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是上官隨緣的話,應該……應該就不會有問題的吧?
顧不得多想,既然腦海中的辦法已經成形,葉夢風慣於就是想做就做的。
於是葉夢風把染血的夜行衣撕了往衣箱裡面一塞,裹了女史衣裳外面的大袖衫,就施展輕功,去了上官隨緣的勁鬆院。
上官隨緣剛被外面的綺夢樓的人馬鬧醒,心情十分鬱悶。上官隨緣聽來回報的人說,是懷疑“臨濤苑”有刺殺德妃李雨夢的賊人,藏到他這屋子裡面來了。
刺殺德妃?其實上官隨緣當時就想到了葉夢風。但是上官隨緣還沒來得及吩咐,就看見葉夢風衣衫不整傷口流血的,從窗子外跳進來。晨光熹微,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
上官隨緣嚇了一跳,但是更驚嚇的是葉夢風的穿着——她,她只穿了件繡竹節的鵝黃色抹胸,和一件不如不穿的團花大袖衫而已啊!
只是還沒等他多想呢,外面吵嚷的聲音就已經到了近前了。屋子外面現在是綺夢樓的侍衛首領,粗聲惡氣的斥責守門的內監:“……阻攔我做什麼?若是賊子傷害到了上官大人,你們有腦袋抵命嗎?讓開!若是我們驚擾了上官大人,我們自行謝罪就是了!”
說完這話,已經毫不客氣的一把推開了上官隨緣的房門。
說時遲那時快,葉夢風前腳纔剛落地還沒等反應過來,後腳就叫上官隨緣伸手一拉,利利索索的就將葉夢風捲進他的被窩兒裡,連頭帶臉的一遮,外面就只剩下了香豔的嫣色薄紗大袖衫,和一截兒滑溜溜的大腿。
上官隨緣捧起葉夢風的小臉兒,就對着嘴深吻了下去。
那侍衛首領推開門就看到了,上官大人半褪衣衫的壓在一個女子身上,親的天昏地暗。那女子被他的身子和錦被擋着,看不出什麼,只有裸露的光潔大腿可以看出來,這個女子是沒有穿衣服的——哦不,其實也穿了,還有一件輕紗製成的大袖衫呢。
好香豔啊!
只是現在不是犯毛病的時候,侍衛首領一見這場景,心道壞了,打擾這位祖宗跟美人兒親熱了。
上官隨緣似是剛聽到響動一般回過頭,嘴角帶着冷凝的笑意,抓起身邊的玉枕就
砸了過去:“滾!”
上官隨緣什麼人?那是一等一的高手,這樣的人含威含怒的砸了玉枕過去,一般人躲得開嗎?自然是不能的。
那侍衛首領還沒反應過來,直接就被迎面而來的多麼大一塊兒玉石枕頭給砸的滿頭滿臉的血。
侍衛首領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腿兒一軟,“噗通”一聲就跪那兒了:“上、上官大人饒命……”
早幹什麼去了?這會兒知道求饒了。
上官隨緣也懶得跟他廢話,一手扯過旁邊散落的衣裳,給葉夢風露出的大腿上那麼一遮,一手給她攏抱到懷裡,冷聲吩咐道:“把他給我叉下去。”
“是!”
侍衛隊這時候也來了,於是鬧鬧哄哄的一個早晨徹底塵埃落定。
至於說“綺夢樓”招賊人了?誰看見了?反正大家就只看到“綺夢樓”的侍衛首領不知好歹闖人院子——這裡可是皇宮,他闖的可是天子近臣上官大人,還有活命的道理嗎?
但同時,不知道哪個嘴不嚴的人也給傳出去了,說是那日看到的在上官大人牀榻上的女子,正是新入宮的女史,葉夢風。
葉家人譁然了。
這葉夢風,想不到沒勾搭上大晏帝,反倒先勾搭上了上官隨緣?大家表示心中情感非常複雜。
這廂被傳的神乎其神的葉夢風葉女史,卻因爲失血過多而面色蒼白的倒在上官隨緣的臂彎裡,昏昏沉沉的就要暈過去。
上官隨緣隨手點了她身上兩處大穴,先給止住了血。然後就吩咐青歌進來了:“去提藥箱進來。”
迷迷糊糊的葉夢風啞着嗓子就想說一句不要讓別人知道,只是上官隨緣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在她耳旁輕聲道:“不妨事,青歌是自己人。”
“唔……”葉夢風昏頭昏腦的應了一聲,就徹底暈了過去。
葉夢風這一暈厥,就是整一個白天,臨近傍晚,她才悠悠醒了過來。
這期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她沒看到的事情。
比如,事情一傳開,大晏帝就把上官隨緣叫了過去,滿臉的壞笑:“你小子,動作倒是很快。”
上官隨緣一臉謙虛的擺擺手:“
託您的福。”
給大晏帝氣了個倒仰:這小子,託老子什麼福?跟他爹一樣,一肚子壞水兒!
大晏帝來氣了,甩手就氣哼哼的去找了自己那受驚的小妾,德妃李雨夢了。
那邊兒,晏府聽到消息以後也炸開鍋了。
什麼?一個沒注意,她那潔身自好的兒子就給她找回來一個兒媳婦兒?還是個葉老賊家的女兒?上官芙蓉瞪大了眼睛。
她有點兒擔心啊。葉家的姑娘,她雖沒見過這個,但是她可也見過當今淑妃葉凌閣。要說葉凌閣,美貌是一等一的,據算是比起號稱“豔冠六宮”的德妃李雨夢,那也是不遑多讓。只是性格麼……
那女人翻臉可比翻書還快,打罵人半分不帶手軟的,最重要的是頗具心機,城府很深,十足十的一個女子版葉春朝。如果自己這個“準兒媳婦兒”也葉凌閣那個德行,那隻能說明,自己兒子潔身自好了這麼多年,到底還是審美扭曲了……
上官芙蓉頗有些擔心自家兒子。
還沒等她擔心多久呢,那邊兒,方含笑就火急火燎的來了。
“姨母,姨母,表哥那是怎麼回事兒?什麼女史?”
壞了。上官芙蓉暗自跺腳,怎麼把自家外甥女兒給忘了!這纔是正兒八經該成爲她兒媳婦的人啊!
上官芙蓉先安下方含笑的心,溫溫和和的道:“這事兒,姨母也是不知呢。”
“那,那怎麼辦呀!”方含笑連口茶都沒喝,就急得快要哭了:“表哥是不是想另娶她人了?姨母。”
“這……”上官芙蓉也不敢一口就斬釘截鐵的回答她“不會”,因爲自己的兒子她自己最瞭解,上官隨緣絕不是那種放蕩輕浮的紈絝子弟。能跟那個女史傳出點兒什麼事兒,還沒被宮裡頭的皇帝壓下,那必定,是有一定出路的了。
看着上官芙蓉遲疑,方含笑更着急了。她跺跺腳,就“吧嗒吧嗒”掉了淚珠兒:“姨母,您得幫我。”
“幫。”這話上官芙蓉倒是答得痛快,可是,怎麼幫?
“那就先讓……”
“先讓表哥帶着那女子,回晏府吧。”方含笑眼中還帶着眼淚,語氣堅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