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點香,第二輪,以畫爲題,作詩一首,一炷香爲限。”
靈兒說話之餘,淡淡的瞟向臺下的閻諾,眼神帶着幾分挑釁,閻諾勾脣,好,她接招。
靈兒話一說完,幾名小廝便擡着一副畫卷走上了舞臺,所謂的畫上只寫了一個“菊”字,挺抽象的題目。
看來這靈兒是想考驗衆人的想象力,如何來借字幻想,寄畫吟詩了。
閻諾抿了抿嘴,正中她的下懷啊!
題目一出,衆人便都冥思苦想起來,於閻諾而言,吟菊的詩句,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小事一樁。
“我有了!”
一個儒生裝扮的男子欣喜着繼續叫道:
“請靈兒姑娘聽小生這一句,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好!”
儒生衣着的男子話一落下,衆人聞後贊聲一片。
閻諾對於古詩不算精通,頂多也就各種抄襲,借鑑,可也覺得這男子說的挺不錯,押韻,順口。
此時,另一個衣冠鮮亮的男子也站了出來,對着臺上的靈兒稱道:
“在下洛斦,也賦詩一首,還望靈兒姑娘品鑑。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此詩一出,衆人都忍不住一片喝彩,“真乃佳句呀。”
“洛公子不愧是才子,此句吟的妙呀。”
嬌娘鼓鼓掌,忍不住誇讚道。
“祖宗您老人家,咱們這次可怎麼辦啊?三局兩勝,我覺得我們沒希望了……”
喜子搖搖頭,一臉的生無可戀。
閻諾撇撇嘴,挑眉看向周圍興致高昂的衆人,緩緩開口:
“你這麼悲觀作甚?看看那根香,不是還有一半嗎?”
“祖宗您老人家,我們現在處於下風,要贏的話,必須要剩下的兩局都贏才行啊……”
喜子急得團團轉,怎麼感覺自己祖宗一點也不着急啊?這麼淡定,難道已經想到對策了?
咂咂嘴,也就老實的站在閻諾身後,喜子再次把愛慕的視線,轉向舞臺靈兒的身上。
“靈兒姑娘,本公子有一問不解,這次的比賽何以贏?”
閻諾挑挑眉,看向靜靜站於舞臺上的靈兒,輕笑着問道。
“自然是吟菊驚豔者贏。”
靈兒目不斜視,眸光淡淡掃過閻諾,便轉向一旁,有意無意的瞟向三樓某處。
“哦……驚豔哪……”
閻諾若有所思的頷首重複道。
“祖宗您老人家,我感覺我們沒有希望了,您可千萬不要再去一試,一會兒您的老臉往哪兒放?”
喜子瞥見閻諾蠢蠢欲試的神情,立馬‘貼心’的安慰起來,剛剛他祖宗可是令衆人一生難忘啊,自己是差點沒鑽進地縫裡去。
這喜子雖說是完全不懂音律,但也覺得自家祖宗的彈奏,實在是折磨耳朵,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閻諾冷哼一聲,連個白眼也懶得丟給喜子,這喜子剛剛還擔心會輸,現在又是勸自己認輸?變臉也不帶這麼快的吧!
瞟了眼快燃盡的香,就你妣姝會裝逼啊,閻諾挑挑眉,淡定的瞟向已經在跟洛斦道喜的衆人,咳嗽了兩聲,緩緩吐出:
“他年我若爲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此詩一出,道喜的衆人都愣了。
喜子眨巴眨巴眼,機械的四處張望,這,自家主子說的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這不是說吟菊花嗎?怎麼還出現桃花了?完了完了,看來自家主子又是丟臉丟大發了。
喜子嘆了口氣,頭直接是埋到了肚子裡去。
“哈哈,好,跟她的性格很像,如此霸道!”
瑾瑜大笑,果真這小妞還是有一兩下子。
“你,很瞭解?”
靳珩似笑非笑,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道不明心境。
“不瞭解,不瞭解。”
瑾瑜打着哈哈,連連擺手,繼續道:“我的意思是,這兩句詩,似乎,少了點什麼?”
靳珩勾了勾嘴角,瞟向大堂內一臉釋然的閻諾,確實,這兩句詩,少了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