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生得太笨,這不是你的錯,但是你也不能說是上帝的錯啊,所以,要責怪就責怪那隻蝌蚪吧,是它決定了你的一生。
現在咱們的光頭同學就是那隻蝌蚪的受害者,他的一句話就已經徹底改變了他下半生的命運,可是他自己卻是渾然不覺,還在兀自如傻逼一般地問辛屹道:“兄弟是混哪條道的啊?”
按照辛屹原本的計劃,他和陸涵夢是要一路跟蹤光頭他們兩人到他們的老巢再採取行動,不過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誰叫它們這麼輕易地就自報家門呢,既然知道了你的背景,況且你現在還惹惱了尊敬的暴力女警陸涵夢同學,那麼,就不必再客氣了,就地正法吧,省得再去禍害熱愛和平的天驕國人民。
於是辛屹笑道:“呵呵呵……我啊,我是混溜光大道的,怎麼,兄弟你也想跟我混?”
“什麼道?那是怎麼個意思?”光頭和猥瑣男齊聲問道,這名字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意思,俗話說活到老學到老嘛,人家雖然是職業流氓,但是還是有很強的求知慾的。
“這麼跟你們說吧,”辛屹一本正經地說道:“就是知名度很高、賺錢很多、而且美女很多的地方,只要混出頭了,保管你日進斗金美女如雲。”
“啊?這麼好啊?我草,咱們兄弟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麼好的社團。”光頭和猥瑣男一臉羨慕地說道,最主要他們是被辛屹那句日進斗金美女如雲給吸引住了,咱們做職業流氓的最高宗旨不就是這樣麼,如果能夠達到這個層次,不就步入了頂級流氓的行列了嗎?這種待遇還當真是挺吸引人的。
辛屹看到兩人那一臉的崇拜,知道這倆貨已經心動了,於是繼續蠱惑道:“不知道二位有沒有興趣加入呢?”
“當然,就是不知道需要什麼條件啊,”光頭和猥瑣男齊聲說道:“咱們這些年跟在柱哥手下,別的長處沒有,就是拳頭硬、敢玩兒命!這樣可以加入麼?”
“可以了,可以了,有這種條件足夠了,”辛屹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但是還需要一個最最重要的條件,不知道兩位兄弟能不能達到?”
“是什麼條件?你說。”兩人問道。
“你姥爺姓什麼?”辛屹問光頭,光頭一愣,怎麼加入個社團還管我姥爺姓什麼啊?他很不理解地說道:“我姥爺姓黃啊,怎麼了?這跟這兒有關係嗎?”
辛屹搖了搖頭,又轉向猥瑣男道:“你姥爺姓什麼?”
猥瑣男同樣也是一臉的迷茫,吶吶地回答道:“我姥爺姓李。”
辛屹同樣搖着頭,滿臉遺憾地回答道:“對不起,兩位兄弟的條件都不能達到上溜光大道的要求,那你們還是隻有回家洗洗睡吧。”
“爲什麼?上你那個什麼道到底有什麼要求呢?你倒是跟我們說說啊,你不說咱們怎麼知道呢,不知道咱們怎麼去改正呢?”兩人虔誠地說道。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們,”辛屹左右看了看神秘地說道:“不過這個條件你們改不了,天生的,要上溜光大道啊,你非得有一個姓畢的姥爺不可!”
“這TM什麼規矩啊?這關我姥爺啥事兒啊?”兩人很是不理解地說道。
“噗嗤……”一旁的陸涵夢終於再也忍不住,直接就笑噴了,想不到這辛屹耍起人來還真是高手,說這麼長時間他都不帶笑的,一臉的一本正經和鄭重其事,所以說,這人啊,沒文化是真可怕,人家全國人民都看春晚,你光頭和猥瑣男卻只知道看**,這能怨誰呢?
被陸涵夢這麼一笑光頭和猥瑣男終於明白過來辛屹是耍他們玩兒的了,頓時暴跳如雷一腳等開腳下的椅子道:“小子!你是在耍我們?!”
