輸了,諾爺你真是見精識精。”
“呵呵,這馬屁我愛聽。”
閻諾笑笑,還想說點什麼,卻被一道凌厲的視線睨着,“你當這裡是哪兒?還有心情洽談?”
閻諾點頭,很是認可墨珩的話,抿着脣自悟自的道:
“這些鳥從哪兒冒出來的?”
雙眸微眯,看向天空,那些赤盲鳥發出來的聲音非常難聽,堪比沙啞的公鴨嗓,但張嘴之時,卻讓閻諾發覺,鳥嘴之中,竟長着鋒利的牙齒!
“啊……”
“啊……啊,我的手!?”
聲聲淒厲的慘叫從四面傳來,顯然是這羣鳥發起了攻擊,一咬一個準。
“小心,那邊又飛來了幾隻,快閃!”
人羣中有人發出了驚恐的大叫,這些沒有羽毛的怪鳥給他們造成的損失,不容小覷。
此時此刻,江湖豪傑們紛紛默契的聯合在一起,共同對抗那些兇猛的赤盲鳥。
稍微不注意,便會被這些鳥叼走。
“它們是這片櫻園的守護鳥。”
墨珩道。
“什麼……是守護鳥?”呂口一個彈丸發射出去後,扭頭問道。
方今,這些鳥對於這些人的擅自闖入顯得尤爲暴躁,叼住其中一人,便開始在半空撕扯。
血淋淋的鮮血,噴灑在空中的櫻花花瓣上,那些花瓣,的確是愈加嬌豔了幾分,飄飄灑灑,最後安靜落在地上。
因爲鳥的撕扯,那倒黴之人的五臟六腑,也從空中落了下來。
如此血腥、如此反胃的一幕,讓在場的好些人開始嘔吐。
“這些鳥,居然不吃……”
閻諾的話還未說完,呂口已經一隻手捂住胃,一隻手捂住嘴,“現在這個時候,重點不是這些臭鳥吃不吃……嘔……的,的問題吧?”
忍住胃內的排山倒海,呂口說完了一句完整的話後,便又開始嘔吐起來。
“好惡心!”
傅雪皺了皺眉,雖然她解剖過不少的動物,但是對於人的這些內臟,還是免不了的噁心。
“守護鳥。”
閻諾側身之餘,一腳踢飛在自己周身盤旋伺機發動進攻的赤盲鳥,“這園子有寶貝?守護什麼玩意?”
閻諾的話未得到回答,石流年咋咋呼呼的聲音便傳了來:
“呼……好險啊,若這些噁心的鳥昨晚攻擊的話,損失還會倍加慘重,好險好險。”
“哎,這不是運氣好,只是普通的常識。”
傅雪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張紙,一隻硬毫毛筆,在紙張上寫寫畫畫,嘴裡嘟囔着迴應石流年。
“什麼,常識?”
傅雪睨了眼鳥,繼續埋頭在紙上,“這鳥叫赤盲鳥,雙眼跟雞一樣,有夜盲症,俗稱雀盲眼,在黑暗中,或者光線較暗的地方看不清東西。不過……”
說着,傅雪凝視着手上的紙,上面赫然已畫好了一隻栩栩如生的赤盲鳥,“這特麼的是魔幻了還是變異?沒毛也逆天的會飛??逗我?”
也來不及佩服傅雪的博學,石流年揮舞着手臂大喊道:
“大家快隱蔽到光線暗的地方,這些鳥在黑暗之中是睜眼瞎。”
霎那,一些實力較弱的,也來不及探究其真實性,就往着較暗的地方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