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眸中有絲絲嗜血閃過,刺骨的寒意,讓離崎骨子裡帶着點微微顫抖。
他,永遠讓人從心底裡感到害怕!
那抹挺拔的背影直起,讓離崎竟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轉身,走的決絕。
等我回來找你——
——
當那老者再次回到深谷之時,眼前的一片狼藉,讓他摸了摸那長長的眉毛。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喃喃:
“這老禿驢自創的無名內力還真厲害,讓老朽的‘浮屠訣’差點被反噬,幸好我內力雄厚,若不然,豈會好的這般快。”
說着,走了兩步,“不過我把‘浮屠訣’的內力強行灌入到那丫頭的體內,她不會被這兩股力量吞噬吧?”
再次原地踱了一圈,“哼,我倒要看看你這老禿驢收的徒兒有何厲害之處。”
這時,老者纔想起自己到此來的目的,“咦,那丫頭死哪兒去了?”
…
昏昏沉沉之中,閻諾感覺被一股舒適的暖流所包裹,滋潤着她的每一寸肌膚,很舒服,令人淪陷其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閻諾才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雙眸一睜開,“啊…呀——”
一陣掙扎之後,才發現,這水,只到自己胸口處,才微微鬆了口氣,這怕水都得了嚴重後遺症了!
全身鬆軟的靠在石頭上,閻諾才眨了眨眼,自己剛剛明明就在深谷,怎麼一睜眼就來到這溫泉裡了?
難道是那死老頭?
不過,在自己昏昏沉沉之中,好像有人摸過她的臉,貌似還說了些什麼來着。
如果真的是那老頭,閻諾銀牙暗咬,敢吃自己豆腐,簡直是個老色狼嘛!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閻諾運氣檢查身體的狀況,美眸一眯,丹田處一會兒涼,一會兒熱,這是什麼個狀況?
當下,盤膝靜坐在溫泉內,五心朝天,閉眼,去除雜念。
調試着這一奇怪的跡象,在經脈裡運轉,然而這種感覺,就像是暫停休戰般,兩股力量,各自霸佔一處,互相不越界。
調試無用,閻諾卻發覺了別的異樣。
體內的奇經八脈,被完全打通,許是先前那股霸道的力量胡亂衝撞所致。
原本的丹田,就像一條小溪,現在,像是大江般,一望無際。
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閻諾起身,一邊擰着頭髮,一邊打量四周。
這裡類似於一個‘一線天’,溫泉之水,正是從那‘一線天’的線尖滴滴成串砸落下來,兩邊高聳的巨石,狹隘,瞥了眼頭頂,能看見的天空,就是那像一條線的‘一線天’!
水花四濺,閻諾隨意向着一處走去——
參天古木,樹頂朝霞,清輝微微,樹下幽徑萬分,草木繁盛。
只是,沒走幾步,就聽見一羣螞蚱在‘嘮嗑’:
“前面的山谷有個怪物在擊樹,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對呀對呀,我看見她一身腥紅,簡直就是個紅魔鬼!”
“還有呢,還有呢,我們好多同伴都因爲她受了重傷……”
“……”
細小的聲音清晰的傳入閻諾的雙耳,嘴角微微一抽,記憶中,自己……
想着,擡起雙手看了看,手背的傷口很明顯,但很顯然被人仔細的處理過,傷口之中沒有碎屑。
加快步子,作孽啊作孽,自從閻諾能聽清昆蟲們說話之後,就感覺踩死一隻螞蟻都是罪孽,但——
人就不同了。
有的人,不如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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