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附和着頷首道:“嗯,你老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
瑾瑜說着,視線再次注視到閻諾身上,似笑非笑的繼續道:
“很好奇,你所看中的野貓接下來的表現。”
靳珩挑眉,舉着玉杯的手指,輕輕摩擦其鏤空的雕紋,笑意直達眼底。
悠哉喝着茶的閻諾癟癟嘴,嘆了口氣,一掌扯過身後的喜子,攔在自己正前方。
喜子是一臉莫名其妙,張嘴,脫口而出:
“祖宗您老人幹嘛突然拽我?”
“你就這麼站着,就站這裡,視線好,讓你能夠近距離多看看這靈兒姑娘。”
閻諾摸了摸鼻尖,這火辣辣的視線,就這麼赤luo.luo直接戳到自己身上,盯得她渾身不舒服,喜子站在自己正前方,正好擋住這灼熱的視線。
這女扮男裝夠失敗的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認出,閻諾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落後的古代,也不知有沒有什麼人皮面具之類的。
“祖宗您老人家實在……”
喜子話還未說完,便被閻諾打斷:“不用再說奉承我的話,我耳朵已經聽起繭子了,老實看你的靈兒便好。”
喜子一臉樂融融,也不含糊,扭頭直勾勾的就盯上臺上那抹白色的曼妙身姿。
“靈兒姑娘,靈兒姑娘……”
這一浪蓋過一浪的叫喊聲,整齊,有序。
靈兒遮住面頰的臉,看不真切表情,嘴裡只是淡淡的吐出兩字:“安靜。”
瞬間整個大堂內,鴉雀無聲,絕不誇張。
閻諾嘴角噙笑,這個靈兒的性子,很合自己胃口啊!
“輸贏,本姑娘說了算。第一局,琴藝。”
潺潺流水,滑入心間,聽得臺下的衆男子一陣腳軟。
見臺下衆人一副陶醉的模樣,嬌娘輕咳兩聲,走上舞臺,大聲說道:
“靈兒姑娘已經出了第一局,誰若想上來比試琴藝的,大可上來一搏。”
臺下的男子你推我搡,卻沒一個敢上臺一試的。
笑話,靈兒的一曲琵琶彈奏,可謂是“只因天上有”,誰願意吃力不討好的自己往那刀子上撞?只不過是綠葉陪襯罷了。
“這麼老實,可就不好玩了。”
瑾瑜哂笑,自言自語的喃喃。
一個眼神傳遞,身後的小廝會意,遂傾身上前,瑾瑜附耳嘀咕了小片刻,小廝領命退下,瑾瑜這才咧嘴笑道:
“不知你看中的小野貓,與我靈兒是否有的一拼呢?”
“她,不行。”
出乎意料的,靳珩竟然回答了瑾瑜的話,這反倒是讓瑾瑜有些迷惑起來,她?指的是靈兒,還是那野貓?
不過無所謂了,答案很快便可揭曉,瑾瑜現在期待的,是這閻諾的表現,是否能讓自己眼前爲之一亮?
“好,既然都沒有哪位公子願意上臺,第一輪……”
嬌娘正要宣佈結果,卻被瑾瑜身邊的小廝打斷,上臺在嬌娘耳邊附耳嘀咕了半晌,這才又走下舞臺。
閻諾鼻息一哼,這‘醉生夢死’的大BOSS,可千萬不要太看得起自己纔好,這強烈的感覺,可是很明顯衝着自己來的呢。
即使閻諾沒有擡頭,也知道自己被靳珩還有那白衣男子所發覺,既然如此,她也懶得去回視,直接裝作沒看見就好,哪成想,這還看戲上癮了?
嬌娘輕咳嗽了兩聲,接着先前的話說道:
“既然都沒有哪位公子願意上臺,嬌娘只能親自點人了。那位坐在西北角的俊俏小公子一看便氣宇軒昂,一身貴氣,不如上臺小試一刀?”
嬌娘說着,視線也望向閻諾所坐的地方,一臉親切的笑容,看似無害。
隨着嬌娘的話落,衆人紛紛往閻諾方向看去,竟然還十分默契的讓開一條道路來。
閻諾輕笑,自己天生就是受人矚目的命,想低調點都不行啊!
搖了搖頭,大大方方的走上了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