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沒死。”閻諾沙啞的回了一句。
夙殺隱藏在黑色紗巾之下的臉怒不可遏,嘴角努了努,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卻又說不出,體內一團火氣即將爆發卻又未爆,憋的滿臉漲紅。
許久,才輕微顫抖着身子,“閻諾,你與我,仇深似海,現在,再來決鬥一場,生死不論!”
閻諾好笑,“你有幾分生的把握?”
夙殺緩緩將自己的寶劍抽出劍鞘,緊拽在手中,“把握?我更加相信是運氣。”
“我丟她雷姆啊。”
傅雪原本走在前頭的,看見後方莫名聚集了人羣,好奇的折回,卻發現又是飄渺聖殿的這騷、浪、賤,頓時罵了起來:
“你明明就在擂臺上都打不贏,我說,現在又跑來丟什麼人啊。”
一看夙殺那握劍的陣仗,就知道必定是不安分,典型找罵的型。
呂口也在一旁插嘴,“就是說,還生死不論,上次在擂臺上跟一個喪家犬似的,現在還好意思說什麼生死不論,笑死人了。”
說着,側頭問着傅雪,“不過,我發覺你好像對她特別的血海深仇啊?”
“對。”
傅雪點頭,“有一種人,你一看見她就特別討厭,從第一次看見這娘們,我就很看她不順眼,真想把她給解剖了。”
閻諾抱着自己受傷的右臂,瞧了眼比自己還激動的傅雪,道:
“淡定一點,你急什麼急啊,她要殺的人是我,你莫名其妙跑來拉什麼仇恨?”
傅雪眉一揚,“我樂意了,反正跟着你,仇人還會少?”
閻諾摸了摸自己下巴,“這話我居然毫無反駁的餘地。”
“夠了。”
夙殺輕蔑一笑,“你們也就只會在口舌上逞快,沒有那個實力,就閉嘴。特別是你!”
說着,夙殺長劍指向傅雪,“你看我不順眼?告訴你,你那副嘴臉,同樣讓我感到反胃、噁心、想吐。”
“你是嫌命太長?”
南擎煜皺眉,隱忍在眸中的怒火,蠢蠢欲動。
夙殺譏笑,“一個需要男人保護的廢物,還大言不慚的說看我不順眼?呵呵,好啊,我倒是想要看看,煜王殿下,你到底會不會爲了這個廢物殺我。”
夙殺這話,一語雙關。
若真的被南擎煜殺了,那就只能說明傅雪是一個廢物。
另一面,即使南擎煜沒有動手,但從他開口的那一刻,就已然註定了傅雪,就是一個需要男人保護的‘廢物’!
“你最……”
南擎煜話還未說完,便被傅雪制止,一個眼神,他瞬間就明白。
回視,報以安撫。
“半壺水,叮咚響。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對於你這種極度缺男人的人而言,難免妒忌。”
傅雪不怒反笑,或許也是怒極反笑,睨着夙殺,繼續道:
“我家諾殺你全家也沒把你殺死,你也真是命賤的很。學人家報仇,也不看看你有那個實力沒有,還老愛來找茬,果真是遮着面,不要臉嗎?”
“不要臉?”
夙殺咬着牙,恨恨的看着她,“對於一個殺了我父母的人而言,我還成了不要臉的了?報仇有錯?你這邏輯也只有豬腦子纔想的出來吧。老天不讓我死,就是爲了取走你狗命,還在此處大言不慚,以爲自己成爲了人人唾棄的賊,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嗎?”
“傅雪,適可而止。”
閻諾稍微擡了一下眸子,示意傅雪冷靜一些,這樣下去,就變成兩個潑婦在對罵了。
皺了皺眉,傅雪嘴角噙笑,卻冷的令人打顫,視線落在夙殺的身上,卻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