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屹從陸涵夢的手裡接過那袋搖頭丸,盯着綠毛怪的眼睛冷冷地問道:“說吧,這東西是哪裡來的?又是誰叫你到三虎集團的場子裡來幹這種事情的?”
“什麼東西?”那綠毛怪還真TM有做演員的天賦,明明知道辛屹手裡拿的就是他自己的東西,但是他愣是裝出了一副無辜的模樣,看着辛屹手裡的那袋東西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你自己帶來的東西居然問我從哪裡來的,你這個人還真是可笑,哥,你看到了沒有,這個人分明就是來搗亂的,你還不把他抓起來。”
阿東當然是認識那袋東西的,原來沒有進入三虎集團之前他也在一家舞廳裡面看場子,這種東西他自然是見得多了,此時見辛屹從那個女警察的手裡拿過這麼一袋東西來問自己的弟弟,他也頓時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心道莫非他也是警察?難道是懷疑自己的弟弟在販賣這種東西?不管怎麼樣,沾上這種東西可就麻煩了,隨便誰都得重判,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自己的弟弟脫罪。
於是阿東說道:“警官先生,這種事情可不好亂說的,那袋東西明明是你們帶來的,這裡這麼多人都看見了,跟我弟弟有什麼關係?”
辛屹看了阿東一眼,說道:“阿東,公是公私是私,平時你怎麼護着你弟弟我不管,但是現在他做這種事情不僅是害了他自己,更是將整個三虎集團拉入泥潭你知道不知道?出了事情你能負得起這個責嗎?”
“這個,”阿東一時語塞,他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三虎集團不準任何員工碰毒品這是一貫以來的明令規定,如果被上面的人發現自己的場子裡面有這種東西,不管來源是哪裡他都得承擔責任,但是阿東首先要確定的一點是這袋東西確實來自於他的場子裡,於是他說道:“你怎麼才能證明這袋東西確實是我場子裡面的呢?剛纔我們明明看見是你們帶過來的,誰知道你們這是不是栽贓陷害?”
“放屁!誰都可能栽贓陷害三虎集團,但是大當家的又怎麼可能栽贓陷害三虎集團?”一個威嚴洪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隨着聲音幾個人走了進來,當先的正是三虎集團的董事長黃莽,剛纔的話正是他說出來的,他後面還跟着中區的老大包況,另外還有一個估計就是阿東所說的他的老大平哥了,另外還有幾個大概是黃莽和包況帶來的保鏢,沒有進房間,在門外守着。
幾個人進來通通對辛屹叫道:“大當家!”
辛屹笑道:“二哥你怎麼也親自過來了,我不是說就讓包老大過來一趟就行了嗎,這麼晚了還讓你跑一趟。”
黃莽爽朗地一揮手說道:“大當家的都親自在這裡處理事情,我們又怎麼好意思在家裡偷懶呢,對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包況也連忙說道:“大當家的是不是發現了這幫兔崽子幹了什麼違反公司規定的事情?NND!你們誰幹的?阿東,究竟怎麼回事?”
阿東和在場一干人早已經汗流浹背了,這回裝逼卻踢到了鐵板上,人家就是三虎集團的大當家,那個傳說中神一樣存在的人物,今天居然就這麼毫無徵兆地華麗麗地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有人想打他身邊女人的主意,還有人懷疑他自己帶了毒品過來想栽贓嫁禍給三虎集團,這TM簡直就是個笑話。只不過,可笑的人是自己而已。
“我……這個……你這個臭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說!”阿東一把推開自己扶着的綠毛怪問道,綠毛怪早已經被摔得七葷八素了,阿東一推他頓時就像一灘爛泥一樣重新摔回了地板上,不過這小子還真是扛得住,即便知道了辛屹的真實身份他還是一口咬定道:“這根本就是他的栽贓嫁禍!無非就是剛纔我們冒犯了他的朋友,他這是在故意打擊報復!”
見過抵賴的,沒見過連抵賴都抵得這麼沒有水平的,人家有必要這樣打擊報復你嗎?隨便動動嘴就完全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爲什麼非得要找袋搖頭丸過來打擊報復你?而且還是在他自己產業裡面。所有人都知道綠毛怪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死扛,但他就是不承認你能有什麼辦法?難道直接灌辣椒水上老虎凳?當然,這也不是不可以,關鍵是現場還有一個代表着正義力量的光榮的人民警察,人家怎麼能容許你擅自動用私刑呢?
