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錢買乾的男人五花八門,但沒有一個在睡過她後,會留下來。
小恩不覺得跟陌生人**有什麼特別大不了,不過是一堆長短肥瘦的**。
有的客人在完事後會多給一點,有的則會嫌東嫌西少給一點。
對於後者,由於小恩沒有靠行,也只能悶着臉接受。
不過前者多一些,因爲小恩知道怎麼在牀上取悅男人。
但也僅限於牀上。
她到底還是喜歡跟叔叔伯伯一起出去。
雖然有時候要讓老伯伯“起來”需要多一點時間,但比起那些嚷嚷:“什麼啊?買你一個晚上當然要多幹幾次啊!”那種男人還要好應付。
只要小恩有耐心,那些好不容易纔出來的老伯伯會很歉疚地,多給一些錢。
至於有些正直着臉孔、用慈祥語氣說話的客人,最讓小恩受不了。
“你多久沒回家了?”
一個退休校長一邊嘆氣:“不要讓爸爸媽媽擔心,等一下我多給你一些零用錢,今天晚上就回家吧。我們當父母的,看你這樣子真的很難過……”
然後,一邊將皺掉的**塞在小恩的嘴巴里。
還有一個警察。
一個爛倒掉渣的警察。
不給錢是理所當然,要求卻很多。
“你的身分證我已經抄下來了,如果你不乖,我隨時把你送去中途之家。”
警察坐在沙發椅看A片,下半身赤裸,上半身還穿着制服。
一隻手捺着小恩的頭,壓向洗都沒洗的**。
“……”小恩跪在地上,被迫張開嘴巴。
“說好吃。”
警察的眼睛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瞪着電視上的妖精打架。
“好吃。”
小恩的指甲深深刺進大腿皮膚。
被欺負的情況屢見不鮮。
有一次她被餵了東西,迷迷糊糊間被**。醒來時不僅下體痛得連小便都感灼熱,看到放在櫃檯上擺了幾枚意味酬勞的硬幣,更是羞憤交加。
還有一次,小恩莫名其妙捱了嫖客一頓揍,揍得連牙齒都掉了兩顆。
理由是她長得太像拋棄他的前妻。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說!”那爛人喝得很醉,專打臉。
鼻青臉腫的,加上補牙,害她有一個月不能工作。
不過比起來,那警察還是最壞最壞的大壞蛋。
他對她做盡種種最醜惡的事。
其中一次,就是在做完後把她大字形銬在牀上,然後走他的人。
呆呆等着警察回來解開手銬的小恩,就這樣一絲不掛睡到着涼。
隔天中午櫃檯催促的電話響不停,小恩雙手被銬,怎麼樣也構不着。
打掃的阿姨只好把門打開。
那四目相接的一瞬間,小恩羞憤到想立刻跳出窗外自殺。
小恩再也不哭了。
這些壞男人讓小恩見識到社會最黑暗的一面,讓小恩覺得眼淚簡直太珍貴。
只是小恩萬萬沒想到,來自更底層、更黑暗的那個男人——
卻讓她看見了光。