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叫‘近朱者赤’。”
傅雪笑笑,說的一本正經。
閻諾點點頭,一臉認可的拍了拍傅雪的肩膀,道:
“跟好人學好人,看見你如今這般的巧言善辯,我心裡着實十分的欣悅。”
傅雪瞪眼,嘴角依舊掛着微笑:
“你爲何,這般的臭不要臉?”
閻諾似笑非笑,“那是因爲……‘近墨者黑’。”
說完,留下一串誇張的大笑,直接甩了個利落的背影給她。
傅雪冷“切”了一聲,翻着白眼跟在閻諾的身後。
卻是隻走了三步,就停了下來!
“怎麼了嗎?”
傅雪微微蹙眉,問道。
閻諾雙手環胸,吸了吸鼻翼,“我又聞到了血果的香味。”
傅雪攤了攤手,“我依舊沒聞到。”
每一次,閻諾都是真真切切的聞到了這股香味,這次,香味更濃,彷彿就在自己的身邊!
“我有個好主意,你就聞着這血果的香味,然後從這迷宮中走出去。”
傅雪媚笑,還爲自己出的這個‘好主意’鼓了鼓掌。
閻諾扔了一記白眼,“你還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傅雪打趣:“坐着也不疼,躺着也不疼,蹲下也不疼。”
“你這是在逼我罵髒話?”
閻諾上下瞅了眼傅雪,怎麼突然有種想一巴掌拍過去的衝動?
我佛慈悲,喃無阿彌陀佛!
看在懷裡師父骨灰的份上,閻諾直接擡腳就走。
說的容易,她又不是天才,對於這迷宮,她有什麼辦法?
或許……
可以試試聞着血果的氣味……
“如若我能聞到那氣味,我就給你帶路了,所以……麻煩你了喲。”
傅雪語氣酥軟,說的倒是客客氣氣,可閻諾聽來,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抽風了吧?
餘光瞥了眼,見其一臉媚笑,閻諾趕緊扭頭,閉眸。
跟着氣味走,那就閉眼跟着,完完全全的信任嗅覺。
有時,雙眼看見的,反而就是障眼法!
傅雪見到閻諾正色嚴肅了起來,也微微嚴謹了幾分,她方纔只不過不想讓閻諾肩負太多壓力,故意找點樂子來調侃,一是分散注意,二是緩解壓力。
走不出去那是天意,傅雪並未較真太多。
方纔在那陣法之中,她差一點就要將閻諾砍死,想想,傅雪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後怕。
即使知道是幻覺,是假的,可是前世、今生,她拿起的刀子,都是救治或者研究動物,從未殺過生,更別說人了。
油然而生的愧疚感,讓傅雪對閻諾感到有絲絲抱歉。
不過……傅雪倒是真的奇了怪了,她又沒有真的要殺閻諾,幹嘛要愧疚?
幹嘛要抱歉?
何況,這根本就是一個陣法產生的幻覺而已!
完了,不能再想了……
估計再想下去,她就要得精神分裂了!!
“你一臉糾結個毛啊?擾的我心都安靜不下來。”
怎麼找路?
後面這句話閻諾未說出,默默的在心底鄙視了一番傅雪。
傅雪一臉吃驚,側轉身子“嘖嘖”了好幾聲,好傢伙,閉着眼睛也知道自己是一臉糾結?
厲害了!
老實的噤聲,與閻諾拉開了一點間距,傅雪默默注視。
靜下心來,嗅着那一陣陣的清甜,閻諾直接擡腳走出十多步,可隨之,左轉後,跟在身後的傅雪無聲瞪了瞪眼。
那前面,可是一堵牆啊!
毫不猶豫,閻諾跨了過去,就在傅雪以爲會有奇蹟出現之時,閻諾一聲“哎呦”,打破美感。
“臥槽,居然撞牆上了?”
閻諾咂舌。
傅雪翻了翻白眼:“閉着眼走路都不撞牆,你讓那些瞎子都是白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