“恭喜你!答對了!”辛屹微微笑着,淡淡地回答道。
“我草!老子今天打你個一頭包!揍你個六親不認!”光頭其實還是挺有文化的,人家至少在罵人的時候還能整出個成語來,嘴裡罵着手上就已經動了,一拳就朝辛屹的面門揮了過來,那邊猥瑣男也不怠慢,一拳擊向了辛屹的小腹,這一上一下的還配合挺默契,換一般人那肯定是當場就得被揍趴下。
但是人家辛屹是一般人嗎?很顯然,人家不是,人家是好幾般的人。只見辛屹腳尖輕輕一點,身體就往後退了兩米,順帶地,把還站在當場目瞪口呆的陸涵夢拉退了兩米,這一次辛屹絕對沒有故意揩油,真的,只是稍微地摟了一把她的小蠻腰,嗯,很緊緻,絕對沒有贅肉,而且辛屹可以發誓,那上面長着的那個肚臍眼肯定形狀也相當的性感,不信?不信你給我看看。
兩人一拳落空,氣得哇哇直叫,今天受的這種恥辱簡直就是空前的,雖然他們平常也經常有被人耍的痛苦經歷,但任何一次都沒有這次受到的傷害巨大,爲什麼?因爲到目前爲止他們都還沒有搞清楚辛屹到底是怎麼耍他們的,連人家是怎麼耍你的都搞不清楚,這纔是最大的傷害,此時兩位可敬的職業流氓哥哥那脆弱的小心臟都快要突破每分鐘跳動三百次的極限了。光頭一聲大吼就繼續朝辛屹撲了過來,猥瑣男還想找件趁手的武器,一把抓向那餐廳的餐桌,我草,是那種老長的條桌,搬不動,又伸手抓向下面的椅子,我草,還是連在一起的老長一條,還是拿不動。猥瑣男急了,抓狂地在餐廳裡轉着圈圈,最後,終於找到了他可以搬得動的武器——他們剛纔買早餐的餐盤,一手抓了一隻,呼呼呼地向辛屹撲了過去。
辛屹正跟光頭鬧着玩兒呢,現在天色還早,餐廳裡其他也沒什麼人,只有餐廳的幾個工作人員遠遠地看着,也不敢過來拉架,誰敢啊,那光頭一看就是個壞人,這種人可惹不起,還是遠遠地欣賞武打片比較合適,而且餐廳的桌椅都很結實,一般的殺傷力也破壞不了。嗯,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還不如看壞人打架玩兒呢。
這邊辛屹也不直接跟光頭動手,只是一味地避讓,他喜歡蹦躂就讓他蹦躂唄,反正人家剛吃完小籠包,有力氣不是,看他能蹦躂到什麼時候。
陸涵夢在旁邊看得着急啊,這種打法根本就不是陸同學的風格,陸同學喜歡開門見山、直接放倒,正一邊兒呆得無聊呢,那邊猥瑣男提着兩隻餐盤咋咋呼呼地撲過來了。陸同學一看這不正好嗎,就用這哥們兒消遣消遣吧,於是一拔腿就迎了上去。猥瑣男一看那漂亮妞兒居然迎着自己來了,心裡一喜,嘿嘿嘿,這次可算撿着個大便宜了,打女的總比打男的舒服吧,而且還可以使用諸如“抓奶龍爪手”之類的下流招數,嘎嘎嘎……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可是猥瑣男的喜悅心情還沒有抒發出來呢,卻見陸涵夢突然一記跆拳道中的高踢腿就朝他的頭上踢了過去,那猥瑣男的身材也足有一米七多,可陸涵夢的那一記高踢腿愣是朝着他的耳邊招呼了過去,猥瑣男嚇了一跳,我草,敢情對付這漂亮妞兒也並不輕鬆啊,這一腳要是踢實在了,那還不直接把脖子給踢歪啊,可是躲已經來不及了,猥瑣男只能下意識地舉起了手中的餐盤去擋,只聽得“咔嚓”一聲,那仿木質的塑料餐盤直接就被陸涵夢踢碎了,那一腳還是實實在在地踢在了猥瑣男的頭上。猥瑣男只感覺到耳朵裡面一陣“嗡嗡”的巨響,天啦,難道是地震了?怎麼整個餐廳都在轉呢?
猥瑣男搖搖欲墜,陸涵夢可不會憐香惜玉,更何況這廝也不是什麼香和玉,她身體剛一落地,接着又是一腿踢向了猥瑣男的小腹,猥瑣男只看到無數條美腿向自己的腹部踢來,萬般無奈之下又只得舉起了剩下的那隻餐盤來擋,又是“咔嚓”一聲,猥瑣男已經哀嚎着向後飛了出去,身體重重地撞在他剛纔沒能搬動的長條形餐桌上,將整張餐桌都撞退了兩米,這才“撲通”趴在了地板上,一陣乾嘔過後就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我草,小籠包還是韭菜餡兒的!
僅僅兩腿就解決掉了猥瑣男,陸涵夢顯然還意猶未盡,兀自自己還對空踢出了幾腿,這才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這廝也太不經打了,這興趣剛剛調起就完事兒了,遺憾啊。如果不是看那廝趴在地上嘔吐個不停,陸涵夢真的還想像那天晚上對付綠毛怪那樣,扔到半空中再練練高踢腿,那樣才過癮嘛。
光頭自己已經蹦躂了老半天了,可是連人家辛屹的衣服角都還沒碰到,別看光頭人長得牛高馬大的,但越是這樣塊頭大的人運動起來越是耗費精力,現在光頭同學已經汗如雨下氣喘如牛了。光頭同學都快哭了,我草,這哪是打架啊,純粹這不是耍猴麼?不對,這麼說自己不成猴子了嗎?不是,你也不能這樣啊,要不你乾脆一拳把我幹翻算了,咱還可以躺地上休息一會兒,你這樣老是這樣躲,這架要打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不行了,不行了,光頭連喘氣喉嚨裡都帶呴聲了,“兄弟,能不能休息一會兒再打?”光頭氣喘吁吁地說道:“你這樣整是想要累死個人啊?”
“好啊,”辛屹臉不紅心不跳,淡定地回答道:“你隨意,興許你還可以去喝口水吃倆小籠包再來,我等你。”
“好……謝謝啊……我草,這TM太累人了!”光頭累得雙手扶在自己的膝蓋上面,感激地對辛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