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要爲你解開紗布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連毀容都不怕,還用做什麼心理準備啊!”雲夭笑道。
在養傷期間,劉勳與單浩被叫回去,想來是有萬分緊急的事情。雲夭也有些天下動盪的不好的感覺。
月清華將雲夭面上的白紗撤去。
雲夭睜開眼睛,看着鏡子裡面一張陌生的臉,有些不知所措。她笑,鏡子裡的人跟着笑,她皺眉,鏡子的人跟着皺眉。
細看鏡子的女子,雖然還殘留着自己原來的影子,但是根本就是另一人了。但是也算是一個清秀小佳人了。
她不知道自己毀容的時候臉傷的有多厲害,不過也能感覺的出來。此刻,已是很滿意。說什麼不在乎不過是些假話,她縱然再強悍,也只是一個女孩子。愛美,是女孩子的天性。
雲夭摸了摸臉上的肌膚,光滑細膩,比之以前,絲毫不會遜色,雲夭笑道:“清華你可以去開一家整容醫院了!”
月清華絲毫沒有對自己的作品感興趣的樣子,只是在打理自己的藥箱,聞見雲夭的話,微微感興趣,道:“什麼事整容醫院?”
雲夭道:“就是那些對自己樣貌不滿意的人啊,你可以幫她們變得更漂亮!”
月清華露出微微不屑的表情,“我的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可不是爲了那些無聊的女子消遣用的!況且,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若是特殊情況,怎麼隨意整改!”
頓了頓,月清華的面色又變得凝重起來,她捲起雲夭的袖子,見她臂上的黑線已經漫過的肩頭了,道:“加上前幾天那一次,你已經毒發三次了,若是還沒有解藥,這條黑線便會到心臟,倒是就沒有救了!”
雲夭勉強的笑了笑,將袖子放下,“我知道了!”
月清華猶豫了一下,才道:“前幾日你的傷勢未好,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聽說,京城政變,太后被軟禁了!”
雲夭一愣,“怎麼會?”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見那一日懷王與單浩走得那麼急,應該是錯不了的!”
雲夭想了想,道:“我想去京城一趟!”
“爲何?”
“一來,我的樣子已經改變,他們認不出我。二來,皇后是對我下毒的人,我要去看看能不能拿到解藥,三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問皇后!”
月清華道:“何不等懷王在了在一起商議?”
雲夭淡淡的笑了笑,“我已經欠他的太多了!況且,現在局勢動盪,他定然是抽不開身的!我對京城很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月清華沒有什麼表情,淡淡道:“既然是如此,我跟你一起去!”
雲夭一愣,“京城局勢未定,我怕是會有危險,姑娘還是……”
“我們不是朋友麼?”月清華打斷雲夭的話,表情淡淡,但是目光卻清澈透明。
雲夭一愣,與月清華相視而笑,“是朋友!”
月清華垂下眸,淡淡一笑:“我們女兒,也不會輸給男兒的!”
…………
帝都咸陽。
繁華無限的京城,此刻卻是籠在一陣愁舞裡面。
沒有知道這場政變的結果是什麼。
從各處的消息,雲夭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皇后的男寵張易之某一日在外面遊玩,碰見了孤鴻觀的兩位公主。兩位公主見這男子貌美,便將人擄了回去。皇后聞言,大怒。立即到孤鴻觀討人。兩位公主迫於此時已是太后的賀蘭玉蝶,不得已將人交了出去,但是仇怨便這般的結了下來。
後來,兩位公主聯合丞相賈充,先是天牢之中的二皇子慘死,引起了二皇子手下的人的不滿,後來又翻出了數月之前京城無數少男失蹤之案,查明爲賀蘭玉蝶所爲,至此,賀蘭玉蝶人心盡失,荒淫暴掠之名響徹朝野。數日之後,賈充發生政變,禁宮羽林軍首領是兩位公主的人,逼宮,將賀蘭玉蝶軟禁於蘭陵閣。
說來也諷刺,這蘭陵閣原本爲皇后軟禁先太子的地方。後來被雲夭一把火燒了,也不知現如今修葺的如何了。而皇后以前的爪牙,都紛紛下獄,被處死。尤其以陳雲爲首,更是被凌遲處死。
聽到此處,雲夭也不禁疑惑,張易之既然深得皇后寵信,那麼他出門必然跟着無數的影衛,那麼又怎麼輕易被人擄去,再者只要他表明自己的身份,依着兩位公主的性格,必然不會與皇后爲敵的。
“你打算怎麼做?”月清華壓低聲音問道。
雲夭喝了一口茶,喚了小二結了茶錢,到了街上仍沒有答話,在月清華快沒有耐心了,雲夭才道:“我準備夜探蘭陵閣!”
“恩,我跟你一起去!”看出雲夭要拒絕,月清華淡淡的看了雲夭一看,清冷道:“你瞧不起我麼?放心,不會拖你的後腿的!”
雲夭靜靜的看了一眼月清華,見她眼神堅決,心中流過感動,也就沒有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