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視線一轉,面對着呂口,道:
“她的遺願,我並未承諾,若真的找不到,那就證明了她命運註定葬身這片花海。”
“真是無情。”
呂口小聲的嘟囔。
閻諾風平浪靜的開口,“那她的遺願就交給你了。好,就這樣。”
說着,閻諾擡腿便走。
呂口暗自皺眉,自打嘴巴,“真是話多,嘴賤,嘴賤。啊!諾爺,我其實,其實我話還未說完,我後面還有一句話,雖然無情,但是很有道理,所謂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少管閒事是對的……”
“住嘴啊,三個嘴巴。”
嶽閔蹙眉,“你這一句話是不是稍微多了點?”
呂口訕笑,“是一句較長的一句話。呵呵呵……,再說了,我名字就是三個‘口’,話多很正常吧?”
“你老孃真會替你取名。”
嶽閔一臉事出無奈的道。
呂口小眼一彎,“多謝誇獎,我也感覺我娘給我取了個好名字。”
嶽閔轉開視線,不再理會呂口這笑的像個白癡一樣的嘴臉。
…
閻諾剛走開不遠,墨珩的長臂就攔在了她的面前,“她說,你的情人?”
閻諾一頭霧水,睨着墨珩那雙冰眸,“什麼啊?你的情人吧。”
說完,直接撩開他擋路的手臂。
“你。”
墨珩寒眸深邃嗜人,眼裡透着自己琢磨不明的含意。
心底突然騰起的不舒服感,着實讓他不知原由,只感覺,在傅雪說出,‘是你的小情人’這話後,他心裡就像是有塊石頭一樣堵着,出氣不順。
“別以爲仗着我對你有好感,就胡攪蠻纏的。”
閻諾冷瞥了眼墨珩,男人,真是麻煩,礙手礙腳,囉哩囉唆,不過就長了張入眼的臉而已。
轉身,邁開步子,也不知閻諾要往哪兒去。
“……”
墨珩周身,散發着濃濃的威嚴,深眸怒氣勃發,泛起妖冶般的光芒,整個人看起來詭譎冷冽。
這個女人,膽子,真是大的讓他真的想殺她了。
一次次觸及自己底線,濃濃殺意迸發。
“那個,我說,精靈啊,你無視即可,無視,無視,別放在心上,她向來如此……”
傅雪微笑,笑得牽強的壓抑。
視線,卻暗暗地瞟向了走出一段距離的閻諾,此刻她已經站定了身子,貌似,是遇見了人?
墨珩順着探去,深眸越來越陰鷙,整個人看起來孤傲張狂,渾身上下盡顯王者之氣。
…
此時的閻諾,笑的淡然,“你說你轉悠了一晚上也沒找到出路?”
站在閻諾對面的,是一個一襲米白色長袍的男子,揹着一個笈,帶着一頂書生帽,看那打扮的樣子,就是一個落魄的窮秀才。
“可不是,老子轉悠了整整一晚上,這地界兒,大的驚人。”
略顯得粗鄙的話語,怎麼也跟這男子劃不上等號。
閻諾嘆了口氣,“我說‘似水流年’,你轉了一晚,還揹着這重重的木匣,你可以啊。”
石流年也跟着嘆了口氣,“這個木笈,可是我‘追魂人’石流年身份的象徵,怎麼也是不能扔掉的。”
“你說說你是怎麼到這兒的?”
閒扯了一陣,閻諾開始迴歸主題。
石流年也認真了起來,蹙眉儼乎其然的道:
“說來就怪,是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怪物的怪物追着跑,就像是故意把我追到這裡一樣,到了這裡,是沒再被它追,但是也成功的出不去了。”
“別的人呢?”
石流年吸了口氣,“大家幾乎都在這裡。我轉了一晚,媽-的,這裡的樹居然吃人,死了一些,大家都分頭走,看誰運氣好,先找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