“讓我來試試!”正說人民警察呢,咱們的陸涵夢同學就說話了,她走到綠毛怪身邊蹲下,和顏悅色地問道:“小弟弟,跟姐姐說吧,他們都是壞人,只有姐姐纔是人民警察,你跟姐姐說,姐姐保證你的安全。”
也不知道這妞兒是真傻還是裝傻,居然口沒遮攔地用自己警察的身份來誘惑一個毒販說真話,還保證他的安全?我草,道上常說的一句話是,警察靠得住母豬都能穿內褲,我信誰也不會相信你一個警察啊。真要招的話我也會首先選擇向黑社會叔叔招啊,黑社會叔叔大不了狂毆我一頓拉倒,可是如果向你警察姐姐招的話,那我接下去的自由幸福生活可就算沒有着落了啊,咱又沒有遲叔叔那樣的動人歌喉,什麼鐵窗淚的又搞不好,何必去遭那份洋罪呢。
於是綠毛怪雙眼一翻說道:“這位警察姐姐,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爲什麼也要陷害我呢?剛纔那袋東西明明就是你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來的,你現在卻跑過來讓我說,我說什麼?難道你們警察都喜歡幹這種屈打成招的事情嗎?”
嗯,綠毛怪很囂張,也很得意,他深深地爲自己調戲了一個年輕貌美的警察姐姐而感到自豪和驕傲,按照他的預想,接下去這個年輕貌美的警察姐姐就應該雙眸含淚委屈地扭頭跑開,到無人的角落裡面暗自垂淚去。
不過,很遺憾,綠毛怪同學的預想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只見陸涵夢的俏臉突變,冷哼一聲,突然伸出雙手抓住綠毛怪的衣服,一用力將他單薄的小身板兒舉了起來往外用力一扔,這還不算,就在綠毛怪的身體被凌空摔出去的那一剎那,陸涵夢還隨着他飛出的方向緊追兩步,一個跆拳道中標準的高踢腿姿勢,狠狠地踢在了綠毛怪的小腹上。
“嗷……”“嘭……”前一聲是綠毛怪的慘叫,很淒厲,很悲慘,後一聲是綠毛怪撞到牆壁上的聲音,很震撼,很TM疼!
綠毛怪剛一落地陸涵夢已經再一次地欺了上去,再一探手抓起他的衣服,舉起來用力往外一扔,高踢腿接着奉上……
“嗷……”“嘭……”……在陸涵夢第五次抓起綠毛怪胸前的衣服舉起來的時候,滿嘴冒着血沫的綠毛怪終於微弱地說道:“我……我說了還不行嗎?別……別再摔了……我求你了……”
“哼,早說是就不用受這麼多的罪嗎?真是欠扁!”陸涵夢冷哼一聲說道,這才意猶未盡地放下奄奄一息的綠毛怪,拍了拍手對辛屹得意地說道:“好了,現在你來問吧,這種小事情也非得要本姑娘出馬,真是不知道跟你合作到底是誰佔誰的便宜。”
老長時間沒有人回話,陸涵夢這才注意到整個房間裡面的人,包括房間門口站着的幾個保鏢,全都張大着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想必是自己剛纔的彪悍表現把在場所有人都震懾住了,想起自己剛纔的野蠻和暴力,陸涵夢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捂着通紅的小臉兒一跺腳道:“你們看什麼看嘛?人家這還不是爲了幫助你們早點審出有價值的線索嗎?”
這個野蠻妞兒到底是不是警察啊?世界上有這麼暴力的警察姐姐嗎?就她那逼供的手段,就連黃莽他們這幫黑社會都暗自心驚不已,看來果真還是那句老話:人不可貌相,漂亮的警察妞兒暴力至上。
聽到陸涵夢說話,辛屹才伸手託回自己快要脫臼的頜骨閉上張開的大嘴吶吶地回答道:“是我佔了你的便宜……”
“既然你承認是你佔了我的便宜,那以後就不要對我那麼囂張!”陸涵夢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給人帶來的歧義,繼續說道:“那你問吧。”說完竟然十分淑女地邁着小碎步低頭回到了舒蕊幾人的身旁,好似剛纔的暴力逼供事件完全與她無關一般。這個警察妞兒還真是很不一般咧,辛屹無限邪惡地想到,不知道在做某種運動的時候,她會展現出她的哪一面呢?咳咳,不好意思,跑偏了。
辛屹收攏心神,冷冷地掃視了一遍蜷在地上的綠毛怪和那羣小流氓,小流氓們都被漂亮的暴力女警姐姐嚇壞了,統統不自覺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個個噤若寒蟬,生怕成爲女警姐姐的下一個光顧對象。對於這一點,辛屹有着深深的挫敗感,自己一個頂級殺手,在一羣小混混的心目中竟然比不上一個漂亮的女警恐怖,難道自己竟然會有做好人的天賦?老天爺啊,你TM簡直就是個混蛋!你居然會賦予一個殺手以做好人的天賦,這玩笑開大了。
辛屹徑直走向辦公桌後面的那把椅子坐下,對那幫小流氓道:“都靠牆邊站好了,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那幫小流氓擡頭看了看辛屹,又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陸涵夢,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順從,乖乖地走到牆邊一字排開。看來陸涵夢對他們所形成的震懾程度遠比洪水猛獸來得更加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