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皇后娘娘身爲後宮之主,本就是一個心計深沉的女人。特別是在這個時候,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在簫璃的面前,表面太過於凌厲。眼前,她的目的本就是拉攏簫璃,她可不想只因自己的一句話,反而便加快速地將簫璃推入到四皇子的懷裡。
於是此時,只見皇后娘娘衝簫璃微微一笑,只當簫璃說此話不過是爲了敷衍搪塞於她:“阿璃呀,哀家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眼下哀家並不強迫你馬上做出決定,所以現在你也不必再找些理由來搪塞哀家了。哀家還是那一句話,等你回府之後,不如先把這件事情和大將軍與夫人好好商量一下。等到你們考慮好了,再來回復哀家也不遲。”
正說到這裡,殿外突然闖進來一個小宮女,只見她滿臉急色,也顧不上通報,便匆匆忙忙地走到了皇后娘娘的身邊:“皇后娘娘……”小宮女一邊說着,一邊‘撲通’一聲跪倒在皇后的身邊:“求娘娘快點去看看公主吧,公主她……她這會兒又犯了病了,正吵着要用一把火把月華宮給燒了呢。”
“什麼?”皇后娘娘一聽這話,又哪裡還顧得上簫璃,只見她豁的一聲便從錦榻之上站了起來:“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伺候的?怎麼能夠讓敬月公主又犯病了呢?”話未說完,皇后娘娘已然離了座位向殿外走去,直到經過簫璃面前的時候,她才又稍稍停了一下腳步。
“阿璃,哀家今日請你入宮,本欲多留你在這裡玩上兩天,可是如今……唉,哀家估計這兩天肯定又抽不出時間來了。所以,等一會兒,你不如還是和阿彩一起暫且先出宮回府去吧。”
雖說事出突然,可是簫璃卻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看那小宮女的神色,和皇后娘娘剛纔所說的話語,這一次出事的似乎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只是這敬月公主,簫璃似乎還從來都不曾聽說過。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怎麼聽那小宮女說,她竟然還要放火燒宮呢?
不過,管她是怎麼回事呢。簫璃這個時候又哪裡還有這個閒情去管別人的事情啊?單單是皇后娘娘方纔對她說的那些話,就已經讓她的心裡夠煩的了。
這下好了,她本來還想着要把事情給皇后娘娘說清楚的,如今那個什麼敬月公主一出事情,她又哪裡還有什麼機會和皇后娘娘說個明白啊。
不過事到如今,她也沒有什麼辦法。恐怕也只能按照皇后娘娘所說的那樣,先回到家裡,把事情和爹孃好好商量一下再說了。當然,她還要儘快找一個機會,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皇甫昊天才可以。畢竟,這件事情關係着的,可是她們兩個人的幸福。
還不等簫璃站起來行禮謝恩,皇后娘娘便已經走到了大殿門口,眼見着一隻腳就要邁過門去。
卻正在這個時候,門口處卻突然傳來宇文若彩的笑聲:“娘娘您看,這雙耳環紫纖姐姐已經找給阿彩了呢。這耳環還真是阿璃見過的最美麗的翡翠了,娘娘您說,阿彩戴起來是不是非常漂亮呢?”
卻原來宇文若彩方纔從金鳳宮的內殿裡走出來,本想着到大殿裡面看看皇后娘娘和簫璃,也不知道她們之間的談話,是不是已經有了一個結果。卻不想,剛一到這裡便遇到皇后娘娘,於是便也不沒有多想,直接便笑着走上前來。
然而這個時候的皇后娘娘,卻是心如火燎,又哪裡還能夠顧得上她?
不過,既然在這個時候撞到了,皇后娘娘總要敷衍她一下,於是開口道:“不錯不錯,既然你喜歡,哀家便把它賞給你了。”說到這裡,皇后娘娘便吩咐紫纖道:“哀家這會兒有點急事,要去月華宮裡走一趟。你便留在這裡,準備一下,等一會兒早點送兩位小姐出宮吧。”
皇后娘娘說完這些之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倒是宇文若彩,這個時候似乎才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剛纔似乎差一點就觸怒了皇后娘娘的情緒,好在這個時候,皇后娘娘已經走遠了。
暗自吐了一下舌頭,宇文若彩隨着宮女紫纖一起來到大殿裡,卻看到簫璃正雙眉緊蹙,似是有着滿腹的心事。
“阿璃,你這是怎麼了?”宇文若彩倒是真想知道,她不在的這一會兒,皇后娘娘到底都和簫離說了些什麼。
然而這個時候,紫纖卻是緩緩地走上前來,只見她輕輕對着二女行上一禮,然後開口道:“兩位小姐,適才娘娘已經吩咐過奴婢,要早一點送二位出宮。不如兩位小姐,這會兒就隨着奴婢一起出去吧。”
簫璃自然是想不明白,既然皇后娘娘一大早就着急的把她給傳到了這宮裡,可是這一會兒,爲何她又如此着急地讓自己快速出宮。好在這裡還有宇文若彩,當她聽了紫纖的話時,也不由跟着笑了一下:“也是,阿璃,既然皇后娘娘如此吩咐了,那不如我們就先回去吧。”
回去就回去,簫璃本來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留。
想到這裡,簫璃也不由從座位之上站起身形,衝着那宮女道:“既然如此,那麼就請姐姐帶路吧。”
紫纖聽了再次衝着二女緩緩一禮,便轉身朝外走了去。
宇文若彩見了,也不由悄悄轉過頭來衝着簫璃做上一個鬼臉,然後又快速穩定神色,低頭斂目和簫璃並肩跟在紫纖的身後朝外走去。
一路之上,紫纖莫不作聲,宇文若彩也不言不語。如此一來,簫璃的心頭便更加疑惑起來。好在,不大一會兒,兩乘小轎便來到宮門口,隨轎而來的,還有琴劍。
當琴劍得知皇后娘娘這麼快就把簫璃她們放出來的時候,也不由暗暗吃了一驚,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暗暗地高興。總之,小姐沒有什麼事情,要比什麼都好。
在一衆宮女的服侍之下,簫璃與宇文若彩各自上了小轎,卻也沒有了究根結底的機會。
轎子倒是行的很快,不大一會兒功夫,便把二人送到了宮外。直到看見兩個人上了將軍府的馬車之後,紫纖方又轉身回金鳳宮去了。
直到看見紫纖的身影走遠之後,宇文若彩才突然間大聲鬆了一口氣:“唉,阿璃,你都不知道方纔我到底有多險。好在皇后娘娘看在我孃親的面子上面,不敢對我怎麼樣。這要是換作了別人,敢在那個時候和她嬉皮笑臉,怕是早就被她下令拖下去打了。”
聽她這麼一說,簫璃心頭的疑問也不由再次涌了上來:“阿璃,剛纔那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皇后娘娘一聽說那位敬月公主犯病的事情,便突然之間就慌亂成了那個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