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攔住閻諾的漢子皺眉,剛想有所動作,便被敖奚一個眼神暗示,默默的退了下去。
“我叫閻諾,她叫傅雪。由於一點小意外,她臉就這樣了,你們無視便好。”
閻諾盤腿,坐在敖奚的對面,自我感覺禮貌的打起了招呼。
“意外?”
傅雪挑眉,坐到閻諾的身旁,“別告訴我,我現在是一臉的污泥?”
閻諾對着她,沒點頭,也沒開口,眨了兩下鳳眸,意思很明顯。
傅雪低嚷:“你個沒良心的,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閻諾無辜,“說實話,我也是剛剛纔看見。”
“呵呵……沒想到至中原野的女子,也如我西域女子般灑脫。我叫鄢棠,他是我兄長,叫鄢敖奚。”
鄢棠爽朗的大笑了兩聲,便自我介紹。
閻諾點點頭,還沒張嘴,便被鄢棠接過:
“僅是你們兩個人,便可以毫無傷痕的到此森林深處,棠兒佩服兩位。”
說着,取下腰間晶瑩剔透的玉葫蘆,飲了一口,又遞給閻諾,“給,喝了咱們便是好姐妹。”
閻諾挑眉,既然人家這麼豪爽,自己若拒絕,人家如何下臺?
也就接過,嚥下一大口,原本以爲是酒,沒想到竟然是羊奶。
原味的羊奶,羊騷味在嘴裡久久不殆,讓閻諾有些反胃。
咧笑着嘴遞給傅雪,傅雪拿在鼻下嗅了嗅,乾笑道:
“那什麼,鄢棠姑娘又沒讓我喝,來。”
說着,塞緊葫塞,還給鄢棠。
“喝吧,你們至中原野的人,肯定沒喝過這羊奶,喝了皮膚可滑潤了。”
鄢棠笑着,眉宇間帶着絲絲對自己家園的仰慕。
“對了,傅雪,快喝,喝完我帶你去清洗一下,那方不遠有處水潭。”
鄢棠笑笑,一雙朱脣,語笑若嫣然。
西域的姑娘,面部有種立體的美感,笑起來更美,就像……
想着,閻諾不由自主的瞟了瞟身旁的傅雪,怎麼會想到這小妞?
不過,真的與傅雪挺像!
看着走遠的兩人,閻諾剛一回神,便對上鄢敖奚審視的眸子:
“閻諾,剛剛問你的問題,你好像還沒回答完。”
閻諾放下背上的揹簍,“我回答了啊,歷練嘛。”
鄢敖奚嘴角勾了勾,“我說的是,你還沒回答……完。”
閻諾保持着慣有的死魚眼,睇了眼他,“歷練,採藥。”
對於閻諾的回答,鄢敖奚目光看向遠方,似乎是在喃喃自語:
“你們偷聽了我們的談話,作爲回報,你是不是應該老實點回答呢?”
閻諾直接脫口而出兩個字:“臥槽!”
還以爲隱藏的很隱蔽,結果人家早就知道了。
這樣很尷尬也!
鄢敖奚挑眉:“嗯?什麼草?”
閻諾睜着雙有氣無力的眼皮,開口:
“歷練、採藥、找人、玩兒。”
這一回答,讓鄢敖奚嘴角抽了抽,玩兒?
在這鬼哭森林……玩兒?
不過——
“你找何人?”
閻諾咂咂嘴,不厭其煩的再次重複:
“一個邋遢老頭,兩個十五六歲的女孩,還有一個不男不女的男子,另外最後一個抱着重劍的面癱!!”
“噗——”
鄢敖奚捂嘴,忍住想笑的衝動,有些失態的輕咳嗽了兩聲,才道:
“閻諾,你形容的人……還,還真是很……特別啊!”
什麼叫不男不女的男子?
什麼又是面癱?
還有邋遢老頭?
十五六歲的女孩……若外人光知道年齡就能找到,也是個人才中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